把他扶到小木屋,给他疗伤。
待他伤好,他询问我叫什么,我摇摇头,结果他看见了我腰间的玉佩,“凪夭……这是你名字吗?”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应该是你的名字,我叫彧桓。
谢谢你救了我。”
直到我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梦里男子模糊的脸庞才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我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竹急匆匆跑进来,手里还端着刚熬好的药汤,差点洒了一地。
我起身在房间里寻找记忆里的玉佩,“我那块刻着名字的青玉玉佩呢?”
小竹被我吓一跳,“神女应该是放在了妆奁最底层。”
我手忙脚乱地拿起玉佩,结果太过慌乱,玉佩掉在了地上,玉碎声清脆,刹那间,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神女!”
印峙冲进来时,我已经跪倒在地,头痛欲裂。
记忆里——我亲眼看着彧桓被魔将重伤,鲜血染红白衣,却依然前往战场;我抱着念念在忘忧渡等他,日复一日,可他再没回来;后来护法找到我,说神魔大战在即,我必须回去……“为什么……”我抬头,死死盯着印峙,“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
印峙脸色苍白,“神女,您当时情绪崩溃,根本无法再战,我只能用禁术……所以你就让我忘了他们?”
我声音发抖,“让我以为自己是冷血无情的战神?”
印峙闭了闭眼,自知无法辩驳,“是我的错。”
由于咒术的反噬,密密麻麻的咒文开始爬满我的皮肤,“神女,属下以死来赎罪。”
解铃还须系铃人,印峙在动用禁术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他会用命来解。
身死不入黄土,魂散不进轮回。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猛地抬手,一掌击向自己心口——“印峙!”
鲜血从他唇角溢出,他看着我,眼神渐渐涣散,“属下……只求神女……别恨我……”他的身体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风中。
我踉跄着站起来,心脏像是被撕成两半。
“报!
神女,魔族又杀回来了!”
传令仙使的声音还在殿内回荡,我已经抓起青霄剑冲了出去。
彧桓正站在殿外,白衣染血,脸色苍白得吓人。
“好好歇息,剩下的我来。”
我宽慰他一句,也没有再说其他,战前不宜言说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