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攫住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了力道,痛得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起骇人的惊涛骇浪,愤怒、震惊、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被彻底戏弄的羞辱感!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我焚烧殆尽。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猛地甩开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我的头重重地磕在病床的金属护栏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僵硬得像一块移动的寒冰。
那冰冷压抑的怒气,几乎凝固了走廊里的空气。
我揉着被捏痛的下巴和被撞疼的后脑勺,看着他那裹挟着暴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腹腔内那暖洋洋的、充满活力的蠕动感,似乎变得更加欢快了。
养肥点……嗯,这个主意不错。
三个月的时间,在不断的“捐献”和高速再生中,飞快地流逝。
墨廷枭没有再亲自出现在手术室。
但他无处不在的掌控力,通过医生们更加惶恐谨慎的态度、陈伯那愈发深沉莫测的眼神、以及小雅几乎不敢再靠近我的表现,清晰地传递着。
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像一张绷到极限的弓。
这天下午,我正懒洋洋地靠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几块惨白的光斑。
手里捏着一小块管家送来的、据说能“补血益气”的昂贵阿胶糕,嚼蜡般吃着。
突然,卧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粗暴地推开!
沉重的实木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空气都在嗡鸣。
墨廷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裹挟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还有一股浓烈的、几乎无法化开的低气压。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最坚硬的岩石雕琢而成,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地望过来,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暴戾。
他身后,跟着穿着昂贵羊绒大衣、被助理小心搀扶着的林晚晚。
她看起来更加羸弱了,脸色苍白得透明,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如同一尊随时会碎裂的水晶人偶。
她微微蹙着眉,眼神怯怯地看着墨廷枭的背影,带着无限的依恋和楚楚可怜。
但当她那柔弱无依的目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