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紧绷感在蔓延。
“继续。”
墨廷枭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北极冻土里凿出来的冰棱,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命令,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停顿后,手术器械轻微的、冰冷的碰撞声重新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能感觉到侧腰皮肤被划开,那种锋利的凉意贴着身体内部游走,带来一阵阵麻木的牵扯感。
但这一次,腹腔深处那股奇异的暖流,那股粘稠滑腻的蠕动感,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汹涌了。
它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在冰冷的刀锋下,以一种近乎欢快的节奏,源源不断地填补着被切割带走的空缺。
没有剧痛,只有一种怪异的饱胀感,甚至……带着点诡异的满足?
我的意识在这麻醉与奇异的身体感知中浮浮沉沉。
那些属于原主沈深的记忆碎片,如同沉船上的碎片,不断从记忆的深海里翻涌上来。
墨廷枭。
这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英俊得如同神祇,冷酷得也如同神祇。
原主沈深,一个卑微的、与他有着云泥之别的替身,只因为眼角眉梢与他那位病弱如琉璃的白月光林晚晚有几分相似,就被他强行掠夺,圈养在华丽的金丝笼中。
林晚晚,就是墨廷枭心尖上那抹永远的白月光,也是原主所有苦难的根源。
她患有罕见的器官衰竭综合征,脆弱得如同精美的薄胎瓷器,需要源源不断的“配件”来维持生命。
而沈深,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活体的、可再生的“配件仓库”。
这次是肝。
上次……好像是骨髓?
还是血浆?
记忆又开始变得混乱而痛苦。
手术还在进行。
刀锋的冰冷感持续着,但腹腔内的暖流也在持续涌动、填补。
我能“感觉”到那颗健康的肾脏被小心翼翼地剥离,带着温热的体温,离开了我的身体,落入某个冰冷的金属托盘里。
托盘那边传来极其轻微、但在我此刻异常敏锐的听觉中无比清晰的……“啪嗒”一声。
像是某种富有弹性的东西,轻轻落在盘底,还……微不可察地弹动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声音,让我混沌的脑海里,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骤然清晰起来。
海参!
那股暖流……那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