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冰冷的决绝。
“许晚晚,”他声音平静得像寒冰,“你刚才的话,够我将你挫骨扬灰一百次。”
我强撑着,指甲抠紧书案:“我知道。
但你挫骨扬灰我之前,不想知道这‘挫骨扬灰’最终会落在谁头上?
是陛下?
炼邪物的黑手?
还是…我们这些卷入的‘脏东西’?”
我深吸气压下痛楚:“我爹许正清,很可能知道他们炼‘香引魄’的核心秘密!
知道陛下的秘密!
甚至…知道谁是真正的受益者!
所以他成了第一个必须死的‘脏东西’!
而你父亲……”我扫了眼地上尸骨尘埃,“他知道得更多,或者本身就是秘密一部分?
所以他被‘锁魂引’钉住魂魄,永不超生!”
“闭嘴!”
城泉猛地踏前,戾气扑面!
他沾血的手直扼我咽喉!
但手在离我喉咙寸许处,骤然停住!
他死死盯着我,胸膛起伏,像在与体内疯狂搏斗。
他在权衡:杀我灭口,还是留我追查父亲死因?
我爹的秘密是我唯一的护身符!
“夫君,”我声音颤抖却坚决,“让我爹活!
至少现在!
他是钥匙!
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死了,‘锁魂引’和‘香引魄’的源头可能永远成谜!
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你父亲的魂魄钉在骨头上熬油?
不想亲手撕碎那杂碎?!”
“你留我一命,我帮你查!”
我豁出一切喊道,“我懂那些异域古籍!
认得‘香引魄’图谱!
我能找线索!
用我爹的命,换你的血仇!
换一个真相的机会!”
城泉的手悬在空中,血珠滴落。
他眼中风暴翻涌:痛苦、恨意、杀机、算计激烈碰撞。
时间漫长。
终于,那只悬在我咽喉前、沾血的手,极其缓慢沉重地,放了下来。
他没看我,背过身去,面向紧闭的门。
背影如山,埋葬着过往忠诚与冲天恨意。
“许晚晚,”他声音冰冷刺骨,“记住你今天的话。
你爹的命,在你手上。”
他微微侧头,余光如刀扫过我:“敢有半分欺瞒、误事……”未尽之言比诅咒更恐怖。
“府里的‘脏东西’,即刻清理。”
他语气诡异平静,“从那个洒扫丫鬟开始。
她碰过的一切,全烧光!”
“是!”
我立刻应声,心狂跳,爹暂时安全了!
“至于你,”他缓缓转身,深渊般的眸子锁住我,“立刻!
就在这里!
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