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他走去床榻躺下,林子煜依旧抱着我没松手:“既然喜欢读书,就好好学,听到没有?”
“嗯嗯,”他点头应下来。
我不在乎林子煜到底有没有失忆,是不是故意让我看到今晚这幅模样。
我只知道他喜欢读书,不会困于这个春风楼。
这就足够了。
没过几日,我偷偷让人顶替我一会儿,带着他探访了所有的书苑,林子煜从中亲自挑中了一家,那里规矩森严,夫子严苛。
我出来的急,身上还穿着勾栏瓦舍的衣裳,觉得有些呆不住,在门口等着他。
书院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诵读声,我背着身,摸了摸身上的轻纱薄衣,望着对面的春风楼。
只是隔着一条不宽的街,却像泾渭分明的两条路。
林子煜读书后,我给他在屋内找人专门打了件桌椅和柜子,有时我靠在床边弹琵琶,他就端坐于桌前读书写字,互不干扰。
他的名次越来越好,寥寥几次接他回去,夫子都会在我面前直言不讳的夸他,我总会舒展眉眼,摸着林子煜的头勾着唇应下。
他一日日更加黏我,即使我听不懂他学的《论语》,《兵法》,《中庸之道》,也会念给我听,编纂成小故事,晚上吹灭蜡烛后睁着亮亮的眼睛讲述给我。
我也会给他缝制衣裳、书包,偶尔做他爱吃的饭菜,教他弹琵琶。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眼瞧着他一天天长高,过去有闲暇时给他缝制的衣裳都变得短了一大截。
恍然未觉间,他待在我身边已经有五年有余了。
而我也从后厨出身的杂役在春风楼展露锋芒。
我们都在属于各自的地方,默默的,坚定的,走向最开始自己计划好的路。
十八岁那年,我首次登台演出,端坐在台上,半遮琵琶,半掩着面容,只露出一双如水光潋滟的眸子。
登台前,我坐在铜镜前描妆,林子煜站在我的身后,一动不动,静默了许久。
“不能再等等吗,”他沉声问。
“等?”
我望着铜镜内模糊的影子,笑了笑:“春风楼的十五六岁就开始了,我都十八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告诉我,还等什么?”
不等林子煜回答,我便推开门,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春风楼灯火通明,热闹喧嚣,一首曲子弹奏完,我遮掉面纱,望着台下沸腾欢呼的人群,盈盈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