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段时间。”
院长的手中,拿着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型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冷酷,而是一种疯狂和决绝。
“喝了它,李默。
忘记今晚,忘记你的名字…你会得到‘妥善安置’。”
李默(陈默)惊恐地后退,但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已被锁死。
他看到院长眼中倒映着自己绝望的脸…针尖刺入的冰凉与黑暗: 记忆的最后,是针尖刺破皮肤瞬间的冰凉刺痛,随后是排山倒海般涌来的黑暗和意识剥离的虚无…还有院长那张在扭曲视野中最后定格的、混合着冷酷与疯狂的脸!
“呃啊啊啊——!!!”
这一次,陈默(李默)发出的惨叫不再是恐惧的尖叫,而是灵魂被彻底撕裂、身份被强行重塑的极致痛苦!
捆绑他的束缚带被他剧烈的挣扎崩得吱嘎作响!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球因为充血而布满猩红的血丝,死死瞪着虚空,大口喘息着,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李默…我是李默…助理…李默…” 他嘶哑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刻进灵魂深处,驱散那个强加于身的恶魔之名。
“我不是陈默…我不是院长…我是…替罪羊…”铁床边,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鬼影都凝固了。
束缚衣男鬼铁青脸上扭曲的肌肉停滞了。
水鬼女人长发下滴落的水珠悬停在半空。
那个点出真相的苍白小男孩,空洞的大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极致的震惊、茫然,以及被欺骗后燃起的、更加汹涌的滔天怒火!
束缚衣男鬼猛地转向小男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急促气流声,像是在无声地追问。
小男孩缓缓地、僵硬地抬起他那苍白的小手,指向陈默(李默)的眉心,又指向铁床边那些凝固的鬼影,最后,他的手指带着一种洞穿虚空的怨毒,猛地指向了——治疗室那扇紧闭的、通往更深处的厚重铁门!
“他…骗了我们…”小男孩的声音不再是空洞的童音,而是混合了无数怨毒灵魂的、嘶哑重叠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刮出的寒风!
“真的…恶魔…在那里!”
“嗬——!!!”
束缚衣男鬼发出一声非人的、混合着暴怒和被愚弄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