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联想到医院消毒水的化学气味——臭氧?
房间不大,靠墙是一排同样覆盖着厚厚灰尘和蛛网的金属储物柜,柜门大多歪斜敞开,里面空空如也。
房间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东西。
那是一张特制的、涂着惨白油漆的铁床。
四条粗壮的金属床腿牢牢焊死在地面上。
床的两侧和床头位置,固定着几对坚固的金属环扣。
其中一条深棕色的、约两指宽的皮质束缚带,一端还扣在床头的金属环上,另一端无力地垂落下来,拖在地上。
束缚带的表面油亮,边缘磨损严重,似乎被无数人挣扎撕扯过。
在束缚带垂落的下方,在布满灰尘和可疑污渍的地面上,一小滩粘稠的、深褐近黑的液体正从垂落的皮带头部缓慢地、极其缓慢地汇聚,然后…“滴答…”一滴液体落下,砸在下方积聚的小小血洼里,发出那令人心悸的声音。
陈默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束缚带垂落的地方,在靠近金属环扣的皮革内侧,他看到了一小片深褐色的、干涸凝结的硬块——是浸透了、又干涸的血迹!
那滴落的液体,正是从束缚带内部某个看不见的缝隙里,缓缓渗出的、残留的、凝固又融化的陈年血污!
“呃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嚎,毫无征兆地、极其突兀地在陈默的脑海中炸响!
不是从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他颅腔内震荡!
那声音饱含着无法想象的剧痛和极致的恐惧,瞬间撕裂了他的意识!
陈默惨叫一声,双手猛地抱住头颅,眼前金星乱冒,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那惨叫声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却在他脑海里留下了尖锐的嗡鸣和冰冷的恐惧。
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是幻觉?
是这鬼地方的回音?
还是……他惊恐地环顾四周,昏暗的治疗准备室里,只有铁床、束缚带、滴落的污血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
灰尘在微弱的光柱里无声沉浮。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储物柜最下方一个敞开的柜门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和脑海的嗡鸣,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那是一个边缘严重烧焦、几乎散开的硬壳文件夹。
他颤抖着手把它拖出来。
文件夹的封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