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陈宇的其他类型小说《镜中血祭一午夜镜魇林薇陈宇小说》,由网络作家“墨染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校园灵异社团在旧医学楼尝试“午夜问镜”仪式,>镜面浮现血字时,阴风骤起,烛火尽灭。>同伴突然用指甲刮擦黑板,声音刺耳如鬼泣。>逃窜中走廊循环如鬼打墙,窗外飘过白影。>最终在义冢石碑后发现“女鬼”竟是好友假扮。>所有灵异现象皆为精心设计的恶作剧,>李教授叹息道:“你可以不信鬼神,但不可丢失敬畏——那不是迷信,是文化血脉里的尊重。”---子时将近,江城大学废弃的旧医学实验楼像一头蛰伏在浓稠夜色里的巨兽,沉默地吞吐着寒意。铁锈混合着福尔马林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沉淀在死寂的空气中。走廊深处,唯一一点摇曳的烛光,勉强撕开解剖实验室门口沉甸甸的黑暗,映出六张年轻却紧绷到失去血色的脸。“超自然现象研究社”的成员们,此刻正围着一面布满灰尘、边缘水...
《镜中血祭一午夜镜魇林薇陈宇小说》精彩片段
>校园灵异社团在旧医学楼尝试“午夜问镜”仪式,>镜面浮现血字时,阴风骤起,烛火尽灭。
>同伴突然用指甲刮擦黑板,声音刺耳如鬼泣。
>逃窜中走廊循环如鬼打墙,窗外飘过白影。
>最终在义冢石碑后发现“女鬼”竟是好友假扮。
>所有灵异现象皆为精心设计的恶作剧,>李教授叹息道:“你可以不信鬼神,但不可丢失敬畏——那不是迷信,是文化血脉里的尊重。”
---子时将近,江城大学废弃的旧医学实验楼像一头蛰伏在浓稠夜色里的巨兽,沉默地吞吐着寒意。
铁锈混合着福尔马林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沉淀在死寂的空气中。
走廊深处,唯一一点摇曳的烛光,勉强撕开解剖实验室门口沉甸甸的黑暗,映出六张年轻却紧绷到失去血色的脸。
“超自然现象研究社”的成员们,此刻正围着一面布满灰尘、边缘水银已微微剥落的老旧穿衣镜。
镜前的地板上,用暗红色的朱砂歪歪扭扭画着一个繁复的阵图,几根惨白的蜡烛是唯一的光源,火苗被不知从何处缝隙钻进来的冷风撕扯得东倒西歪,将人影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投在斑驳起皮的墙壁上。
社长张宇半跪在阵图中央,呼吸有些粗重。
他再次低头,用手机幽蓝的屏幕光确认着那个在隐秘论坛里被反复提及、据说能沟通幽冥的“午夜问镜”仪式的每一个步骤。
帖子标题血红刺目:“以汝之影,叩问幽冥——你敢直视镜中真实的自己吗?”
下面充斥着“已验证,镜中出现了不是我的人脸!”
、“听到哭声了,就在耳边!”
之类的狂热或惊惧的回复。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刻意压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都记住了?
时辰到了,一起念——‘镜非镜,界非界,幽冥路开,真容得见’!”
六个人的声音参差不齐地响起,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回声的实验室里,干涩地碰撞回荡。
这咒文本身透着一股子生造的古拙和难以言喻的邪异。
烛火猛地向镜面方向剧烈倾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推了一把。
几乎在咒语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一股粘稠、冰冷、裹挟着地下深处泥土腥气的阴风,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六支
蜡烛的火苗连挣扎都未曾,噗地一声,齐刷刷熄灭!
“啊——!”
一声短促尖锐的女声惊叫撕裂了绝对的黑暗,是胆子最小的林薇。
纯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同冰冷的墨汁瞬间灌满空间,吞噬了所有轮廓,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同伴们粗重惊恐的喘息。
“手…手机!
快开手电!”
陈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几束慌乱的光柱刺破黑暗,光斑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疯狂跳动、碰撞。
光柱最终不约而同地,死死聚焦在那面穿衣镜上。
镜面,不再映照出手电光和他们惊惶扭曲的脸。
一片粘稠、蠕动的暗红色液体,正从镜框的缝隙里汩汩渗出,像活物般迅速在镜面上蔓延、汇聚。
血!
所有人的脑子里同时炸开这个恐怖的字眼。
更骇人的是,那血在镜面中央凝而不散,竟诡异地向上凸起、拉伸,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指在粘稠的血浆里搅动、书写!
一个歪歪扭扭、笔画断续淋漓,仿佛带着无尽怨毒的血字,在所有人心脏骤停的注视下,清晰地浮现在镜面中央:**“死”。
**时间仿佛凝固了。
彻骨的寒意顺着每个人的脊椎疯狂上爬,冻结了血液,扼住了喉咙。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幻觉。
“咯咯…咯咯咯…”一阵极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笑声,突兀地在死寂中响起。
不是来自门外幽深的走廊,也不是来自窗外摇曳的树影。
就在他们中间!
手电光束惊恐地乱扫,最终定格在陈宇身上。
他背对着众人,面朝教室后方那块巨大的、早已被粉笔灰覆盖的旧黑板。
肩膀以一种极不自然的频率小幅度地耸动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正是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陈…陈宇?”
张宇的声音抖得厉害,手电光柱也跟着剧烈晃动。
陈宇猛地停住了怪笑。
他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木偶般,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几道光束打在他脸上——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点书卷气的脸,此刻在惨白的光线下,肌肉僵硬地扭曲着,嘴角向上咧开一个极其诡异、完全不符合人类面部肌肉走向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无声地嚎哭。
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他
的眼睛,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瞳孔缩成了两个深不见底、毫无生气的黑点,直勾勾地“钉”在张宇脸上。
“它…它来了…” 陈宇的嘴唇翕动,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在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浸透着非人的冰冷,“都在…镜子里…看啊…”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双手!
不是指向镜子,而是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将十根手指的指甲抠向身后粗糙无比的黑板!
“滋啦——!!!”
尖锐、高亢、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如同无数根生锈的铁钉狠狠刮过玻璃,瞬间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狠狠扎进大脑深处!
这声音比任何凄厉的鬼哭更让人崩溃,它像一把无形的锉刀,反复切割着每个人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跑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嚎叫,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垮了理智。
剩下的五个人,包括之前几乎吓瘫的林薇,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像一群被开水烫到的蚂蚁,再也顾不得什么阵图、什么同伴,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狱般的房间!
他们互相推搡着、踩踏着,跌跌撞撞地扑向那扇通往走廊、象征着“生”的大门。
张宇被疯狂的人流裹挟着冲进走廊。
冰冷浑浊的空气涌入肺叶,却丝毫无法缓解心脏几乎要炸裂的狂跳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解剖室的门洞开,像一张无声狞笑的巨口。
门内,陈宇的身影隐没在浓郁的黑暗中,只有那持续不断的、令人疯狂的“滋啦…滋啦…”刮黑板声,如同跗骨之蛆,清晰地追了出来,在空荡的走廊里激起层层叠叠、更加阴森的回响。
“这边!
下楼!”
李峰跑在最前面,嘶声力竭地吼着,手电光在前方剧烈晃动。
一群人如同没头苍蝇,在迷宫般复杂、弥漫着消毒水和尘埃混合气味的废弃走廊里狂奔。
脚步声杂乱地撞击着墙壁和地面,伴随着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啜泣。
转过一个又一个相似的、堆满废弃实验台和蒙尘玻璃柜的拐角,每一次都祈祷着看到通往一楼大厅的楼梯。
然而,几分钟后,当李峰的手电光再次扫过墙壁上一个模糊不清的化学分子式涂鸦
时,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所有人——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就在刚才逃离的那个解剖实验室的斜对面!
那扇被他们撞开的、如同地狱入口的门,依旧黑洞洞地敞开着,里面传出的刮擦声,仿佛带着嘲弄的意味。
“鬼…鬼打墙!”
一个男生带着哭腔,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电筒滚落一旁,光束无力地照射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
绝对的绝望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身后是那个藏着“镜中恶鬼”和不知是人是鬼的陈宇的实验室,前方是永远走不出去的、循环往复的死亡回廊。
林薇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汹涌而出,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张宇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滑坐下去,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在啃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绝望中,一点异样的白,毫无征兆地飘入了李峰手电筒光晕的边缘。
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窗户外面。
一个模糊的、人形的白色影子,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没有脚,看不清面目,像一件被风吹起的、空荡荡的旧睡衣,又像一具被无形绳索吊着的尸体。
它离窗户很近,近得仿佛能感觉到那非人的冰冷气息穿透玻璃,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白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看”着他们。
“啊——窗…窗外!”
林薇的尖叫声彻底变了调,充满了崩溃的疯狂。
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分开跑!
冲出去!”
张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嘶吼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跳起来,朝着与白影相反的方向,走廊的另一端发足狂奔。
求生的欲望压榨出身体最后一丝潜能。
这一次,他们不再试图辨认方向,只是疯狂地向前冲,撞开挡路的破桌椅,冲下陌生的楼梯,心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远离那栋楼!
不知跑了多久,肺部火烧火燎,双腿如同灌铅。
当他们终于踉跄着冲出一扇吱呀作响、锈迹斑斑的铁门时,冰冷的夜风夹杂着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片荒芜破败的小园,杂草丛生,几乎没过膝盖。
远处,校园围墙外昏黄的路灯光芒,此刻看来如同天堂般温暖。
“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李峰撑着膝盖
,大口喘气,几乎要虚脱。
“陈宇…陈宇还在里面!”
林薇带着哭腔,惊魂未定地回头望向那栋在夜色中如同巨大墓碑般矗立的医学楼。
黑黢黢的窗口,像无数只空洞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他们。
“看…看那边!”
一个男生颤抖的手指指向小园深处。
几道光柱迟疑地扫过去。
荒草掩映中,几块残破的石碑歪斜地矗立着,上面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字迹早已模糊难辨。
一座低矮、形制古旧、飞檐破损的石头凉亭静静地立在石碑后方,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沉寂。
这正是校园传说中,岭南大学迁来之前就存在的“义塚”和“永别亭”,据说葬着无嗣的村民,阴气极重,连工人想拆除都会莫名受伤甚至撞邪。
一阵阴风打着旋儿卷过草丛,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吹得人汗毛倒竖。
就在这风声里,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幽幽地从那凉亭的方向飘了过来。
是女人的哭声!
压抑、悲切,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怨毒,丝丝缕缕,钻进耳朵,缠绕在心头。
刚刚逃出生天的一点庆幸瞬间被冻结。
寒意再次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难道…难道那镜中的东西,那白影…跟着他们出来了?
甚至…就盘踞在这片坟地里?
谁…谁在那儿?!”
张宇强忍着恐惧,声音嘶哑地朝着凉亭方向喝道,手电光柱剧烈地颤抖着射过去。
哭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了小园,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
“哗啦!”
凉亭后面,一块半人高的残破石碑后面,猛地站起一个白色的身影!
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古怪、像是旧式戏服般的白色长衫,在风中飘荡。
它无声无息地立在那里,直勾勾地面向他们。
“啊——!!!”
所有人魂飞魄散,几乎要转身再次奔逃。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顶点,那“白影”却突然抬手,一把撩开了遮住脸庞的凌乱长发,露出一张让所有人瞬间石化的、无比熟悉的脸。
“林…林薇?!”
张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脑彻底宕机。
刚刚还和他们一起逃出来、吓得痛哭流涕的林薇,怎么会穿着一身鬼气森森的白衣服,出现在这义塚的石
碑后面?
林薇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惊恐?
她嘴角挂着一丝狡黠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后疲惫的笑意,甚至还有心情拍了拍白色长衫上沾到的草屑。
“Surprise?”
她挑了挑眉,声音清脆,带着点戏谑,与刚才凉亭后传出的幽怨啜泣判若两人。
“你…你搞什么鬼?!”
李峰又惊又怒,指着林薇,手指都在哆嗦,一时间无法消化这荒谬的转变。
林薇没直接回答,反而朝着凉亭后面喊了一声:“喂,都出来吧!
别躲了!
戏演完啦!”
话音刚落,几个人影从凉亭后、石碑旁、甚至旁边的灌木丛里嘻嘻哈哈地钻了出来。
其中两个男生手里还拿着像是小型舞台烟雾机的东西和强光手电,另一个手里拎着一个连着蓝牙音箱的平板电脑。
最后走出来的,赫然是之前在实验室里用指甲刮黑板、状若恶鬼附体的陈宇!
他此刻正揉着有些发红的手指,咧着嘴笑。
“陈宇?!
你…你没事?!”
瘫坐在地上的男生彻底懵了。
“当然没事!
效果逼真吧?
论坛那个‘午夜问镜’的帖子,还有那几张所谓的‘灵异照片’,都是我们几个熬夜P图编出来钓鱼的!”
陈宇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走到张宇面前,拍了拍他依旧煞白的脸,“老张,你这社长胆子也不行啊!
不过嘛,最后那‘鬼打墙’的效果,连我们自己都差点迷路,纯属意外,意外!
哈哈!”
真相如同一个巨大的、荒诞的锤子,狠狠砸在张宇和其他几个惊魂未定的社员头上。
镜子上诡异的血字?
林薇得意地掏出一小瓶特制的荧光涂料混合物,里面掺了某种遇空气会缓慢膨胀的化学凝胶:“喏,提前抹在镜子边框缝隙里的。
蜡烛一灭,你们注意力都在黑暗里,它慢慢渗出来,再用手电一照,血红血红的,效果炸裂吧?”
那阵瞬间吹灭所有蜡烛的诡异阴风?
一个男生晃了晃手里的强力手持小风扇,又指了指解剖室几个隐蔽角落里残留的干冰痕迹:“风扇藏在门后,干冰提前放好。
开关在陈宇裤兜里,他一按,风来雾起,烛火全灭,氛围感拉满!”
陈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被附体”表演和刮黑板?
他嘿嘿一笑:“哥们儿大学话剧社首席反派,深研斯坦尼斯拉夫
斯基好吧!
至于刮黑板…嘶,现在想想手指头还有点疼,为了艺术牺牲了!
那声音我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窗外飘过的“白影”?
另一个男生举起手里一个用白色薄纱和荧光布料简单扎成的、下面连着细长钓鱼竿的人形道具:“就这玩意儿!
趁你们在走廊乱成一团,我绕到楼外,用鱼竿从二楼窗户挑着它快速晃过去,夜色掩护,手电光一晃,效果杠杠的!
像不像无脚幽灵?”
凉亭后那幽怨的“女鬼”啜泣?
林薇点开平板电脑上的一个音频文件,里面立刻传出刚才那令人心头发毛的哭声:“某宝热销‘恐怖音效大全’,九块九包邮,物美价廉!”
一环扣一环,从线上论坛的“钓鱼贴”引诱他们上钩,到线下利用废弃医学楼的环境、提前布置的道具和精湛(或者说恶劣)的演技,精心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足以以假乱真的恐怖陷阱。
“你们…你们混蛋!”
李峰终于反应过来,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他攥紧拳头,朝着陈宇和林薇冲过去,恨不得揍人。
“够了!”
一个苍老而严肃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响起,如同冷水浇灭了李峰的火气。
众人回头,只见历史系的李教授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园的入口处。
老人背着手,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种洞悉世事的凝重。
他缓缓踱步过来,目光扫过那几块残破的义塚石碑和低矮的永别亭,最终落在张宇等人惊魂未定又带着愤怒和困惑的脸上。
“胡闹!
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教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来吓唬同伴,很得意?
很有趣?”
他严厉的目光让陈宇和林薇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讪讪地低下了头。
“教授,我们…我们只是…” 张宇想解释,却一时语塞。
李教授摆摆手,打断了他,目光再次投向那沉寂的义塚和凉亭,语气放缓,却带着一种悠远的意味:“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学了科学,信了理性,觉得这些都是迷信糟粕,可以随意戏弄、践踏。”
他顿了顿,指向那些石碑,“可你们知道这‘义塚’二字,承载的是什么吗?”
“旧时豪门,或江湖行险之人,收敛无主尸骸,郑重
安葬,求的是积一份阴德,存一丝善念,给孤魂野鬼一点最后的体面和安宁。
这亭子叫‘永别亭’,是给前来祭奠的活人一个歇脚、凭吊的地方。
这里面没有神神鬼鬼的恐吓,有的,是我们先人对生死的一份敬畏,对孤苦无依者的一份不忍,是对生命消逝后的一份尊重和安置!”
月光清冷,洒在老人花白的头发和肃穆的脸上。
他环视着这群刚刚经历了由极恐到极怒、此刻又陷入迷茫沉思的年轻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科学,教我们理解世界的规律,破除蒙昧的恐惧,这没错。
但敬畏,敬畏的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用来吓唬人的鬼怪幻影!”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义塚小园里回荡,仿佛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敬畏的是这方水土下沉淀的仁心善念,敬畏的是对生命本身的庄严,敬畏的是我们文化血脉里,那份对未知保持的谦卑和尊重。
你们可以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但这份对生死的敬畏,对先人仪轨所承载的文化分量的尊重,不该丢,也不能丢!”
夜风吹过永别亭破损的飞檐,发出轻微的呜咽,如同一声跨越百年的叹息。
张宇望着月光下残破的石碑和凉亭,又看向身边同伴们复杂的面孔。
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感早已随着闹剧的揭穿而消散,然而另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情绪,却在李教授的话语中悄然滋生、沉淀。
他知道,今夜这面诡谲的镜子,映出的不仅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更照见了某种被遗忘的重量。
---月光淌过残碑上的青苔,李教授的话在死寂的义冢间回荡:“敬畏不是对鬼影的恐惧,而是对生命尊严的守护。”
张宇抚过凉亭冰凉的柱石,那些渗血的镜面与漂浮的白影在脑中碎裂成道具残骸。
他望向林薇手中还在播放啜泣声的平板,按下停止键。
鬼泣戛然而止,而风吹过百年义冢的呜咽声,此刻却沉沉地压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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