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被擦碰过的那一点皮肤开始,顺着血管,一路灼烧蔓延,无声地席卷了他整个胸腔。
宿命?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刚刚被那温凉柔软触碰过的地方,图书馆陈旧的气味里,似乎还顽固地残留着那一缕清冽的栀子花香。
2 云泥之别“我靠!
默子,你认真的?”
张胖的惊呼像一颗石子砸破了自习室的安静,引得前排几个女生不满地回头瞥了一眼。
他浑然不觉,圆胖的脸因为震惊和某种看热闹的兴奋而涨红,眼睛死死盯着秦默手机屏幕上那张小小的合影——照片里,张梦梦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笑容灿烂如夏日阳光,她微微歪着头,身体自然地倾向旁边那个穿着洗得发白T恤、表情略显僵硬的秦默,背景是学校如琴湖。
秦默飞快地把手机屏幕按灭,塞回裤兜,动作带着一种被抓包的心虚和窘迫。
“小声点!”
他压低声音,眉头拧紧,目光慌乱地扫过四周投来的视线,感觉后背瞬间沁出一层薄汗。
那张合影,是昨天傍晚张梦梦突然心血来潮拉着他拍的。
当时湖边微风习习,金色的夕阳铺满水面,她的笑容晃得他睁不开眼,他几乎是被动地被她挽住了胳膊,然后就是手机“咔嚓”一声。
此刻被张胖这么一嚷,那张定格的笑脸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他坐立不安。
“不是……那可是张梦梦啊!”
张胖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但那股难以置信的劲儿丝毫未减,“文化与传媒学院的院花!
迎新晚会弹钢琴那个!
追她的人能从咱们这破实验楼排到西校门!
你……你跟她?”
他上下打量着秦默,眼神里写满了“你小子何德何能”的困惑。
陈默抿紧嘴唇,没有反驳。
张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在他心底那块最敏感、最自卑的地方。
何德何能?
他自己也无数次在寂静的深夜里这样问过自己。
叶蓁蓁,那个名字本身就带着光晕。
她像一株被精心供养在琉璃塔尖的珍稀植物,美丽、夺目,天生就该被仰望。
而他陈默,不过是塔基下最不起眼、最沉默的一块砖石,日复一日地承受着塔身的重量和风雨的剥蚀。
“少胡说八道。”
秦默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他自己都厌恶的虚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