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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请柬变通缉令后续+完结

雾河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永恒之星的裂痕午后的阳光泼洒进“LaReve”婚纱店的落地窗,把空气里飘浮的金粉都晒得暖洋洋的。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陈列着几件如同凝结月光般的婚纱,每一件都标着足以让普通人心脏骤停的价格。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与崭新丝绸的独特气味,昂贵、圣洁,不容一丝亵渎。我,苏晚,站在一人高的复古雕花试衣镜前,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昂贵木偶。身上这件由巴黎空运来的高定主纱,耗费了三百多个工时,裙摆是层层叠叠的云朵状蕾丝,缀着细碎的奥地利水晶,在灯光下流淌着细碎璀璨的星河。它完美贴合着我的每一寸曲线,重得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华丽梦境。“苏小姐,您简直是维纳斯本尊!”婚纱店的经理Clara围着我打转,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谄媚。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

主角:苏晚林薇   更新:2025-06-04 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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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礼请柬变通缉令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雾河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永恒之星的裂痕午后的阳光泼洒进“LaReve”婚纱店的落地窗,把空气里飘浮的金粉都晒得暖洋洋的。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陈列着几件如同凝结月光般的婚纱,每一件都标着足以让普通人心脏骤停的价格。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与崭新丝绸的独特气味,昂贵、圣洁,不容一丝亵渎。我,苏晚,站在一人高的复古雕花试衣镜前,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昂贵木偶。身上这件由巴黎空运来的高定主纱,耗费了三百多个工时,裙摆是层层叠叠的云朵状蕾丝,缀着细碎的奥地利水晶,在灯光下流淌着细碎璀璨的星河。它完美贴合着我的每一寸曲线,重得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华丽梦境。“苏小姐,您简直是维纳斯本尊!”婚纱店的经理Clara围着我打转,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谄媚。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

《婚礼请柬变通缉令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第一章:永恒之星的裂痕午后的阳光泼洒进“La Reve”婚纱店的落地窗,把空气里飘浮的金粉都晒得暖洋洋的。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陈列着几件如同凝结月光般的婚纱,每一件都标着足以让普通人心脏骤停的价格。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与崭新丝绸的独特气味,昂贵、圣洁,不容一丝亵渎。

我,苏晚,站在一人高的复古雕花试衣镜前,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昂贵木偶。

身上这件由巴黎空运来的高定主纱,耗费了三百多个工时,裙摆是层层叠叠的云朵状蕾丝,缀着细碎的奥地利水晶,在灯光下流淌着细碎璀璨的星河。

它完美贴合着我的每一寸曲线,重得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华丽梦境。

“苏小姐,您简直是维纳斯本尊!”

婚纱店的经理Clara围着我打转,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谄媚。

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我肩膀处一片轻盈的薄纱,“沈先生真是把您捧在手心里宠,这件‘永恒之心’,全亚洲就这么一件,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的伴娘兼“闺蜜”林薇就站在旁边。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伴娘礼服,衬得她温婉可人。

她手里捧着我的手机,正对着我拍个不停,嘴里啧啧赞叹:“晚晚,太美了!

沈哲要是现在看到你,魂都得飞了!

他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才能娶到你。”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眼神里是满满的艳羡和真诚的祝福。

我对着镜子,努力牵动嘴角,想要回应一个同样完美的幸福微笑。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精致,妆容无瑕,穿着价值百万的嫁衣,即将嫁给众人眼中无可挑剔的精英未婚夫沈哲——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年轻有为,英俊多金,对我百依百顺。

一个童话般的结局唾手可得。

多完美。

镜中我的笑容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模糊而遥远。

指尖划过冰凉顺滑的丝绸面料,触感真实,心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悬吊着,晃晃悠悠,落不到实处。

是婚前焦虑吗?

还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无法命名的、近乎本能的警觉?

就在这时,被林薇握在手里的我的手机,突兀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震动。

林薇低头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像是被冻结的湖面,出现
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捕捉的僵硬裂痕。

快得如同错觉。

她飞快地抬眼看了下镜子里的我,随即又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滑动了几下。

再抬起头时,那点异样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笑意:“哎呀,垃圾信息真多,我帮你清理了。

晚晚,你看这腰线,绝了!

再收紧一点点会更完美吧?”

她自然地转移着话题,把手机递还给我,指尖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凉意。

我接过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光滑的表面映出我模糊的脸。

心底那点莫名的悬空感,骤然加重了,沉甸甸地往下坠。

林薇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像一根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扎了进来。

“嗯,Clara,麻烦这里再收一点点。”

我指着侧腰的位置,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的苏小姐,请稍等。”

Clara立刻示意旁边的助理裁缝上前,小心翼翼地用珠针标记。

林薇又凑近了些,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脸颊贴着我的肩膀,撒娇似的说:“晚晚,你紧张吗?

我都有点替你紧张了!

不过沈哲那么好,你们一定会超级幸福的!”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的暖意。

我任由她靠着,目光落在手中漆黑的手机屏幕上。

那一声震动,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漾开的涟漪无声地扩散,撞击着看似完美的冰面。

心脏在昂贵的蕾丝和薄纱下,缓慢而沉重地搏动。

我点开屏幕。

屏幕上没有任何新通知的提示。

干干净净。

林薇……删掉了什么?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迅速冻结了四肢百骸。

周围昂贵的香氛、轻柔的背景音乐、Clara和助理裁缝低柔的交谈声,瞬间被推远,隔着一层厚厚的、令人窒息的玻璃。

我微微侧过脸,对林薇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轻声说:“是有点紧张。

薇薇,能帮我倒杯水吗?

温的就好。”

声音很稳,听不出丝毫颤抖。

“当然!

你等着!”

林薇立刻松开我,转身走向角落的茶水区。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微颤,迅速点开了手机相册的“最近删除”文件夹。

一张照片。

仅仅是一张缩略图,就足以让我的世界
天崩地裂。

照片的拍摄角度有些奇怪,像是从某个略高的位置向下俯拍。

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熟悉的、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那是“云端”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我和沈哲预定好明天用来度过新婚之夜的房间。

房间里那盏标志性的、昂贵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光晕。

焦点在房间中央那张尺寸惊人的kingsize大床上。

大床上,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肢体语言激烈而赤裸。

男人结实宽阔的后背,那肩胛骨的形状、后颈那颗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小痣,我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沈哲。

他正忘情地俯身,亲吻着身下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在雪白的枕头上,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头和脸颊边。

她的脸微微侧着,闭着眼,表情迷醉而享受。

那张脸……那张刚刚还贴在我肩膀上,用甜腻的声音祝福我“幸福”的脸!

林薇!

时间仿佛凝固了。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干,留下刺骨的冰冷和一片死寂的空白。

耳边嗡嗡作响,婚纱店里轻柔的背景音乐变成了尖锐的噪音,Clara和助理裁缝的低语扭曲成无法辨识的咒语。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撕扯,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灭顶的剧痛和窒息。

“苏小姐?

苏小姐?”

Clara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带着一丝困惑,“您……还好吗?

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

我猛地回过神。

镜子里的女人,穿着圣洁无瑕的百万婚纱,脸色却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那精心描绘的唇彩,此刻像凝固的血痂。

“没…没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异常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可能……婚纱有点紧,刚才有点透不过气。

现在好多了。”

我甚至还对着镜子,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个动作,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僵硬得如同木偶。

助理裁缝已经按照要求,在侧腰的位置别好了珠针,细小的金属尖端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像无数嘲讽的眼睛。

我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足以焚
毁一切的黑色风暴。

手指却控制不住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沿着神经直冲大脑,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这样好多了吗,苏小姐?”

Clara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效果。

“嗯,很好。”

我点头,声音恢复了少许温度,甚至带上了一丝满意的笑意,“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苏小姐。”

Clara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职业化的笑容。

林薇端着水杯回来了,脸上依旧是那副甜美又带点小兴奋的表情:“水来啦,晚晚!

快喝点。”

她把温热的杯子递到我唇边,眼神清澈无辜,仿佛刚才在手机上那番操作从未发生过。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无比熟悉、此刻却陌生得令人作呕的脸。

她眼底深处,那丝极力隐藏的、属于偷情者的得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在我此刻的眼中被无限放大,清晰得如同刻在玻璃上的纹路。

我接过水杯,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

她的指尖依旧带着那点凉意。

我喝了一小口,温水滑过喉咙,却像吞下了一把烧红的刀子,灼痛一路蔓延到胃里。

“谢谢薇薇。”

我轻声说,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

林薇似乎被我这过分平静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掩饰过去:“跟我还客气什么呀!”

试纱的流程终于结束。

我像个提线木偶,在Clara和林薇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脱下那件沉重华丽的婚纱。

当最后一片薄纱离开身体,换回自己的常服时,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竟带来一种奇异的、劫后余生般的虚弱感。

“晚晚,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走出婚纱店,林薇殷勤地提议,伸手去拿我的车钥匙。

“不用了薇薇。”

我避开她的手,动作自然流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疲惫笑容,“我想自己走走,透透气。

刚才在店里有点闷,头还有点晕。

你先回吧,帮我……好好休息,明天你可是最辛苦的伴娘呢。”

我特意加重了“好好休息”几个字,语气带着亲昵的调侃。

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顺从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
:“那好吧,你小心点,别逛太久。

到家给我发信息哦!”

“嗯,知道啦。”

我微笑着目送她走向停车场。

直到她那辆惹眼的红色跑车汇入车流,消失不见,我脸上那点强撑的笑意才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苍白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第二章:洗手间里的审判者我没有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此刻弥漫着的,恐怕全是令人作呕的背叛气息。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城市的喧嚣包裹着我,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切都鲜活生动,却又与我隔着厚厚的屏障。

那张照片里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次都带来新鲜的、撕裂般的痛楚。

沈哲温存的笑脸,林薇“闺蜜”的关切,婚房的布置,宾客名单……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巨大谎言的一部分。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穿着价值百万的戏服,即将登上一个充满羞辱的舞台。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

我踉跄着冲进路边一个商场的洗手间,扑到洗手台前,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只有灼烧般的酸水不断上涌。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和汗水晕开,留下狼狈的痕迹,像一幅被恶意涂抹过的画。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呜咽,齿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身体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和呕吐的痉挛而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隔间里传来冲水声。

一个穿着米白色套装、气质干练优雅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一种职业女性的冷静和疏离。

她径直走到我旁边的洗手台,打开水龙头。

她似乎并未过多留意我这个失态的女人,只是专注地洗着手。

水流声哗哗作响。

我狼狈地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用力泼在脸上,试图浇灭那灼烧般的耻辱和愤怒。

“有时候,冷水也洗不掉某些东西。”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共鸣。

我猛地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和镜子里的水渍,看向旁边那个女人。

她正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着手,目光透
过镜子,平静地回视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冰冷的了然。

“你……”我哽住,声音嘶哑得厉害。

她将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

“哭没有用。”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了我混乱的伪装,“尤其是为不值得的人哭。”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混乱绝望的心湖里激起剧烈的涟漪。

我怔怔地看着她,忘记了哭泣。

她微微侧过身,目光直视着我红肿的眼睛,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那弧度极淡,几乎算不上笑容:“我叫宋清,市一院心外科的。

如果你需要一杯咖啡,或者……只是想听一个可能跟你有关的故事,我在外面的星巴克等你。”

说完,她不再看我,拎起放在旁边的通勤包,步履从容地走了出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稳定,渐渐远去。

洗手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哗哗的水声。

镜子里的我,狼狈不堪,眼神却因为宋清那几句话,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变化。

一种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东西,正在那绝望的废墟下,悄然滋生。

我关掉水龙头,用纸巾狠狠地擦干脸上的水和泪痕。

看着镜中那个眼神逐渐变得陌生而坚硬的女人,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星巴克里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和嘈杂的人声。

宋清坐在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

她看到我进来,朝对面的空位抬了抬下巴。

我走过去坐下,点了杯最浓的美式。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苏晚?”

宋清率先开口,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我猛地抬头,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宋清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从她那款简约的Fendi通勤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推到桌子中央。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医生面对复杂病例时的沉稳。

“打开看看。”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我解开文件袋上的白色棉绳。

里面是几张打印纸,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沈哲。

背景不是酒店,而是一个布置温馨的儿童房。

沈哲穿
着柔软的家居服,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玉雪可爱的小男孩。

他低着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正指着小男孩手里的一本图画书说着什么。

小男孩仰着小脸,咯咯地笑着,眉眼间依稀有沈哲的影子。

照片的右下角,显示着拍摄日期——仅仅在三个月前。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碾碎。

婚纱店那张床照带来的羞辱和背叛感还未退去,眼前这张照片,又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更深更狠地捅了进来,直抵心脏最深处。

“这……这是谁?”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我儿子。”

宋清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那双冷静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属于母亲的痛楚,“他叫安安。

沈哲,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轰”的一声,我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裂开来。

婚纱店里的照片,眼前的孩子,沈哲那副截然不同的慈父面孔……无数碎片疯狂旋转、撞击,拼凑出一个令人作呕又毛骨悚然的真相。

“不……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却在发抖,“他说他……他说他不喜欢小孩?

还是说事业为重,暂时不考虑?”

宋清轻轻打断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苏小姐,沈哲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他对每一个他需要稳住的女人,都会说同样的话。”

她端起咖啡杯,浅浅啜了一口,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我们在一起四年。

他给我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未来,包括婚姻和孩子。

安安出生后,他确实扮演了一段时间的好父亲。

直到一年前,他开始变得忙碌,借口公司事务缠身,渐渐疏远。

我最初以为只是事业压力……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直到我偶然发现了他藏在书房的另一部手机。

那里面,有他和你——苏氏集团独女,他精心挑选的、最‘有价值’的猎物——浓情蜜意的聊天记录。

时间线完美地覆盖了他‘忙碌’的那段时间。”

宋清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我:“你的订婚日期,和他最后一次以‘工作’为由失联整整一周的时间,完全吻合。”

我的手
指死死抠着温热的咖啡杯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原来如此。

那些他所谓的“紧急会议”、“海外项目考察”……那些我体谅他辛苦而从未深究的缺席和敷衍,背后竟然是这样肮脏不堪的真相!

我不仅是个被蒙在鼓里的未婚妻,还是一个被精心挑选、待价而沽的“猎物”!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耻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所以……你找上我?”

我艰难地问,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

“不完全是。”

宋清摇头,眼神复杂,“我最初只想查清楚,给自己和安安一个交代。

但查着查着,事情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评估我的承受能力,“苏小姐,你觉得沈哲这样的人,会满足于同时欺骗两个女人吗?”

第三章:七本结婚证的真相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眼前浓重的黑暗和迷雾,却也带来了更深更冷的寒意。

一个可怕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宋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从文件袋里抽出了另外两张纸,推到我面前。

这是两份户籍信息查询记录的复印件。

第一份,姓名:李娟。

登记住址是本市一个老旧的城中村地址。

婚姻状况栏:已婚。

配偶姓名:沈哲。

登记日期:五年前!

第二份,姓名:孙莉。

登记住址是邻市。

婚姻状况:已婚。

配偶姓名:沈哲。

登记日期:三年前!

白纸黑字,冰冷刺眼,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瞳孔。

李娟?

孙莉?

这两个名字对我来说完全陌生!

她们是谁?

她们怎么会是沈哲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五年前?

三年前?

而我,苏晚,和他领证的日期,明明就在下周!

咖啡杯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蔓延开来,弄脏了桌布,也弄脏了那两张宣判我彻底沦为笑柄的纸张。

滚烫的液体溅到手背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耳边是尖锐的蜂鸣。

重婚……不,这已经不仅仅是重婚!

是连环骗婚!

沈哲……他不仅是个无耻的出轨者,他竟然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心编织骗局的婚姻
诈骗犯!

他用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份,在不同的地方,对着不同的女人,许下同样的誓言,签下同样的婚书!

而我,苏晚,不过是这条肮脏链条上最新、或许也是“价值”最高的一环!

“呕……”强烈的恶心感再次翻江倒海般涌上喉咙。

我捂住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一种灭顶的、被彻底愚弄和亵渎的愤怒,以及一种对人性之恶的极致恐惧。

宋清冷静地抽了几张纸巾,盖住流淌的咖啡渍,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强大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苏晚,愤怒和崩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现在,你需要冷静。

然后,做出选择。”

她直视着我因震惊和愤怒而失焦的眼睛,“是继续做他剧本里那个被蒙在鼓里、穿着百万婚纱走向深渊的新娘,还是……亲手撕碎他的面具,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我眼底那片混乱的风暴中心。

那不是一个安慰者或同情者的眼神,而是一个猎手,在审视着猎物是否值得联手,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和决心,去撕咬共同的敌人。

“代价……”我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胸腔里那颗被反复撕裂、碾碎的心脏,此刻被一种冰冷粘稠的物质重新填充,那物质沉重、黑暗,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它压下了翻涌的恶心感,冻结了无用的泪水,只剩下一种近乎窒息的、纯粹的恨意。

“对,代价。”

宋清的声音斩钉截铁,“法律上的,社会意义上的,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代价。”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苏晚,你甘心吗?

甘心让他踩着你的尊严、你苏家的脸面,拿着你带来的资源和财富,继续去骗下一个‘李娟’、‘孙莉’,甚至去扮演下一个孩子的‘好父亲’?”

“不!”

这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血沫的味道。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痛楚刺激着神经,带来一种残忍的清醒。

“我绝不!”

宋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满意。

她点点头:“很好。

那么,欢迎加入‘前妻联盟’——虽然这个称呼并不准确,因为我们之中,可能只有
李娟是真正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其他人,包括你和我,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里的牺牲品。”

“‘前妻联盟’?”

我咀嚼着这个带着荒诞和悲怆意味的名字。

“一个不太严谨的临时称呼。”

宋清解释道,“在确认沈哲的真面目后,我设法联系上了李娟和孙莉。

过程并不容易,尤其是李娟,她生活在底层,警惕性很高,而且……她似乎对沈哲还抱有幻想。”

宋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她们起初都不信,直到我把证据摆在她们面前。

孙莉还算清醒,愤怒过后决定站出来。

李娟……还在挣扎。

另外,除了她们俩,我还查到了另外几个名字。

时间紧迫,我只初步接触了其中两位,她们的反应……不一。”

宋清拿出手机,迅速调出几张照片和信息截图,递给我看。

一张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生活照,穿着朴素,眼神怯懦,背景像是在某个工厂宿舍。

照片旁边备注着:王小雨,21岁,邻省电子厂女工。

与沈哲“结婚”登记日期:一年半前(疑似伪造证件)。

状态:极度恐惧,拒绝沟通,疑似被威胁控制。

另一张照片则截然不同。

画面上的女人妆容精致,气场强大,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背景像是某个高端写字楼的咖啡厅。

备注:赵岚,35岁,某知名律所合伙人。

与沈哲“交往”时间:八个月(无登记)。

状态:极度愤怒,已掌握部分沈哲利用她律所资源进行灰色操作的证据,正在收集更多。

还有一个名字和信息被单独列出,只写了一个“?”

:陈颖,身份职业不详,与沈哲有密切经济往来(大额不明转账),关系存疑。

照片和信息像一块块沉重的拼图,在我眼前旋转、组合,勾勒出沈哲那张英俊面孔下,庞大而丑陋的蜘蛛网。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被欺骗、被利用、被践踏的人生。

愤怒的火焰在冰冷的恨意之上熊熊燃烧,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这个禽兽!”

我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禽兽,而且是个极其狡猾、擅长伪装的禽兽。”

宋清收起手机,眼神凝重,“苏晚,时间不多了。

距离你的婚礼,只剩两天。

沈哲的骗局即将在你这里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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