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江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撕碎渣男保送清北 全集》,由网络作家“作者老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三那年,我撕碎了渣男递来的纸条。全班哗然中,他涨红脸低吼:“苏晚你发什么疯?”我轻笑:“重活一世,谁还稀罕你这垃圾?”前世我为他放弃985,一天打三份工供他挥霍。暴雨夜他酗酒家暴,我血溅考研资料时终于清醒。重生后我刷题到凌晨,年级榜从末尾冲到第二。渣男捧着奶茶示好:“晚晚,我们和好吧。”我反手泼在墙上:“你的人生太便宜,我苏晚很贵。”高考前夕他堵在校门口:“没有我你能专心读书?”身后传来清冷声音:“她的人生,你赔得起吗?”——是常年年级第一的学神江澈。---教室里的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电磁感应,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嘎声尖锐地切割着沉闷。前排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微微动了动——林浩。一张被揉得发软的小纸条,带着...
《重生后我撕碎渣男保送清北 全集》精彩片段
高三那年,我撕碎了渣男递来的纸条。
全班哗然中,他涨红脸低吼:“苏晚你发什么疯?”
我轻笑:“重活一世,谁还稀罕你这垃圾?”
前世我为他放弃985,一天打三份工供他挥霍。
暴雨夜他酗酒家暴,我血溅考研资料时终于清醒。
重生后我刷题到凌晨,年级榜从末尾冲到第二。
渣男捧着奶茶示好:“晚晚,我们和好吧。”
我反手泼在墙上:“你的人生太便宜,我苏晚很贵。”
高考前夕他堵在校门口:“没有我你能专心读书?”
身后传来清冷声音:“她的人生,你赔得起吗?”
——是常年年级第一的学神江澈。
---教室里的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电磁感应,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嘎声尖锐地切割着沉闷。
前排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微微动了动——林浩。
一张被揉得发软的小纸条,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廉价薄荷糖的甜腻气息,沿着狭窄的过道,精准地滑落到我摊开的物理习题集上。
“放学等我,老地方。”
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我竭力维持的平静。
前世所有刻意封存的记忆碎片,被这简单的七个字粗暴地撬开,裹挟着血腥味与暴雨的轰鸣,狠狠砸进我的脑海。
就是这张纸条,就是这一天!
前世的我,被这廉价的甜言蜜语蛊惑,鬼迷心窍地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从此,我的人生彻底脱轨,驶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指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身体深处却仿佛有岩浆在奔涌,烧灼着五脏六腑。
喉咙口泛起浓重的铁锈味,混杂着记忆中那个暴雨夜冰冷雨水里自己鲜血的腥甜。
我猛地抬起头,视线撞上林浩转过来的、带着三分讨好七分笃定的笑脸。
那笑容,与他最后在闪电惨白光芒下,因酒精和暴戾扭曲变形的狰狞面孔,诡异地重叠在一起。
“啪!”
一声脆响,在只有粉笔声和翻书声的教室里,突兀得如同平地惊雷。
全班四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惊愕和探寻。
我站了起来,动作快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那张承载着虚伪和毁灭的纸条,被我捏在手里,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我抬
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撕!
嗤啦——刺耳的撕裂声,仿佛是我前世被碾碎的心跳。
纸条的碎屑,如同被风吹散的肮脏灰烬,纷纷扬扬,飘落在我的桌面上,也飘落在林浩骤然僵硬的脸上。
死寂。
连物理老师手中的粉笔都停在了半空。
林浩的脸颊迅速充血,从耳根一直红到脖颈,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
他霍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眼睛死死瞪着我,压低的咆哮声因为极度的羞恼而变了调:“苏晚!
你他妈发什么疯?!”
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
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灼热、好奇、不解。
前世的我,一定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此刻,一股奇异的、冰冷的清明感冲刷过我的四肢百骸,将那些残留的恐惧和软弱瞬间冻结、粉碎。
我甚至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
目光平静地迎上林浩那双喷火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教室里的嗡嗡杂音,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斩钉截铁的决绝:“重活一世,谁还稀罕你这垃圾?”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林浩瞳孔深处那抹游移的、如同被戳破肥皂泡般的惊慌。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想用他那套惯用的、编织谎言的技巧来挽回颜面,或者仅仅是习惯性地呵斥我。
但物理老师终于从震惊中回神,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板着脸敲了敲讲台:“干什么呢!
都坐下!
不想听课的出去!”
严厉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扫过我和林浩。
林浩梗着脖子,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在老师严厉的逼视下,极其不甘地、重重地坐了回去。
他后脑勺的头发根根竖起,像一只炸了毛的困兽。
我没有立刻坐下。
目光越过林浩僵硬的背影,投向窗外。
六月的阳光白得晃眼,香樟树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蝉鸣聒噪。
一切都鲜活而真实。
不像那个夜晚——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玻璃窗,屋子里弥漫着劣质酒精和绝望的味道。
他猩红的眼睛,拳头落在身上的闷响,骨头碎裂般的剧痛……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地板上
、被雨水和暗红血污一点点浸透的崭新考研资料袋,那是用我打了三份工攒下的钱买的,连封口都还没拆开……“苏晚同学?”
物理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将那血腥冰冷的画面强行压回记忆深处。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
我对着老师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平静地坐回座位。
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颤抖。
翻开被撕碎的纸条残骸覆盖的物理习题集,上面复杂的电磁感应图仿佛也变成了通往另一个未来的密码。
我拿起笔,笔尖重重地落在纸上,发出笃定的声响,开始演算。
每一个数字,每一个符号,都像是一块砖石,正在为我坍塌的前世,重新垒砌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
教室里的骚动渐渐平息,只剩下粉笔声和翻书声。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斜后方那道来自林浩的、如同淬了毒针般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钉在我的背上。
放学铃声尖锐地划破空气,教室里瞬间像炸开了锅。
桌椅碰撞声、书包拉链声、少年少女们呼朋引伴的喧闹声混杂在一起。
我动作利落地收拾好书包,拉链“唰”地一声合拢,隔绝了桌肚里那本封面还残留着点点暗褐色、早已干涸血迹的数学书——那是前世留下的唯一“纪念品”。
指尖在那粗糙干硬的痕迹上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毫不犹豫地背起书包。
刚站起身,一个带着薄荷糖甜腻气息的身影就堵在了过道上。
林浩双手插在洗得发白的校服裤兜里,肩膀微微耸着,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恼怒和故作委屈的复杂表情。
“苏晚,”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包容”,“你早上……是不是心情不好?
还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别闹了行不行?”
他试图伸手来拉我的书包带子,指尖几乎要碰到。
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步,精准地避开。
动作快得让他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周围几个还没走的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
“让开。”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林浩的脸瞬间又涨红了,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发作,又强行忍住,勉强维持着语调:“晚晚
,我们好好谈谈?
去老地方?
我给你买了……”他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竟然握着一杯校门口奶茶店最便宜的珍珠奶茶,塑料杯壁上还凝着水珠。
那廉价的甜腻气味瞬间勾起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前世,他就是这样,用一杯三块钱的奶茶,或者一顿十块钱的路边摊麻辣烫,轻易地“哄”得我付出所有,包括我的前途、我的尊严、我的生命!
我抬眼,目光像冰冷的锥子,直直刺向他眼底那点虚伪的算计和自以为是的深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个原本要离开的同学也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谈?”
我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淬满了前世积攒的所有血泪和恨意,“谈你怎么在暴雨天喝醉了酒,把我往死里打?
还是谈你拿着我一天打三份工挣来的钱,去请别的女生吃高级西餐?”
林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瞳孔骤然放大,握着奶茶的手猛地一抖,几滴浑浊的褐色液体溅到了他脏兮兮的球鞋上。
他嘴唇哆嗦着,像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我:“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晚你疯了吗?!”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这个小小的角落。
周围同学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好奇变成了震惊和鄙夷,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看着他惨白扭曲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无法掩饰的、被戳破肮脏秘密的惊惧,一股混杂着毁灭快意和彻骨悲凉的洪流猛地冲上我的头顶。
积压了两辈子的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找到了决堤的出口。
我猛地抬手,不是去接那杯廉价的“心意”,而是快如闪电地挥向林浩握着奶茶的手腕!
“哗啦——!”
一声脆响。
那杯廉价的珍珠奶茶被我狠狠拍飞,结结实实地砸在教室雪白的墙壁上。
褐色的、黏腻的液体如同丑陋的伤口,瞬间在墙面上炸开、蔓延,浑浊的珍珠和冰块狼狈地滚落下来,溅湿了地面,也溅到了林浩的裤脚。
空气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一幕惊呆了。
林浩更是彻底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墙上那片狼藉,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还沾着几滴奶茶的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被当众扒光
了衣服般的羞耻和愤怒。
我收回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麻。
胸腔里翻腾的怒火渐渐沉淀,化为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决断。
我抬起下巴,目光扫过墙上那摊污迹,再落到林浩那张因惊怒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省省吧,林浩。
你的人生太便宜,我苏晚,很贵。”
说完,我再没看他一眼,也丝毫不在意周围那些针扎般的目光和瞬间爆发的议论声。
挺直脊背,背好书包,从那个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的垃圾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脚步踏在走廊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碎一段不堪的过往。
教室里的混乱和墙上的污渍被远远抛在身后。
我径直走向教学楼尽头那间光线最充足的自习室,推开厚重的门,里面已经稀稀落落坐了些人,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气息。
<我的目标明确——靠窗角落那个位置。
旁边,坐着一个清隽挺拔的身影。
江澈。
年级第一的学神,也是我前世记忆里一个模糊而遥远的符号。
他正专注地低头演算,细碎的额发垂落,遮住一点眉骨,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握着笔的手指修长有力。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摊开的竞赛题集上投下道道温暖的光痕。
我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但江澈还是察觉到了。
他握着笔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那微蹙的眉心似乎舒展了零点一秒。
前世,作为班级里的小透明,我和他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每次月考放榜时,在光荣榜最顶端仰望他的名字。
后来,听说他以骇人的高分考入了顶尖学府,从此杳无音信。
他的世界,与我那个被廉价奶茶和家暴充斥的泥潭,隔着遥不可及的天堑。
我甩开这些杂念,从书包里抽出昨晚刷到凌晨三点才完成的物理竞赛卷。
红色的批改痕迹密密麻麻,像一张不甘屈服的战书。
尤其是最后那道超纲的大题,解题过程被我反复涂改,旁边空白处写满了演算的草稿和疑问。
指尖在那道题上停顿片刻。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卷子轻轻推了过去,手指点在那个折磨了我半宿的
解题步骤旁边。
“这里……”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熬夜而有些沙哑,“辅助线的切入点,我总觉得不对。
参考答案给的步骤跳得太快,能麻烦…指点一下吗?”
空气凝固了一瞬。
自习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的翻书声。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
江澈终于停下了笔。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先是落在我满是红叉和修改痕迹的卷子上,然后,才上移,落在我脸上。
那是一双极其清澈又极其深邃的眼睛,像沉静的湖,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有些狼狈的倒影——眼下带着熬夜的青黑,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那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探究或评判,纯粹得像是在审视一道公式。
然后,他伸手接过了我的卷子。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指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微凉和干燥。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拿起一支削得尖尖的铅笔,在我混乱的草稿旁,干净利落地画下一条笔直的辅助线。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你看这里。”
他的声音响起,清冽低沉,如同山涧溪流,瞬间冲散了我心头的燥热和不安。
他指着那条线,语速不快,逻辑却异常清晰,“关键不是延长,而是构造这个对称点。
把动态问题转化成静态的几何关系。
你的思路被原图的干扰项误导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几行简洁的公式和推导。
每一个符号都清晰有力,逻辑链条严丝合缝。
困扰了我几个小时的迷雾,被他三言两语、几条精准的辅助线,瞬间拨开!
醍醐灌顶!
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笔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步骤。
一种豁然开朗的兴奋感冲散了所有疲惫和紧张。
“原来是这样……对称!”
我忍不住低呼出声,声音里带着由衷的赞叹和恍然大悟的雀跃,“我完全钻进了死胡同!
太感谢了!”
我抬起头,眼睛因为激动而微微发亮,撞进他看过来的视线里。
江澈的目光在我瞬间亮起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那平静如湖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微澜。
他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我的感谢,然
后便自然地收回视线,重新投入到自己的竞赛题海中。
仿佛刚才那短暂而高效的交流,只是他解题过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间歇。
然而,就在我低头,带着满心豁然开朗的兴奋,准备在他清晰的推导基础上重新整理思路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刚刚放下的铅笔旁边——那本摊开的、厚重的《高等数学分析》扉页上,用极其漂亮的行楷写着两个名字:苏晚。
江澈。
两个名字并排着,墨迹簇新,显然是刚写上去不久。
我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日子被切割成整齐的方块,每一块都填满了公式、单词、刷不完的习题和越摞越高的试卷。
自习室窗外的香樟树由浓绿渐渐染上点点金黄。
我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隔绝了所有与林浩相关的嘈杂。
他偶尔投来的阴鸷目光,或者试图在走廊“偶遇”时欲言又止的表情,都被我彻底无视。
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如今只让我感到生理性的厌恶和彻底的漠然。
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了一场沉默而激烈的战争。
与遗忘的知识点作战,与顽固的思维定式作战,与身体深处叫嚣的疲惫作战。
自习室角落那张靠窗的桌子,成了我的堡垒。
江澈坐在旁边,像一座沉静的山。
我们很少交谈,只有当我被某道难题卡死,或者他偶尔瞥见我草稿纸上某个明显走偏的思路时,才会响起他清冽的嗓音,寥寥数语,精准点拨。
每一次,都如同在迷宫中为我点亮一盏灯。
深夜的台灯下,我揉着酸涩的眼睛,看着模拟卷上那个鲜红的、一次比一次靠前的名次。
从班级末尾,到中游,再到前十……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像是一块坚硬的砖石,加固着我重生的堤岸。
又一次模拟考放榜日。
巨大的红色榜单贴在教学楼最显眼的位置,像一块磁石,吸引着黑压压的人头。
喧闹声、叹息声、兴奋的尖叫混杂在一起。
我挤在人群边缘,目光像扫描仪一样,从榜单最顶端开始,一行行向下搜寻。
第一名:江澈。
748分。
字体加粗,如同王冠上最耀眼的宝石,理所应当地悬挂在金字塔尖。
第二名:苏晚。
711分。
我的名字,紧随其后。
视线定格在那三个字上,周围所有的喧嚣潮水
般退去。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一种滚烫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激流在四肢百骸奔涌。
眼眶有些发酸,指尖微微颤抖。
不是狂喜,而是一种近乎悲壮的确认——这条路,我走对了!
我回来了!
那个曾经为了垃圾放弃星辰的自己,真的被一点点拽了回来!
就在这时,一股令人作呕的、廉价薄荷糖混合着汗味的气息猛地逼近。
“哟,苏大学霸,考得不错嘛?”
林浩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刻意拔高的音量,试图吸引周围人的注意。
他强行挤到我旁边,身体几乎要贴上我的胳膊,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嫉妒、不甘和强撑出来的痞气的笑容,手里竟然又端着一杯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下来。
“让开。”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身体向旁边挪开一步,拉开距离。
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脸上停留一秒,依旧定定地看着榜单上“苏晚”那两个字,仿佛那是世间唯一值得凝视的珍宝。
我的无视显然激怒了他。
林浩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眼神阴沉下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被当众拂了面子的恼羞成怒:“装什么清高啊苏晚?
考个第二尾巴就翘上天了?
忘了以前是谁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他一边说着,一边竟伸出手,试图把那杯廉价的奶茶硬塞到我手里,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亲昵和强迫。
“啪!”
这一次,我的动作更快,更决绝。
在他手指触碰到我手背皮肤的前一秒,我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端着奶茶的手腕上!
力道之大,远超上次在教室。
“啊!”
林浩痛呼一声,手指一松。
“哗——!”
满满一杯冰冷的、浑浊的褐色液体,连同那些黏腻的珍珠,如同一个巨大的、肮脏的巴掌,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泼在了他胸前!
深褐色的污渍在他洗得发白的校服上迅速洇开,黏腻的珍珠滚落,粘在他的衣襟、裤子上,狼狈不堪。
时间仿佛凝固了半秒。
周围爆发出比上次在教室更响亮的惊呼和抽气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极具冲击性的一幕。
林浩彻底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一片狼藉,奶茶的冰冷和黏腻透过薄薄的校服渗透进来,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紧
接着,是火山爆发般的狂怒!
他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再涨成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神里迸射出骇人的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我。
“苏晚!
我操你……”他狂怒的咒骂冲口而出,拳头已经攥紧,手臂上的肌肉虬结贲张,整个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的野兽,猛地朝我踏前一步!
那熟悉的、充满暴戾的姿态,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捅开了记忆深处最黑暗的闸门!
前世那个暴雨夜,他就是这样,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毁灭一切的疯狂,挥起拳头……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但这一次,不是恐惧!
是冰冷的、沸腾的愤怒和警觉!
就在他拳头即将挥出的刹那——“林浩!”
一声尖利刺耳的女声炸雷般响起,盖过了所有的喧哗。
人群被粗暴地分开。
一个穿着花哨俗气、烫着爆炸头、身材粗壮的中年女人像一头发怒的犀牛般冲了进来,正是林浩那个出了名泼辣不讲理的母亲。
她一眼就看到了儿子胸前那刺目的污渍和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叉着腰,唾沫横飞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
敢泼我儿子?!
反了天了你!
自己考不上好学校,就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我儿子哪点配不上你?
你这种货色,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肯定是你在学校勾三搭四,看我儿子老实就欺负他!
老师呢?!
校长呢?!
必须给我儿子赔礼道歉!
必须处分她!”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生锈的铁片刮擦着耳膜,蛮横无理的话语如同污浊的泥浆,劈头盖脸地泼向我。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林母那刺耳的咆哮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林浩看到他妈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刚才的凶悍立刻转化为一种委屈的控诉,指着自己胸前的污渍,添油加醋地喊:“妈!
就是她!
无缘无故拿奶茶泼我!
她嫉妒我!”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同情、幸灾乐祸……像无数根针扎在皮肤上。
林母的污言秽语和林浩颠倒黑白的指控,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我挺直脊背,像一株被狂风骤雨侵袭却绝不弯折的竹子。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压制住胸腔里翻涌
的怒意和前世残留的惊悸。
目光越过林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胖脸,冷冷地投向林浩,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他母亲的叫骂:“林浩,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家的疯狗。
泼你?
那是你自找的。
离我远点,否则,下次泼到你脸上的,就不止是奶茶了。”
我的声音冰冷、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凛冽。
周围瞬间又是一片死寂。
林母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地顶撞回来,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指着我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你…你个小贱人还敢骂人?!
反了!
真是反了!
大家看看啊!
这就是你们学校的尖子生?
目无尊长,勾引男生不成还动手伤人!
我要找你们校长!
我要让你滚出这个学校!”
她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一边竟真的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拉扯我。
林浩站在她身后,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恶毒的、看好戏的冷笑。
就在林母那只涂着劣质红色指甲油、粗壮的手即将抓到我胳膊的瞬间——“够了!”
一个清冽如冰泉、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陡然在喧闹的漩涡中心响起。
这声音并不高亢,却像一把锋利的快刀,“唰”地一下斩断了所有嘈杂的声浪。
拥挤的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发地向两旁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江澈站在那里。
他不知何时出现,就站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
身姿挺拔如松,蓝白色的校服在他身上干净得纤尘不染。
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几份打印好的竞赛报名表。
夕阳金色的余晖穿过楼道尽头的窗户,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线条。
他没有看我,那双沉静如深湖的眼眸,此刻却像淬了寒冰的利剑,直直刺向张牙舞爪的林母和一脸阴沉的林浩。
林母被他那冰冷锐利的目光一刺,气势竟不由自主地滞了一滞,扑上来的动作也僵在半空。
江澈的目光缓缓扫过林浩胸前那片刺目的污渍,再掠过林母那副泼妇骂街的嘴脸,最后,落回林浩那张因羞恼和怨毒而扭曲的脸上。
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清晰、冷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这位家长,不分青红皂白辱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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