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都别沾!
有多远……扔多远!”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回忆起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最后,他竖起第三根手指,浑浊的眼珠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微微凸起,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下气声,却像冰锥刺进我的耳膜: “三……收件人……要是穿着……寿衣……哪怕……哪怕他冲你笑……跟你唠家常……当……当他是块石头!
别张嘴!
别喘大气!
送完……扭头就走!
一步……都别停!”
三条规矩,带着阴森的寒气,沉甸甸地砸进我的耳朵里。
我看着爷爷那张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脸,看着这间破败、昏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快递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城里送外卖虽然累得像狗,好歹阳光底下喘气。
这地方?
这规矩?
感觉像是签了张通往阴曹地府的卖身契。
“爷……我……”我想拒绝,话到嘴边,看着爷爷眼中那近乎哀求的绝望和迅速流逝的生命力,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爷爷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攥着我的手缓缓松开,头一歪,浑浊的眼睛依旧半睁着,望着那片蛛网,再也没了气息。
那三条浸透了恐惧的规矩,成了他最后的遗言。
处理完爷爷的后事,我捏着鼻子,开始接手这间如同鬼屋的快递站。
清理积压如山的包裹是第一步。
灰尘呛得人直咳嗽,角落里堆满了落满灰、散发着怪味的纸箱麻袋。
整理到货架最底层时,我摸到一个硬邦邦、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拆开一看,是台老掉牙的晶体管收音机,外壳都裂了缝,旁边还放着几盘同样落满灰的旧磁带,标签模糊,隐约写着《何日君再来》、《夜来香》之类的老歌名。
我随手把它扔在柜台角落爷爷那把磨得油亮的旧藤椅旁,没当回事。
头几天,风平浪静。
送的都是些寻常包裹,地址也正常。
那三条诡异的规矩,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每次送件都提心吊胆,尤其是晚上。
好在运气不错,没碰到什么渗血的包裹,也没遇上穿寿衣的收件人。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心里那点抵触和不安也被每日的流水冲淡了些。
也许……爷爷是老糊涂了?
被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说吓破了胆?
第七天,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