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酒,胃又不舒服了。
我出门时特意绕路去药店买的。
店员还热情地推荐了效果更好的进口药,我嫌贵,还是买了这个她常吃的老牌子。
药瓶安静地躺在我沾满血污和铁锈的掌心。
冰冷的塑料瓶壁,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皮肤。
瓶身上还残留着药店收银时贴上去的、带着一串数字的价签小票。
那串冰冷的数字,在此刻显得如此刺眼,如此荒谬。
今早出门时,她捂着胃,眉头微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递给她药和水时,她嘴角还带着一丝虚弱的笑意,轻声说:“谢谢老公。”
老公。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匕首,此刻狠狠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深处,然后用力地搅动。
我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楼下那片被红蓝警灯疯狂闪烁笼罩的区域。
法医老张已经站起了身,正对着赶到的赵队低声说着什么。
黄色的警戒线在风中微微晃动。
警戒线中心,那个米色的身影被盖上了一条刺目的白布,遮盖住了所有的曾经。
我攥着那瓶小小的胃药,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再次泛白,伤口崩裂,新鲜的血液混合着之前的污迹,缓缓地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药瓶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