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队阿强的其他类型小说《扫黄现场遭遇妻子赵队阿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呆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扫黄现场,防暴盾撞开宾馆房门的瞬间,我看见了妻子惊恐的脸。她手腕上的婚戒在警用手电下反着刺眼的光。审讯室里她垂着头:“他活儿比你好。”警局天台的风很大,......
《扫黄现场遭遇妻子赵队阿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扫黄现场,防暴盾撞开宾馆房门的瞬间,我看见了妻子惊恐的脸。
她手腕上的婚戒在警用手电下反着刺眼的光。
审讯室里她垂着头:“他活儿比你好。”
警局天台的风很大,......
簧的吱嘎、楼下隐约传来的警笛——都像被一只巨大的真空泵瞬间抽干。
世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剩下我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腾冲刷的轰鸣。
那张脸。
那张被刺眼白光无情笼罩的脸,惨白得像一张劣质的纸。
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平日里温柔含笑的眼眸此刻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和强光的刺激而急剧收缩,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头盔防暴面罩上冰冷的反光,还有那束来自我手中的、如同审判之矛的光柱。
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微微张开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法控制的颤抖。
是她。
林晚。
我的妻子。
林晚。
那束由我亲手射出的、代表法律和职责的光,此刻像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精准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在我的心脏上,烫在我作为丈夫这个身份存在过的每一寸根基上。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淹没头顶。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颅骨里某种东西碎裂的脆响,细微,却震耳欲聋。
握着手电筒的手指僵硬得如同铁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手电筒的光柱,像被冻结在了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上,纹丝不动。
视野的边缘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黑、晃动、扭曲,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腥甜味道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地咬紧牙关压了回去。
“陈默!
发什么愣!
控制现场!”
赵队的声音如同冰锥,猛地刺破了我意识中那片濒临崩溃的死寂,带着严厉的斥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声音像鞭子抽在身上,我浑身一激灵,强行将几乎要涣散的神智拽回一丝清明。
手电筒的光柱终于艰难地从那张惨白的脸上移开,转向旁边那个同样惊慌失措、试图往被子里缩的男人。
光柱扫过他赤裸的上身,扫过他油腻的头发和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双手抱头!
下床!
靠墙站好!”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冰冷,机械,是训练了千百遍的执法流程,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另一个灵魂的嘴里发出,带着不属于我的空洞。
男人连滚爬爬地跌下床,赤脚踩在廉价的地毯
上,双手死死抱着头,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
林晚的动作却异常僵硬、迟缓。
她裹着那条薄薄的白色被子,慢慢地挪下床。
被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一截,露出光洁的肩头和一截纤细的手臂。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细微却极其刺目的反光,猛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是她左手的手腕。
纤细的腕骨上,一枚小小的、素圈的铂金戒指,在强光手电的直射下,反射出冰冷、尖锐、几乎带着嘲讽意味的光芒。
那是我用整整三个月工资买的婚戒。
戒指内侧,还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C&L”。
那点冰冷的光,像一枚烧红的钢针,精准地扎进我眼球最深处,然后一路烧灼着贯穿我的大脑,将里面所有残存的、关于“家”和“未来”的影像,瞬间焚毁殆尽。
只剩下焦黑的废墟,冒着刺鼻的青烟。
“铐上!”
赵队的声音再次响起,斩钉截铁。
阿强拿着手铐上前。
他的动作在那一刻显得无比笨拙和迟疑,眼神复杂地在我和林晚之间飞快地扫过,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尴尬的同情。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最终只是抿了抿嘴,将冰冷的金属铐环“咔哒”一声,锁在了林晚的手腕上。
金属接触皮肤的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某种仪式完成的宣告。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那声脆响抽去了所有力气。
她终于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目光越过阿强的肩膀,直直地、毫无遮拦地看向我。
那眼神。
空洞得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愤怒,没有羞愧,没有哀求,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彻骨的冰冷和……一种奇异的、近乎解脱的死寂。
她的视线短暂地在我脸上停留,没有聚焦,仿佛穿透了我,看向我身后某个更虚无的地方。
然后,那目光又缓缓地、毫无波澜地垂落下去,重新定格在自己被铐住的手腕上,看着那枚在警用手电余光下依旧闪着微光的婚戒。
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她被阿强带出房间,经过我身边时,裹挟着一阵微弱的风。
那风里带着她常用的、淡淡的茉莉洗发水味道,曾经无数次在清晨的枕边让我安心。
但此刻,这熟悉的味道混合着房
间里浑浊的陌生气息,钻进我的鼻腔,却像浓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气管。
我像一尊被遗忘在战场上的石像,钉在原地。
防暴盾牌沉重的分量压在手臂上,提醒着我此刻的身份和职责。
可是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崩塌、陷落。
视野里的一切——散落在地的衣物、凌乱的床铺、墙壁上廉价的装饰画——都在蓝色的警灯闪烁下扭曲、变形、摇晃。
“默哥?”
阿强在门口又喊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混浊的空气像砂砾一样摩擦着喉咙。
我强迫自己抬起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沉重地踏出这个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房间。
战术靴踩在走廊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里,又像是踏在烧红的炭火上。
警局三楼,审讯室。
惨白的日光灯管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嗡鸣,将狭小的空间照得如同手术室般冰冷、毫无遮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劣质香烟混合的、让人窒息的沉闷气味。
一张冰冷的金属桌子,两把同样冰冷的椅子,构成了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对话场域。
林晚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整个宇宙的深渊。
她依旧穿着那件被带来时的衣服,一件米色的薄针织衫,领口微敞。
只是手腕上那副明晃晃的手铐,取代了那枚刺目的婚戒,成为此刻她身上最醒目的标识。
她低垂着头,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失血的下颌线条。
我坐在她的对面,面前摊开着记录本,手里握着一支廉价的黑色签字笔。
笔尖悬在空白的纸页上方,微微颤抖着,却迟迟无法落下第一个字。
制服肩章上的金属徽记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一下下刺着我的眼角。
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日光灯管的嗡鸣,还有我们两人之间那沉重得几乎凝成实质的呼吸声。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搏动的声音,砰砰,砰砰,像沉重的鼓点,敲打着摇摇欲坠的堤坝。
“姓名。”
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这例行公事的问题,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锯齿,切割着我的喉咙。
对面的人影微微动了一下。
散落的发丝缝隙里
,那双低垂的眼睫似乎颤了颤。
沉默持续了大约五秒,或者更久,久到那日光灯的嗡鸣声都开始变得尖锐刺耳。
“……林晚。”
她的声音响了起来,低哑,疲惫,带着一种被砂砾磨砺过的粗糙感。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
它曾经在我耳边说过无数温柔的絮语,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沙砾感。
“年龄。”
“……三十一。”
“职业。”
“……XX公司,行政主管。”
她的回答越来越慢,越来越低,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每一个字吐出,都伴随着一次细微的吸气,仿佛连说话都成了沉重的负担。
例行公事的基础信息询问完毕。
记录本上只留下寥寥几行冰冷的文字。
笔尖依旧悬停在空白处,微微颤抖。
真正的风暴,还藏在那些无法落笔的问题背后。
空气再次凝固,审讯室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日光灯固执的嗡鸣。
我盯着她低垂的发顶,那黑色的漩涡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
<“为什么?”
这两个字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冲出了我的喉咙,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嘶哑和……一丝连我自己都唾弃的软弱。
它不再是警察的询问,而是一个被背叛的丈夫绝望的诘问。
林晚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那低垂的头颅,终于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向耳后,露出了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的眼睛看向我,瞳孔深处依旧是那片令人心寒的空洞,但在那空洞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翻涌、沉淀,最终凝成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她的嘴唇,曾经无数次亲吻过我的嘴角,此刻却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然后,那条直线微微向上扯动了一下。
一个弧度。
一个极其短暂、极其轻微、却冰冷锋利到足以将人凌迟的弧度。
那不能称之为笑。
那更像是一种彻底的放弃,一种对所有伪装和伪善的撕扯,一种将彼此都推入深渊的决绝。
她的目光没有闪躲,直直地迎上我的视线。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湖。
“为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像是在欣赏一件碎裂的艺术品,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陈默,”她叫我的名字,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你问得真有意思。”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欣赏我脸上每一寸细微的崩裂。
审讯室惨白的光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冷漠的线条。
“大概……”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日光灯的嗡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我的神经,“大概是因为……”她的嘴角又向上弯了一下,那个弧度比刚才更清晰,也更冰冷。
“他活儿比你好。”
时间在那一刹那被彻底冻结。
轰——!
脑子里像是引爆了一颗高爆手雷。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线,所有的意识,都在瞬间被撕扯成碎片,然后被巨大的轰鸣和刺眼的白光彻底吞噬。
我握着笔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那支廉价的塑料签字笔,在我掌心应声而断,尖锐的塑料断口深深刺进了皮肉,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瞬间涌出,沿着掌纹蜿蜒流下,滴落在空白的记录纸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血珠无声地滴落,在惨白的纸面上洇开,像一朵朵骤然绽放的诡异花朵。
刺痛感从掌心传来,尖锐,却奇异地将我从那灭顶的轰鸣中短暂地拽回一丝清明。
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日光灯管的嗡鸣声似乎被无限放大,变成了某种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噪音,疯狂地钻刺着耳膜。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咆哮的声音,撞击着太阳穴,发出沉闷的鼓点。
林晚依旧坐在那里,维持着那个微微抬头的姿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空洞地映着我此刻狼狈的模样——头盔下额角暴起的青筋,紧抿到发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死死盯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她只是看着,像在看一幕与己无关的荒诞剧。
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嘲讽,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漠然。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堤坝。
它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烧灼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带得金属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锐利的噪音
,在死寂的审讯室里如同鬼哭。
“林晚!”
我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嘶哑得如同困兽濒死的咆哮,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毁灭一切的暴怒,“你他妈混蛋!”
我一步跨到桌前,身体前倾,双手猛地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
手掌伤口的血瞬间染红了桌面一小片。
我俯视着她,视线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模糊、摇晃。
我恨不得立刻掀翻这张桌子,恨不得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恨不得……用尽一切方法抹去她脸上那该死的、令人作呕的平静!
就在我失控的瞬间,审讯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
赵队像一堵墙一样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身后跟着一脸紧张、试图阻拦的阿强。
赵队凌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室内:我撑着桌面、浑身颤抖、双目赤红的样子,林晚漠然端坐的姿态,还有桌面上那滩刺目的血迹。
“陈默!”
赵队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给我出来!
现在!
立刻!”
他的眼神严厉到了极点,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那声炸雷般的命令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沸腾的怒火被强行压住,但屈辱和痛楚却在冰冷的窒息感中更加清晰地啃噬着心脏。
我撑着桌面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地颤抖着。
掌心的伤口在桌沿的压迫下传来更清晰的锐痛,黏腻的血液顺着桌沿缓缓流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空气冰冷刺骨,带着审讯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和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强迫自己直起身,目光最后扫过林晚。
她依旧垂着眼,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赵队的介入、我的失控,都与她毫无关系。
她的世界,已经彻底关闭。
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硬块,咽不下,吐不出。
我猛地转身,撞开挡在门口、欲言又止的阿强,脚步踉跄地冲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审讯室。
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冰冷的灯光和那张漠然的脸。
走廊里同样灯光惨白,空气却似乎稍微流动了一些。
但那流动的空气也带着冰冷的针,扎在皮肤上。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冲进走廊尽头的警员更衣室。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
一排排深绿色的铁皮储物柜在
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汗味、皮革味和劣质清洁剂混合的气息。
“砰!”
一声巨响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带着金属扭曲变形的刺耳噪音。
我的拳头,裹挟着所有无处发泄的暴怒、屈辱和撕心裂肺的剧痛,狠狠地砸在了面前一个储物柜冰冷的铁皮门上。
薄薄的铁皮瞬间向内凹陷下去,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血迹的拳印。
剧痛从指骨瞬间炸开,沿着手臂的神经一路向上蔓延,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穿刺。
但这尖锐的肉体疼痛,却奇异地、短暂地压过了胸腔里那几乎要爆炸的窒息感。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口的钝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关节的伤口不断涌出,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颓然地靠在旁边冰冷的柜子上,金属的寒气透过薄薄的制服布料渗入皮肤。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随着刚才那一拳和滴落的鲜血一起流失殆尽。
我顺着柜门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坚硬的铁皮,仰起头,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同样惨白的日光灯。
灯管发出持续的嗡鸣,光线刺眼。
我闭上眼,黑暗中却全是审讯室里那张惨白、漠然的脸,还有那轻飘飘却如同淬毒匕首般的话语——“他活儿比你好”。
每一个字都在黑暗里无限放大、扭曲、回响,疯狂地撕扯着我仅存的理智。
绝望像冰冷沉重的铅水,从头顶灌下,迅速淹没四肢百骸。
我蜷缩在更衣室冰冷的角落里,任由指间的血慢慢凝固,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从骨髓深处透出的、无法抵御的寒意和……死寂。
赵队那严厉的目光和阿强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交替闪过,提醒着我此刻身份的荒谬——一个正在调查自己妻子卖淫案的警察。
这身份如同一件布满尖刺的刑具,紧紧地箍在我身上,越挣扎,刺得越深。
时间在冰冷的绝望中缓慢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阿强那张写满担忧和不安的脸探了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蜷缩的我,扫过铁皮柜上那个染血的凹陷拳印,最后落在我还在微微
渗血的手上。
“默哥……”阿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谨慎。
他手里拿着一小卷白色的纱布和一小瓶碘伏。
“赵队……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嫂子……林晚那边,笔录基本做完了。
赵队的意思……按规定,得暂时拘留……拘留”两个字像两根针,再次扎进我麻木的神经。
我猛地睁开眼,看向阿强。
阿强似乎被我这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随即又鼓起勇气走近,蹲下身,把纱布和碘伏轻轻放在我旁边的地上。
“手……处理一下吧。”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赵队……在等你。”
我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
伤口边缘的皮肉外翻着,沾着灰尘和凝固的血痂,看起来狰狞可怖。
但那疼痛,比起心里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知道了。”
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声音粗粝得像砂纸。
我撑着冰冷的铁皮柜,慢慢站起身。
双腿有些发软,靠着柜子才勉强站稳。
我没有去碰地上的纱布和碘伏,只是用左手胡乱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的血污,留下几道暗红的印记。
然后,我推开更衣室的门,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赵队办公室的方向挪去。
走廊依旧惨白空旷,每一步都踩在虚空中。
推开赵队办公室的门时,里面烟雾缭绕。
赵队坐在办公桌后,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大半的烟,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看到我进来,他掐灭了烟头,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脸上,又扫过我垂在身侧、血迹斑斑的右手。
“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没有坐。
只是沉默地站在桌前,像一尊等待审判的石像。
赵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严厉,有审视,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无奈。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推到桌子边缘。
“林晚的初步笔录。”
他用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语气凝重,“她……承认了。
态度……很平静。”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按照规定流程,需要暂时收押,等待后续处理。
考虑到你的情况……这
件案子,你回避。
后续交给张副他们。”
回避。
这两个字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成了自己妻子卖淫案的局外人。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另外……”赵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沉重,“陈默,你是老警察了。
纪律就是纪律。
今晚的事情,无论是现场还是审讯室……”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手上的伤,“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控制好你的情绪。
这不仅关系到你个人,更关系到整个队伍的形象。”
“控制情绪?”
一股无法遏制的悲愤猛地冲上喉咙口,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我几乎要冷笑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扭曲变形,“赵队,躺在笔录上那个是我老婆!
是我陈默明媒正娶的老婆!
你让我怎么控制?
看着她戴着手铐坐在那儿,说着那样的话,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签字画押?
我……够了!”
赵队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盖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目光如电般射向我,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严厉。
“陈默!
穿上这身制服,你首先是警察!
你的职责是什么?
是维护法纪!
不是沉溺在个人情绪里,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行事!
你刚才在审讯室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纪律!
如果不是看在你……”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含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脸上。
我所有的悲愤和不甘,在他这雷霆般的训斥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绝望。
是啊,我是警察。
这身制服,此刻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制服袖口上沾染的点点暗红血渍,像丑陋的污点。
所有的辩解都失去了意义。
喉咙里堵得发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赵队沉重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隐传来的城市夜噪。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咚咚咚”地急促敲响。
“报告!”
是值班室小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进来!”
赵队没好气地喝道。
小刘推开门,脸上带着一丝慌乱,目光飞快地扫过办公室里的我们,最后落在赵队身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