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寂的审讯室里如同鬼哭。
“林晚!”
我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嘶哑得如同困兽濒死的咆哮,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毁灭一切的暴怒,“你他妈混蛋!”
我一步跨到桌前,身体前倾,双手猛地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
手掌伤口的血瞬间染红了桌面一小片。
我俯视着她,视线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模糊、摇晃。
我恨不得立刻掀翻这张桌子,恨不得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恨不得……用尽一切方法抹去她脸上那该死的、令人作呕的平静!
就在我失控的瞬间,审讯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
赵队像一堵墙一样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身后跟着一脸紧张、试图阻拦的阿强。
赵队凌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室内:我撑着桌面、浑身颤抖、双目赤红的样子,林晚漠然端坐的姿态,还有桌面上那滩刺目的血迹。
“陈默!”
赵队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给我出来!
现在!
立刻!”
他的眼神严厉到了极点,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那声炸雷般的命令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沸腾的怒火被强行压住,但屈辱和痛楚却在冰冷的窒息感中更加清晰地啃噬着心脏。
我撑着桌面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地颤抖着。
掌心的伤口在桌沿的压迫下传来更清晰的锐痛,黏腻的血液顺着桌沿缓缓流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空气冰冷刺骨,带着审讯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和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强迫自己直起身,目光最后扫过林晚。
她依旧垂着眼,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赵队的介入、我的失控,都与她毫无关系。
她的世界,已经彻底关闭。
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硬块,咽不下,吐不出。
我猛地转身,撞开挡在门口、欲言又止的阿强,脚步踉跄地冲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审讯室。
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冰冷的灯光和那张漠然的脸。
走廊里同样灯光惨白,空气却似乎稍微流动了一些。
但那流动的空气也带着冰冷的针,扎在皮肤上。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冲进走廊尽头的警员更衣室。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
一排排深绿色的铁皮储物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