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苏晚晚恨我入骨,这是沈砚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把一切都留给我?
一个她刚刚指控的“杀人凶手”?
王律师满头大汗,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诈尸的白月光,被指控的“凶手”,暴怒的男主,还有这份匪夷所思的遗嘱。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补充道:“文件…手续…完全合法有效…是苏小姐清醒时亲自确认签字的…就在…就在昨天下午…”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苏晚晚,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昨天下午?
那正是苏晚晚“意外落海”之前!
灵堂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天逆转彻底震懵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惊疑、揣测和看戏的兴奋。
沈砚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他扶着苏晚晚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再次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张苍白柔弱的脸。
这一次,他眼底的温柔被一种深沉的、锐利的审视所取代。
那是一种从未对苏晚晚展露过的、如同解剖刀般冰冷的怀疑。
“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惊涛骇浪,“这份遗嘱…怎么回事?”
苏晚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迎上沈砚审视的目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泪水,充满了巨大的委屈和茫然,仿佛被这个可怕的问题伤透了心。
“我…我不知道…阿砚…”她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带着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当时只是…只是想着…如果我…我真的出了意外…总要有个人…替我看顾好…看顾好你…宋晚她…她毕竟…”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身体软软地往下滑,脸色白得像纸。
“我…我的心好痛…”她的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料,痛苦地蜷缩起来,泪水汹涌而出,“你…你不信我吗?
阿砚…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她避开了遗嘱的具体解释,将重点瞬间拉回到了她最擅长的领域——她的脆弱,她的委屈,她的“牺牲”,以及沈砚的信任。
这一招,在过去百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