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手臂和肩背。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皮肤下的感觉。
那亿万活物钻营蠕动的麻痒刺痛感并未消失,反而随着药液的下降而变得更加……活跃?
它们不再仅仅局限于皮肤表层,而是像深深扎根在我的血肉、甚至骨髓之中!
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仿佛在给这些寄生的“东西”提供着养分,让它们在我体内无声地生长、壮大。
坛盖开启的频率似乎也降低了。
神婆那张枯树皮般的脸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当她再次掀开坛盖时,带来的不再是活生生的毒虫,而是一种散发着浓烈土腥味、混杂着陈年血腥气的暗褐色粉末。
她将粉末撒入坛中残存的药液里,粉末迅速溶解,让仅存的粘液变得更加污浊粘稠,散发出的腥甜恶臭也陡然提升了一个层次。
她浑浊的眼睛在我裸露的上半身扫过,尤其是在那些暗红纹路上停留片刻,干瘪的嘴角似乎又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确认某种“进度”。
坛内的黑暗变得更加深沉。
当药液最终退到膝盖以下时,坛子底部沉积的厚厚一层黑色渣滓暴露了出来。
那是无数草药残渣、毒虫尸体碎片、以及不知名秽物混合沉淀而成的污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我的双脚就陷在这冰冷的淤泥里,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搅起一片污浊。
时间感彻底模糊了。
或许已经过去了两年?
两年半?
还是已经逼近了第三年的尽头?
我不知道。
身体的感觉也变得麻木而怪异。
饥饿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源自灵魂的空虚和干渴。
但那干渴并非对清水的渴望,而是一种……对某种更污秽、更充满邪异能量的东西的渴求?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
心口那团灼热,如今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光点。
它像一颗扎根在我胸腔里的、不断搏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更加有力,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那些沿着血脉经络蔓延的、冰冷邪恶的“线”,也在这灼热的滋养下变得愈发粗壮、清晰。
它们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牢牢束缚、渗透。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人”,更像一个被无数邪恶能量寄生、改造的……活体容器。
坛中药液,终于见底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