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戒严令下达。
超市被抢购一空,加油站排起了长队。
父母终于打来了电话,但我没有接。
通过安装在老房子周围的隐蔽摄像头,我看到他们惊慌失措地打包行李,弟弟在一旁哭闹。
父亲不停地打电话,大概是在寻找逃生路线。
而我已经在自己的安全屋里,监控屏幕上分割着别墅周围各个角度的画面。
桌上放着一杯热茶,收音机里播放着政府发布的避难指南。
“请市民保持冷静,待在家中...”播音员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抿了一口茶,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这一次,我会活下去。
只为自己而活。
2.收音机里的政府通告每隔半小时重复一次,声音越来越急促。
我坐在监控屏幕前,看着城市各个角落传回的混乱画面。
这是我花大价钱在黑市购买的无人机拍摄服务——五架小型无人机在市区关键位置盘旋,将实时画面传回我的安全屋。
屏幕上,市中心医院门口挤满了哭喊的人群。
一些人皮肤已经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眼睛浑浊,动作却异常敏捷。
就是它们,那些夺走我上一世生命的怪物。
我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跳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三个月来的准备没有白费,此刻我地窖里的物资足够支撑两年,太阳能板和柴油发电机保证了电力供应,净水系统可以过滤雨水和地下水。
我甚至准备了一间简易手术室和充足的药品。
手机在桌上震动,第十七个未接来电。
屏幕上“爸爸”两个字闪烁不停。
我没有碰它,而是调出了安装在父母家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父亲正对着手机怒吼,母亲在一旁抹眼泪,而弟弟——我亲爱的弟弟施宇杰。
正在疯狂地往行李箱里塞他的游戏机和球鞋。
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紧急避难通知,茶几上散落着几张前往海南的机票。
“该死的!
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父亲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脸涨得通红。
“我就说那丫头靠不住!”
弟弟头也不抬地抱怨,“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车昨天就被偷了!”
母亲抽泣着说:“也许语嫣真的在参加那个集训...我们该去学校找她吗?”
父亲摇摇头:“太危险了,市区已经全是那些...东西。”
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