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
怎么都不回家?”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和蔼。
我正站在家居超市的货架前,手里拿着三套高级滤水器。
“学校项目很忙,爸。”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哦...是这样。”
父亲顿了顿,“其实,爸爸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弟弟想出国留学,但家里的资金有点紧张...”我的心沉了下去。
又是这样。
前世他们也以类似的理由“借”走了我打工攒下的十万块钱,当然,从来没有还过。
“爸,我也没什么钱。”
我冷静地回答,“学费和生活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有奖学金吗?”
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家里养你这么大,现在需要你帮忙了,你就这样?”
养我?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从小到大,家里最好的永远给弟弟,而我连补习班的费用都要自己打工赚。
就连大学,也是因为他们觉得“Z大专业学费低”才让我去的。
“爸,我真的没钱。”
我重复道,声音坚定,“而且小杰才高一,现在谈留学是不是太早了?”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怒吼,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我的采购。
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我保护自己。
11月底,我的避难所已经准备就绪。
地下室里堆满了足够两年的食物和饮用水,药品柜里是从抗生素到止痛药的各种医疗物资,甚至还有一套牙科工具。
前世我见过太多因为一颗蛀牙而丧命的人。
别墅的围墙加高到了三米,顶部安装了电网。
所有窗户都换成了防弹玻璃,门是特制的安全门。
院子里,我种上了各种蔬菜,还搭建了一个小型鸡舍。
12月1日,新闻开始报道一种“新型流感”在南方某城市爆发。
我的心跳加速——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时间点。
我最后一次检查了所有系统,确保万无一失。
然后给父母发了条信息,说学校组织封闭式集训,接下来一个月可能无法联系。
我没有告诉他们的是,我已经办理了休学手续。
在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里,一张大学毕业证书毫无意义。
12月15日,第一批丧尸出现在市中心。
政府最初试图封锁消息,但社交媒体上的视频像野火般蔓延。
人们看到了那些眼睛浑浊、行动怪异却异常凶猛的“病人”。
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