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向柳氏,“还是赵嬷嬷亲自去马厩挑的。”
父亲猛地拍案:“带赵嬷嬷!”
赵嬷嬷被拖进来时,我正“不小心”把玩着那枚南海珍珠耳坠——今早刚从柳氏妆奁里顺的。
“老奴冤枉啊!”
赵嬷嬷趴在地上发抖,“老奴只是按夫人吩咐...住口!”
柳氏一脚踹去,却碰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滚水泼在赵嬷嬷手上,她惨叫起来:“是夫人让老奴在马鞍动手脚!
说要让大小姐摔断腿!”
满堂哗然中,我看向窗外——祖母身边的徐嬷嬷正领着马场小厮往这边走。
好戏才刚开始。
“奴才亲眼所见!”
马场小厮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赵嬷嬷给了奴才十两银子,让奴才在大小姐的马鞍里藏银钉...”祖母突然将一物掷在柳氏脚下。
那是块沾着香粉的帕子——前世柳氏用来擦拭凶器的证物。
“这香粉,是你独有的南海梨香。”
祖母冷笑,“老身的人在马具房找到了它。”
父亲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我适时“晕厥”在周姨娘怀里。
闭眼前,看见父亲抽出了家法鞭。
松鹤堂的东厢房,我正给祖母捶肩。
窗外传来板子着肉的闷响——柳氏在院中受刑。
“丫头。”
祖母突然按住我的手,“这珍珠耳坠上的金线,是你重新穿的吧?”
我心头一跳。
那日确实拆开耳坠,将柳氏的头发丝缠了进去...“做得好。”
祖母竟笑了,“但下次,记得用别人的手。”
她递来一封信:萧景琰不日回京。
我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这次,我要他亲眼看着沈蓉蓉下地狱。
金秋十月,皇家猎场的枫叶染红了半边天。
我抚摸着新得的犀角弓,余光瞥见柳氏正扶着沈蓉蓉从马车下来——她那断腿刚能拄拐行走,就迫不及待要来猎场。
“姐姐,”沈蓉蓉一瘸一拐地凑过来,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太医说多走动对腿伤好呢。”
我“关切”地扶住她摇晃的身子,顺手将一包药粉抖进她后领。
这药会让伤口愈合时奇痒难忍,足够她抓烂那条断腿。
“皎皎箭术何时这般精进了?”
父亲看着我一箭射穿百步外的红心,眼中满是惊喜。
我挽弓的手微微发抖。
精进?
当然精进,毕竟前世被关在柴房时,只有老鼠和蟑螂当靶子。
“父亲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