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耳光。
我“吓得”捂住嘴——那巴掌用了十成力,柳氏发髻都歪了。
“老身亲眼看见蓉丫头戴着簪子闯进来!”
祖母揪起沈蓉蓉衣领,“这衣裳熏的桃仁香,当老身闻不出来?”
柳氏终于慌了。
她突然跪地痛哭:“是妾身管教不严!
可蓉蓉才十二岁,定是下人挑唆...好个下人挑唆。”
祖母冷笑,“那就把蓉丫头身边丫鬟全发卖了。
至于你——”她抓起案上对牌,“管家权暂由周姨娘接手。”
我低头掩饰笑意。
周姨娘是父亲最宠的妾室,与柳氏势同水火。
这三天里,沈府变了天。
柳氏的陪嫁嬷嬷被查出偷盗库房,当众打了三十板子发卖。
沈蓉蓉的丫鬟们在刑凳上哭喊着招供,说二小姐常偷大小姐首饰。
最妙的是,父亲下朝时“偶遇”了周姨娘的兄长——新任吏部考功司主事。
当晚,父亲就宿在了周姨娘院里。
三日后的赏花宴,先临时解了沈蓉蓉的禁足。
我们早早地一起来到了威北侯府。
“听说沈家嫡女沈皎皎粗鄙无文?
沈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也不知她们谁更出色一些?”
礼部尚书之女薛无双用团扇掩唇,目光却瞟向正在作画的沈蓉蓉。
我抚过琴弦,指尖勾起《广陵散》第一个音。
前世柳氏买通我的琴师,让我当众弹错出丑。
成了当晶的最大笑柄。
如今这曲失传已久的绝响,我已经练得如火纯青,琴音在我指下如金戈铁马般倾泻而出。
满座寂静间,沈蓉蓉突然打翻了颜料盘,五彩墨汁泼向我的月华裙。
可惜我早有预料,我立刻侧身一让,她收势不及,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头栽进了荷花池。
“沈二小姐这是...表演助兴?”
威北侯夫人挑眉。
众人哄笑中,我“慌忙”递去披风——披衣的内衬我用痒痒粉熏了一整夜。
沈蓉蓉刚披上就惨叫起来,当众扯开衣领抓挠的模样,惹得威北侯夫人直皱眉。
因为出了这场闹剧,回府后,我们都被祖母罚跪祠堂,抄佛经。
“娘,一定是那贱人搞的鬼!”
沈蓉蓉抓挠着红肿的脸。
柳氏捻着佛珠冷笑:“蓉蓉莫慌,明日就是马球会了,我们看看她还能笑多久!”
我跪在蒲团上一边“抄经”,一边回想着前世的情景。
前世就是在这场马球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