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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颤巍巍地入了偏院,小月还在院里等我,“姐姐,你去哪了,让我好找。”
等小月走到我身旁时,我用力的抱紧小月。
小月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整的措手不及,“怎么了?”
我埋在小月颈肩说道,“我好累,想抱抱你。”
小月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摸到了我的手,“怎么这般凉,快进屋,累了就睡嘛。”
这夜好凉,凉的让人发颤。
我发觉我还是不擅长离别,用笑意掩盖内心的悲凉,“走吧,睡觉去。”
小月乖乖点点头,先我一步跑进屋里,“我给你铺床哈。”
看着小月的背影,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我拿起先前整理好的包袱从后门出府。
刚走出府门,却被一道身影挡住去路,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果然够狠心,却总能牵着我的鼻子走。”
此时的我心如刀割,可还是越过他朝门外走去,他拉住我,“你就这么走了,小月会很伤心的。”
我一点点挣开他的手,“这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若有缘,希望下次见面,我是我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你面前,剩下的就让时间冲淡这一切吧。”
他没有再挽留,放我离去。
等我走远后,高高的身影背后冒出来个偏低的身影,已哭成了泪人。
三年里,我曾立于华山之巅,指间拂过崖壁上千年未化的残雪,走过温润的江南烟雨,在黄山云海中见松针挂着星子摇晃,也曾在壶口瀑布前听浊浪撞碎成漫天惊雷——原来山河从不是画里的墨色,而是亲自踏过的万水千山。
这也让我感觉到活着的真正意义,我从未像此刻这般平静。
第四年,我辗转来到边塞,便爱上了这里的风,好像能抚平一切痕迹,我也想看看顾靖川曾战斗过的身影。
我便在商道上开了家客栈,过路的只有商队和些亡命之徒。
开的久了,他们说我是蛇蝎一般的女人,总是要价太高,还不允许讲价,要是讲价,我的刀那可不答应。
渐渐地,我有了些威望,也有了些回头客,客栈的生意也风声水起。
只是偶尔能听到他们谈论些顾靖川的事迹,他还是那般耀眼的存在,据说他又要去征战了,不知能否凯旋。
这一天,风沙尤其的大,仿佛灭世一般,来往的商客都往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