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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帝王的白月光 番外

雨尚闻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第一次见到萧景珩,是在父亲精心安排的那场赏梅宴上。冬日的梅园里,白雪覆枝,红梅点点。我裹着狐裘站在廊下,看着那个从梅林深处走来的身影,一瞬间恍惚以为时光倒流。“昭儿,这是宁远将军萧景珩。”父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刻意的热络,‌“萧将军刚从北疆凯旋,皇上特意恩准他参加今日的宴会。”我眨了眨眼,强迫自己从恍惚中回神。不是他,当然不是他。那个人七年前就已经消失在皇城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沈小姐。”萧景珩向我行礼,声音低沉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我抬眼看他,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太像了——那眉眼,那轮廓,甚至连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如出一辙。若非他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和略深的肤色,我几乎要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七年前的太子殿下。“萧将军。”我微...

主角:萧景珩昭儿   更新:2025-06-03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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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珩昭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帝王的白月光 番外》,由网络作家“雨尚闻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第一次见到萧景珩,是在父亲精心安排的那场赏梅宴上。冬日的梅园里,白雪覆枝,红梅点点。我裹着狐裘站在廊下,看着那个从梅林深处走来的身影,一瞬间恍惚以为时光倒流。“昭儿,这是宁远将军萧景珩。”父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刻意的热络,‌“萧将军刚从北疆凯旋,皇上特意恩准他参加今日的宴会。”我眨了眨眼,强迫自己从恍惚中回神。不是他,当然不是他。那个人七年前就已经消失在皇城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沈小姐。”萧景珩向我行礼,声音低沉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我抬眼看他,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太像了——那眉眼,那轮廓,甚至连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如出一辙。若非他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和略深的肤色,我几乎要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七年前的太子殿下。“萧将军。”我微...

《替身帝王的白月光 番外》精彩片段

我第一次见到萧景珩,是在父亲精心安排的那场赏梅宴上。

冬日的梅园里,白雪覆枝,红梅点点。

我裹着狐裘站在廊下,看着那个从梅林深处走来的身影,一瞬间恍惚以为时光倒流。

“昭儿,这是宁远将军萧景珩。”

父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刻意的热络,‌“萧将军刚从北疆凯旋,皇上特意恩准他参加今日的宴会。”

我眨了眨眼,强迫自己从恍惚中回神。

不是他,当然不是他。

那个人七年前就已经消失在皇城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

“沈小姐。”

萧景珩向我行礼,声音低沉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

我抬眼看他,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

太像了——那眉眼,那轮廓,甚至连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如出一辙。

若非他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和略深的肤色,我几乎要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七年前的太子殿下。

“萧将军。”

我微微颔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听闻将军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昭儿佩服。”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沈小姐过誉了。

不过是尽臣子本分。”

父亲适时地插话:‌“萧将军初回京城,想必对许多地方都不熟悉。

昭儿自幼在京城长大,不如由她带将军四处走走?”

我瞥了父亲一眼,心下了然。

这又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政治相亲。

自从太子死后,父亲便一直试图为我寻找新的政治联姻对象,以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

而这位新晋的宁远将军,无疑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荣幸之至。”

我听见自己说。

萧景珩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迈步向前,与他并肩走在梅园小径上。

雪地上留下两排脚印,一深一浅。

“沈小姐似乎有心事?”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开口。

我侧目看他:‌“将军何出此言?”

“你的手,”他目光落在我的袖口,‌“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袖中的玉佩。”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立刻停下。

那是太子当年赠我的玉佩,七年来已成习惯性动作。

“将军观察入微。”

我勉强笑道,‌“只是想起一位故人罢了。”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是因为我长得像他?”

我脚步一顿,惊讶于他的直白。

雪花落在我
们之间的空隙,短暂地隔断了视线。

“将军多虑了。”

我最终说道,继续向前走,‌“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

他轻笑一声,没再追问。

我们沉默地走完剩下的路,回到宴会厅时,父亲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当晚,父亲来到我的闺房。

“如何?”

他开门见山。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父亲为何选中他?”

“皇上近来对萧景珩青睐有加。”

父亲在桌前坐下,手指轻叩桌面,‌“他出身寒门,无家族势力,正适合我们拉拢。”

“因为他像太子?”

我直视父亲的眼睛。

父亲神色不变:‌“那是意外之喜。

你与太子曾有婚约,若新夫婿与他相似,朝中旧势力更易接受。”

我胸口一阵刺痛。

七年过去,我仍是父亲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他同意了吗?”

“尚未明确表态,但他不傻。”

父亲眼中闪过精明的光,‌“一个毫无背景的武将,能攀上当朝丞相之女,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我望向窗外,月光下的雪地泛着冷光。

七年前,我也曾这样站在窗前,看着东宫的方向燃起冲天大火。

那晚之后,我的婚约、我的爱情,都随着太子的‌“死”化为灰烬。

“好。”

我听见自己说,‌“我嫁。”

婚事定在三个月后。

期间,萧景珩时常来府上拜访,每次都会带些小礼物——有时是一卷孤本,有时是边疆的奇珍。

他记得我随口提过的喜好,这份用心让我既感动又警惕。

一个雪后初晴的下午,我们在后花园的亭子里下棋。

“将军棋风凌厉,与外表不符。”

我落下一子,封住他的攻势。

他唇角微扬:‌“沈小姐不也是?

看似温婉,实则步步为营。”

我抬眼看他:‌“我们何必互相试探?

这场婚事本就是各取所需。”

萧景珩执棋的手停在半空,随后缓缓放下:‌“沈小姐果然通透。”

“我嫁你,是因父亲需要拉拢新贵;你娶我,是为借丞相之势在朝中立足。”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做一对表面夫妻即可,互不干涉内里。”

他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拂去落在我肩头的一片梅花瓣。

那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个武将应有的。

“沈小姐,”他声音低沉,‌“若我说,我娶你不全为权势呢?”

我的心跳突然加
速:‌“那为什么?”

他凝视我的眼睛,那一刻我几乎要相信他的真诚:‌“因为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入我的心脏。

七年来,我第一次感到眼眶发热。

我猛地起身,棋盘被撞翻,黑白棋子洒落一地。

“别假装深情,”我声音颤抖,‌“你不是他,永远不可能是。”

婚期如约而至。

大婚当日,我穿着繁复的嫁衣,像个精致的傀儡完成所有仪式。

当萧景珩掀起我的盖头时,我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惊艳,随即是复杂的情绪。

“夫人今日很美。”

他轻声说。

宾客散去后,我们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桌酒菜。

“按照约定,”我打破沉默,‌“我们只需在人前做恩爱夫妻,私下各不相扰。

你的书房我已命人收拾妥当。”

萧景珩给自己斟了杯酒:‌“夫人如此迫不及待要赶我走?”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我取下沉重的凤冠,‌“这场婚姻本就是交易。”

他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若我不想只做交易呢?”

我僵在原地。

他的手掌温热粗糙,是常年握剑留下的茧。

这触感陌生又熟悉,让我想起多年前另一个人也曾这样握过我的手——那人手掌细腻,是养尊处优的证明。

“放开。”

我冷声道。

萧景珩却握得更紧,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沈昭,看着我。

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就是我。”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香。

在那一刻,我几乎要沉溺在这错觉中。

但理智很快回笼,我猛地推开他。

“够了!”

我站起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以为模仿他的言行举止就能取代他?

萧景珩,你不过是我父亲选中的傀儡!”

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傀儡?

沈昭,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夜之后,我们陷入冷战。

白天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夜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朝中众人羡慕丞相得此佳婿,谁也不知道这段婚姻背后的真相。

直到一个月后,宫中设宴庆祝边疆大捷。

宴会上,皇上特意召萧景珩上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加赞赏,甚至赐下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佩戴的龙纹玉佩。

我站在女眷席中,看着萧景珩跪拜谢恩的背影,突然注意到
他后颈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那形状我再熟悉不过,是幼时太子为救我留下的。

手中的酒杯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太多巧合了——相似的面容、相同的疤痕、皇上反常的恩宠...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成形:如果萧景珩就是当年‌“死去”的太子呢?

宴会结束后,我故意拖延时间,等所有人都离开才走向宫门。

不出所料,萧景珩在马车旁等我。

“夫人今日似乎心不在焉。”

他伸手扶我上马车。

我避开他的触碰,直视他的眼睛:‌“将军后颈的疤痕,是如何来的?”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战场上的旧伤罢了。”

“是吗?”

我压低声音,‌“可那分明是烧伤,而且形状与太子当年的一模一样。”

马车内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令人窒息。

萧景珩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夫人想说什么?”

“你是谁?”

我一字一顿地问,‌“真的只是寒门出身的萧景珩吗?”

他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沈昭,你终于开始怀疑了。”

我的心沉到谷底:‌“所以真的是你...你没死?”

“七年前那场大火不是意外。”

他的声音忽然变了,带着我记忆中的那种矜贵,‌“我不得不假死脱身,以新的身份回来。”

“为什么?”

我声音颤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接近我?”

“因为我要确认,”他伸手抚上我的脸,这次我没有躲开,‌“七年后,你的心是否还向着我。”

我猛地打掉他的手:‌“你利用我?

利用我父亲?”

“我需要丞相的势力。”

他坦然承认,‌“但我也需要你,昭儿。

七年了,我从未忘记过你。”

马车在丞相府前停下。

我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冲进府中,泪水模糊了视线。

七年的思念、痛苦、挣扎,原来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那晚,我在房中枯坐到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我做出了决定。

萧景珩——或者说太子——想要利用我和父亲夺回皇位。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要让他知道,沈昭早已不是七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了。

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眼下泛青的自己。

一整夜未眠,思绪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手指
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佩——七年来,这已成为我安抚心绪的习惯。

“小姐,将军...不,姑爷派人来问,您是否要一同用早膳。”

丫鬟绿竹在门外轻声询问。

我指尖一顿,玉佩滑入袖中深处。

‌“告诉他,我身体不适。”

镜中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萧景珩,或者说太子殿下,现在终于愿意展现他的真面目了?

七年前那场大火后,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死于非命,连尸骨都难以辨认。

谁能想到,他会以边关将领的身份归来,还成了我的夫君?

“小姐...”绿竹的声音更低了,‌“姑爷说,若您不适,他晚些时候亲自来看您。”

我猛地站起身,衣袖带倒了妆台上的胭脂盒,殷红的粉末洒在桌面上,像极了七年前东宫大火映红的夜空。

‌“不必了!

告诉他,我要回相府探望父亲。”

相府的马车比将军府的更为宽敞,却让我感到窒息。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一如我脑海中闪回的片段——少年太子将玉佩放入我手心时微凉的指尖;大火后我在废墟中找到的半块烧焦的玉佩;昨日宴会上萧景珩颈后那道熟悉的疤痕...“昭儿?

怎么突然回来了?”

父亲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出。

他站在书房门口,眉头微蹙,显然对我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

我径直走入书房,关紧房门。

‌“父亲知道萧景珩是谁吗?”

父亲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他走向书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公文。

‌“为父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是太子。”

我盯着父亲的后背,‌“七年前本该死去的那位。”

父亲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文件。

‌“进来说话。”

我跟着父亲进入书房内室,这里四面石墙,是父亲商议机密要事的地方。

他亲手为我斟了杯茶,动作从容不迫。

“什么时候发现的?”

父亲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昨日宫中宴会。

他颈后的疤痕,还有皇上赐的龙纹玉佩...”我抬头直视父亲的眼睛,‌“您一直都知道?”

父亲啜了一口茶,神色莫测。

‌“昭儿,朝堂如棋局,每个人都是棋子,也都可以是棋手。”

“所以您把我当作拉拢太子的棋子?”

声音从我牙缝中挤出


“太子假死七年,暗中培植势力,如今以军功回朝,正是最需要助力的时候。”

父亲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我们沈家,需要一个更稳固的靠山。”

我胸口剧烈起伏。

七年前太子‌“死”后,父亲迅速转向支持二皇子,如今见太子归来,又毫不犹豫地改换阵营。

而我,永远是这盘棋上任人摆布的一子。

“他知道您的打算吗?”

父亲笑了,那种老谋深算的笑。

‌“太子殿下比你想象的更精明。

这桩婚事,本就是他的提议。”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插心口。

我原以为至少萧景珩对我的些许温柔是真实的,没想到连这场婚姻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局。

“为什么是我?”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因为你们曾有婚约,因为你是丞相之女...”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更因为,他相信你对他的感情从未改变。”

我猛地站起身,茶盏翻倒,深色茶汤在桌面上蔓延。

‌“七年了!

父亲,七年足够改变一切!”

“是吗?”

父亲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右手上——那里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佩。

我如触电般松开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昭儿,”父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无论你多么愤怒,记住一件事:沈家的兴衰,如今系于你一人之手。”

走出相府大门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我没有叫马车,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衣衫。

街上的行人匆匆撑起油纸伞,无人注意这个失魂落魄的贵妇人。

“夫人似乎很喜欢淋雨。”

一把青竹油纸伞突然出现在头顶,遮住了绵绵细雨。

我转头,看见萧景珩——不,太子李景琰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今日穿着常服,没有往日的武将英气,反倒多了几分书卷气,更像七年前我认识的那个太子。

“殿下何必亲自来寻一枚棋子?”

我向旁边跨了一步,离开伞的遮蔽范围。

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脸颊,与温热的泪水混在一起。

李景琰眉头微蹙,上前一步重新为我遮雨。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等我回应,他一手撑伞,一手环住我的肩膀,半强迫地带着我走向街角一家不起眼的茶楼。

店小二显然认识他,二话不说将我们引至二楼最里间的雅室。


室内陈设简单,却处处精致。

窗边的小几上摆着一局残棋,黑白交错,胜负难分。

李景琰收起伞,示意我坐下。

“这是你的地方?”

我问。

他点头,亲手为我斟了杯热茶。

‌“偶尔需要私下见人时用的。”

我冷笑:‌“就像私下见我的父亲,商议如何利用我?”

李景琰放下茶壶,直视我的眼睛。

‌“昭儿,我承认最初接近你确有政治考量。

但你我相处的这几个月,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发自真心。”

“真心?”

我攥紧了手中的茶杯,热度透过瓷器灼痛我的掌心,‌“七年前你假死脱身,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为你守丧三月,几乎哭瞎了眼睛!”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伸手想握住我的手,又在半途停住。

‌“当时情况危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谁?”

“我花了七年时间调查,证据指向二皇弟。”

他声音低沉,‌“但幕后还有黑手,可能是...你父亲。”

我猛地抬头:‌“荒谬!”

“昭儿,想想看。

当年我若死了,谁受益最大?

二皇弟成了太子,而你父亲迅速转向支持他。”

李景琰目光如炬,‌“如今我以军功回朝,威胁到二皇弟的地位,你父亲又立刻安排你我的婚事...”我脑中嗡嗡作响。

父亲确实是个精于算计的政客,但谋害太子?

‌“你有什么证据?”

“暂时没有确凿证据。”

他坦然承认,‌“这也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原因。”

我站起身,茶盏在桌上晃动,溅出几滴茶水。

‌“所以你娶我,是为了让我帮你调查我父亲?”

李景琰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我娶你,是因为七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

他抬手轻触我的脸颊,‌“边关的每个夜晚,我都在想,我的昭儿现在怎么样了?

是否已经嫁作人妇?

是否...已经忘了我?”

他的指尖冰凉,却让我脸颊发烫。

我该推开他,该愤怒地离开,可双腿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

“当我得知你仍未嫁人,当我看到你仍戴着那枚玉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昭儿,政治联姻只是借口。

我想要你,从来都是因为你只是你。”

雨声渐大,敲打
着窗棂。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

七年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但理智很快浮出水面——即使他对我有感情,也改变不了利用我的事实。

我后退一步,脱离他的触碰。

‌“我需要时间。”

李景琰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放下。

‌“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这是进出此处的凭证。

无论你何时想来,或有何需要,出示它即可。”

我看了眼令牌,上面刻着精致的梅纹——那是当年我们的暗记。

“最后一个问题,”我转身向门口走去,‌“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身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因为父皇病重,时日无多。

若我再不回来,这江山就要落入他人之手。”

回到将军府时,雨已经停了。

府中下人告诉我,萧将军——现在我知道他本名是李景琰——接到圣旨入宫去了。

我独自坐在卧房的窗前,看着院中积水映出的破碎月光。

父亲可能参与谋害太子...李景琰对我的感情真假参半...皇上病重,朝局即将动荡...这些信息在我脑中纠缠成一团乱麻。

我取出袖中的玉佩——当年李景琰送我的定情信物。

月光下,玉佩温润如水,内里的纹路仿佛一幅山水画。

我曾无数次对着这块玉佩发誓,若太子还活着,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如今他真的回来了,代价却比我想象的更为沉重。

指尖触到玉佩背面的一道裂痕——那是大火后我在废墟中找到它时留下的。

当时我只找到半块玉佩,另外半块不知所踪。

我曾以为随着太子一起化为了灰烬。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如果我能找到另外半块玉佩,或许能揭开当年大火的真相?

我猛地站起身,走向书房。

李景琰说过,他这些年暗中培植势力,必定有关于那场大火的调查记录。

既然他怀疑我父亲,那我更要查明真相。

书房门口有侍卫把守,但见到是我,立刻行礼让开。

看来李景琰早有吩咐,不限制我在府中的行动。

书房内整洁有序,军事地图与公文分门别类地摆放。

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暗格的机关——这是婚后某日我偶然发现的。

暗格中放着几封密信和一本薄册子。

我翻开册子,里面
记录了李景琰这些年的行踪和调查结果。

最后一页上写着几个名字,其中一个被朱笔圈出:沈相门客——周焕。

周焕?

我皱眉思索。

这人确实是父亲的心腹幕僚,专门处理一些...不便公开的事务。

若说父亲真有什么秘密,周焕必定知情。

我将册子放回原处,心中已有计较。

明日我要回相府一趟,会一会这位周先生。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李景琰站在门口,朝服未换,显然刚从宫中回来。

我们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在找什么?”

他最终开口,声音平静。

我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

‌“好奇我的夫君到底有多少秘密。”

他走进书房,随手关上门。

‌“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没有。”

我直视他的眼睛,‌“但我发现你怀疑我父亲参与谋害你。”

李景琰没有否认。

‌“只是怀疑,尚无确证。”

“周焕知道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我会看到那个名字。

‌“你认识他?”

“父亲的心腹。”

我向前一步,‌“如果你真的信任我,就该告诉我全部实情。”

李景琰沉默良久,走到窗前。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与七年前那个少年太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三日前,我的人跟踪周焕,发现他秘密会见了一个人。”

他转过身,‌“你猜是谁?”

我屏住呼吸。

“二皇子的贴身太监。”

李景琰眼中寒光闪烁,‌“而就在他们会面后的第二天,父皇的病情突然加重。”

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怀疑他们谋害皇上?”

“我怀疑的远不止于此。”

他一步步走近,‌“昭儿,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明日回相府,想办法接近周焕的书房。”

他握住我的手,‌“找一个檀木匣子,里面应该有你父亲与二皇子往来的信件。”

我抽回手,心跳如鼓。

‌“你要我偷我父亲的东西?”

“我要你帮我查明真相。”

他的目光灼热,‌“若你父亲清白,这些信件就是最好的证明;若他有罪...那我就是亲手将父亲推向死路的罪人。”

我声音颤抖。

李景琰没有反驳。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房间陷入黑暗。

在这黑暗中,我听见他说:“昭儿,七年前那场大火不仅夺走
了我的身份,也夺走了我们的未来。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让我们分离七年?”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书房中那个密室,想起他说‌“朝堂如棋局”时的冷漠表情。

然后我睁开眼,做出了决定。

“我会去找那个匣子。

但无论结果如何,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若我父亲真有参与,留他性命。”

我声音坚定,‌“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黑暗中,李景琰的气息靠近,他的唇轻轻擦过我的额头。

‌“我答应你。”

这个吻轻如鸿毛,却重若千钧。

我知道,从此刻起,我已不再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主动入局的玩家。

明日回到相府,无论找到什么,都将彻底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相府的花园依旧如记忆中一般精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每一处景致都经过精心设计。

我缓步走在鹅卵石小径上,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往日熟悉的景致今日看来却处处透着陌生,仿佛每一块石头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姐回来了!”

绿竹从回廊尽头小跑过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老爷今早还念叨您呢。”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父亲在何处?”

“在书房见客呢。”

绿竹接过我手中的锦帕,‌“周先生一早就来了,两人关在书房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周焕?

我心头一紧。

来得正好,省得我特意寻他。

“我去给父亲请安。”

我整了整衣袖,‌“绿竹,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午膳多加一道父亲爱吃的蟹粉狮子头。”

支开绿竹后,我径直向父亲书房走去。

转过两道回廊,远远便看见书房外站着两名侍卫。

见我走近,他们躬身行礼,却并未让开。

“我要见父亲。”

“小姐恕罪,”其中一名侍卫低声道,‌“相爷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挑眉:‌“连我也不行?”

侍卫面露难色,却仍坚定地挡在门前。

看来父亲与周焕的谈话确实机密。

我故作不悦地冷哼一声:‌“罢了,告诉父亲我来过。”

转身离开时,我耳尖地捕捉到书房内传出的只言片语——‌“二殿下...今夜...行动...”声音戛然而止,似是里面的人意识到隔墙有耳。

我心跳加速,脚步却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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