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个人不能查询。”
对方的语气冷硬,“您如果需要查阅,需要开具律师函。”
我笑了一下:“我是律师。”
“那请你出示资格证。”
我沉默两秒:“抱歉,我被停职了。”
电话挂断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合法身份体系。
我就是一张白纸,谁拿到谁就能写字。
我去找陈珂。
我们约在城西废弃医院的地下档案室。
他手里拎着一个灰色文件袋,放在我面前。
“这是我能帮你偷出来的最后一份东西。”
他说,“之后我就得回原单位了,再出问题,我就完了。”
我接过来,没说谢谢。
袋子里,是林芸和我的并列档案——姓名、血型、DNA序列、出生时间、体检记录,全都一模一样,唯独“心理观察报告”一栏不同。
林芸那栏写着:“社交障碍,轻度抑郁,稳定。”
林晚那栏写着:“反应迟钝,依附性强,易于控制。”
我攥紧了拳。
“所以你是试验体。”
陈珂说,“他们把林芸定性为不稳定因素,于是造出了一个更听话的你。”
“她不是不稳定,她只是拒绝合作。”
“在他们眼里,拒绝就是疯。”
我沉默很久,问他:“你觉得我疯了吗?”
他盯着我:“你现在还不是。
但你离他们希望的状态很近了。”
“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我开始主动往回找资料,找过去那些早就被清空的档案、协议、合同。
我去找林芸以前的大学同学,去她住过的出租屋,查她的病例,查她丈夫的财产转移记录。
我发现她生前做过一次人身安全申请,却被法院以“证据不足”驳回。
她的住院记录中有一次药物中毒,却被写成“患者主动服药过量”。
她写给法院的自述信,被江瑾“律师协助”重写过,删改了其中对家庭暴力的描述。
她不是自杀,是被慢慢推进了死的方向。
我越查,越清楚。
有人想让她消失,就像现在也有人想让我安静地“疯掉”。
一个月后,我接到律所合规部的正式通告。
“林晚,因严重违规查阅客户机密信息,决定终止实习协议,限三日内清退办公系统账户。”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那封被打印出来贴在告示栏上的白纸黑字,忽然笑了。
张驰走过来,低声道:“你别硬顶了,他们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