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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鬼故事:十三台阶的诅咒林涛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爱吃菜的菜菜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14级台阶深夜回宿舍时,我总感觉台阶数不对劲。明明只有十二级的楼梯,第十三级台阶会在午夜凭空出现。室友不信邪,非要在午夜去数台阶。第二天他的学生证出现在我门缝下,照片被泡得发白,背面用血写着“别数台阶”。我颤抖着走上楼梯,腐木味钻进鼻腔。黏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猛回头——却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踏上第十三级台阶时,脚下一股冰水渗入骨髓。低头看去,双脚正从脚趾开始变得透明,无声无息地消融在黑暗里。墙壁浮现新的墓碑,编号“14”正是我的学号。顶楼守阶人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每块墓碑都是台阶的养料。”宿舍楼外,暴雨如同发狂的巨兽,咆哮着撞击着窗户,玻璃在沉闷的震动中呻吟。我蜷缩在狭窄的上铺,被子蒙过了头顶,却挡不住那湿冷的空气...

主角:林涛热门   更新:2025-06-03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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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涛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校园鬼故事:十三台阶的诅咒林涛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菜的菜菜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14级台阶深夜回宿舍时,我总感觉台阶数不对劲。明明只有十二级的楼梯,第十三级台阶会在午夜凭空出现。室友不信邪,非要在午夜去数台阶。第二天他的学生证出现在我门缝下,照片被泡得发白,背面用血写着“别数台阶”。我颤抖着走上楼梯,腐木味钻进鼻腔。黏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猛回头——却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踏上第十三级台阶时,脚下一股冰水渗入骨髓。低头看去,双脚正从脚趾开始变得透明,无声无息地消融在黑暗里。墙壁浮现新的墓碑,编号“14”正是我的学号。顶楼守阶人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每块墓碑都是台阶的养料。”宿舍楼外,暴雨如同发狂的巨兽,咆哮着撞击着窗户,玻璃在沉闷的震动中呻吟。我蜷缩在狭窄的上铺,被子蒙过了头顶,却挡不住那湿冷的空气...

《校园鬼故事:十三台阶的诅咒林涛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14级台阶深夜回宿舍时,我总感觉台阶数不对劲。

明明只有十二级的楼梯,第十三级台阶会在午夜凭空出现。

室友不信邪,非要在午夜去数台阶。

第二天他的学生证出现在我门缝下,照片被泡得发白,背面用血写着“别数台阶”。

我颤抖着走上楼梯,腐木味钻进鼻腔。

黏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猛回头——却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

踏上第十三级台阶时,脚下一股冰水渗入骨髓。

低头看去,双脚正从脚趾开始变得透明,无声无息地消融在黑暗里。

墙壁浮现新的墓碑,编号“14”正是我的学号。

顶楼守阶人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每块墓碑都是台阶的养料。”

宿舍楼外,暴雨如同发狂的巨兽,咆哮着撞击着窗户,玻璃在沉闷的震动中呻吟。

我蜷缩在狭窄的上铺,被子蒙过了头顶,却挡不住那湿冷的空气和一种更深、更粘稠的东西——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骨头缝往里钻。

林涛那空荡荡的床铺就在对面,铁架子床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一个沉默而巨大的问号。

他昨晚出门前,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拍着我的肩膀:“陈默,等着!

我非把那个‘十三级台阶’的破事儿弄明白不可!”

那笑容底下,藏着年轻人特有的、近乎鲁莽的挑战欲。

他要去数午夜时分的楼梯台阶,为了证明这栋老楼里流传多年的怪谈只是无聊的臆想。

可现在,整整一天一夜过去,那张床依然空着,冷得像块石头。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宿舍门底那道狭窄的缝隙。

黑暗在那里淤积。

就在刚才,似乎有极其轻微的“沙”的一声,像一片枯叶被风吹着滑过地面。

声音太小,几乎被窗外的雨声吞没,但我全身的神经都在那一刻绷紧了,发出无声的尖叫。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声重过一声,撞击着肋骨。

我几乎是滚下了床,手脚并用地爬到门边。

冰冷的木门贴着手心。

我屏住呼吸,猛地拉开一条缝。

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和河水腥气的湿冷空气猛地扑了进来,呛得我喉咙发紧。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走廊尽头昏黄的灯泡投下长长的、摇曳不定的影子。

我的视线死死钉在门槛内侧的地
面上。

它就在那里。

林涛的学生证。

硬质塑料卡片湿透了,边缘软塌塌地卷曲着,像一块刚从脏水里捞出的腐皮。

水珠沿着卡片表面不断滚落,砸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丑陋的印记。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滑腻的卡片表面时,一股寒意猛地蹿上脊椎。

我把它翻转过来。

照片上林涛的笑容被水浸泡得彻底走了形,五官模糊地浮肿着,像一张在水中泡发了很久的、惨白的脸。

一种非人的陌生感扑面而来。

照片下面,那本该印着学号的地方,此刻却覆盖着一片粘稠、发暗的红褐色——是血。

歪歪扭扭、笔画颤抖的三个字,如同用尽最后力气刻下的诅咒,清晰地烙印在血污之中:别数台阶。

血字边缘的液体尚未完全干涸,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抓着学生证的手指蔓延到整条手臂,继而冻结了全身。

那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别数台阶”……林涛数了。

他数了那午夜凭空出现的第十三级台阶。

然后呢?

学生证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我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床架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恐惧不再是藤蔓,它变成了汹涌的冰水,瞬间灌满了我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冰碴。

林涛消失了。

被那级不该存在的台阶吞噬了?

像无数个校园传说里讲的那样?

荒谬!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恶作剧!

是哪个混蛋捡到了他丢的学生证,弄上红颜料来吓唬我!

我试图说服自己,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一阵刺痛,试图用这点真实感驱散那无孔不入的、源自未知的寒意。

我猛地拉开门,冲进昏暗的走廊。

浑浊的空气带着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若有似无的土腥气。

走廊很长,两侧宿舍门紧闭,像一排沉默的墓碑。

只有尽头那盏接触不良的灯泡,苟延残喘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忽明忽灭,每一次闪烁都让墙壁上的污渍和剥落的墙皮变幻出狰狞的鬼影。

“林涛?”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了几下,显得干涩、嘶哑,又异常突兀,很快就被沉重的寂静吞没,连一丝回声都
没有留下。

“谁干的?

出来!”

我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愤怒,拳头攥紧,指甲更深地陷进肉里。

回应我的,只有灯泡滋滋的哀鸣,和窗外永不停歇的、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的雨声。

整栋楼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石棺,而我被困在其中。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动,血液冲撞着太阳穴。

不行,必须离开这里!

立刻!

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贯穿全身。

我猛地转身,几乎是扑向通往楼梯间的防火门。

冰冷的金属把手沾满了湿气,滑腻得几乎抓不住。

我用力拧开,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悠长的“嘎吱——”声,如同垂死者的叹息,在寂静的楼道里被无限拉长、放大。

门后,通往楼下的楼梯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更浓郁的、带着腐朽木头和湿泥的怪味扑面而来,霸道地钻进鼻腔,直冲脑髓。

这气味……比刚才走廊里的土腥气更浓烈,更具体,带着一种陈年积垢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感。

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

绝对的黑暗,沉甸甸地压在眼前,浓稠得化不开。

我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按亮了屏幕。

微弱的LED白光撕开一小片黑暗,勉强照亮脚下几级粗糙的水泥台阶,以及更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一、二、三……我死死盯着脚下被手机微光照亮的那一小块区域,一级一级往下踩。

水泥台阶冰冷坚硬,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寒意。

每一次落脚,脚步声在死寂的楼梯井里空洞地回响,听起来异常清晰,又异常孤单。

四周的黑暗像有生命的浓雾,紧紧包裹着这圈可怜的光晕,并贪婪地吞噬着它微弱的光芒。

四、五、六……我强迫自己默数,试图用这机械的计数来压制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思绪。

林涛血写的警告在脑海里疯狂闪回——“别数台阶”。

荒谬!

我数的是离开的路!

是通向安全的路!

这该死的楼梯,白天明明只有十二级!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像念诵驱魔的咒语。

七、八、九……脚下的台阶似乎比记忆中更加湿滑,每一步都带着粘滞感。

那股腐木和湿泥混合的怪味越来越重,几乎让人窒息。

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手机的光柱在黑暗中慌乱地晃动,扫过两侧斑驳脱落的墙皮
,像一张张溃烂的皮肤。

十、十一……第十二级台阶在手机光下清晰地显露出来。

再往下,就是通往下一层平台的转折处了。

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松懈了一线。

果然……只有十二级。

然而,就在我即将踏上第十二级台阶的那一瞬,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赤脚踏进了万年冰窟!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刹那冻结了。

不是台阶的冰冷。

是一种……活物般的东西,带着深重怨毒的湿冷气息,正紧贴在我的后颈上!

同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啪嗒……啪嗒……就在我身后,极近的地方。

那声音黏腻、沉重,带着令人牙酸的湿滑感。

像是有人穿着一双浸透了泥水的旧胶鞋,一步一步,缓慢而稳定地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声音的节奏精准地踩在我心跳的间隙里,每一次落下,都让我的心脏跟着猛地一抽。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冰冷的恐惧像高压电流,从头顶灌到脚底,四肢百骸一片麻木。

那黏腻的脚步声,就在我身后,不到一米!

在这绝对黑暗、只有我一个人的楼梯间里!

是谁?!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逃!

必须逃!

离开这里!

离开这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我猛地转过身,将手机的光柱如同武器般狠狠刺向身后的黑暗!

光柱剧烈地摇晃着,几乎握不住。

“谁?!”

我的嘶吼带着哭腔,在狭窄的楼梯井里撞出破碎的回音。

光柱所及之处……空无一物。

只有我自己被拉得扭曲变形的影子,被手机光投射在对面肮脏的墙壁上,随着光线的晃动而诡异地扭动着。

影子孤零零地映在斑驳的墙上,随着我颤抖的手而疯狂摇曳,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濒死的木偶。

啪嗒……啪嗒……脚步声,依旧清晰。

就在我刚刚站立的位置!

近在咫尺!

它没有停止,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那湿滑黏腻的踩踏声,不紧不慢,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从容,仿佛一个看不见的、浑身滴淌着泥水的“东西”,正悠闲地、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踏上那本该只有十二级的台阶!


在往上走!

朝着我刚刚下来的方向!

朝着……林涛消失的方向!

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像一只冰冷的铁手扼住了喉咙,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向后退去,只想离那声音越远越好!

脚下猛地一空!

不是踩空,也不是踏错。

我的右脚,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第十三块台阶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刺骨的冰冷瞬间从脚底穿透鞋袜,如同无数根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骨髓深处!

那不是物理上的低温,而是一种带着强烈恶意和腐朽气息的阴寒,瞬间冻结了整条右腿的神经。

“呃啊——!”

一声短促的、不似人声的痛呼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惊骇欲绝地低头看去。

手机的光柱颤抖着,照亮了我的右脚。

右脚上的帆布鞋,从鞋尖开始,正在……消失。

不是磨损,不是溶解。

是字面意义上的“消失”。

鞋尖部分变得像劣质的信号接收画面,闪烁起诡异的、半透明的雪花点,然后彻底失去了实体。

紧接着是脚趾。

我的脚趾!

它们就在我眼睁睁的注视下,变得透明、模糊,如同被投入水中的墨迹,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在下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没有疼痛,只有深入骨髓的、令人疯狂的冰冷麻木感,正顺着脚踝迅速向上蔓延!

<“不!

不——!”

绝望的嘶吼冲破喉咙,在死寂的楼梯井里撞出绝望的回响。

我猛地发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那只正在消失的脚从第十三阶上抽回来!

仿佛陷在无形的强酸之中。

左脚蹬着第十二级台阶的边缘,身体向后拼命倾斜。

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脚踝处传来一股巨大的、粘稠的吸力,仿佛那黑暗的台阶深处有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正死死拽住我的脚,要将我整个拖下去!

拉扯!

无声的、绝望的角力!

就在这生死边缘的挣扎中,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异样。

我猛地抬头,手机的光柱下意识地扫向楼梯间一侧的墙壁。

那面原本只是斑驳起皮的肮脏墙壁,此刻……竟然在微微蠕动。

像平静的水面下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搅动淤泥。

墙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簌簌落下。


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更深、更暗的底色。

那底色并非砖石,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深青灰色,带着水浸的滑腻光泽,表面还布满着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凸起纹路。

更恐怖的是,在这片蠕动的、湿冷的深青灰色墙面上,正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浮凸出来一块东西!

长方形的轮廓,上端是拙劣的半圆形拱顶。

边缘还带着湿漉漉的、如同泥浆滴落般的痕迹。

那形状……赫然是一块墓碑!

墓碑的“石质”表面,同样呈现出那种令人作呕的深青灰色,湿漉漉的,仿佛刚从冰冷的河底捞起。

上面没有任何姓名,没有生卒年月。

只有一串冰冷的、刻痕很深的数字,如同用尖锐的指甲在湿泥上狠狠抠挖出来,清晰地呈现在手机惨白的光线下:1407那是我的学号。

每一个数字都扭曲着,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挣扎。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比脚下台阶的冰冷更甚百倍,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思维。

第十四块墓碑?

我的墓碑?

守阶人的日记?

养料?

“不——!”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彻底淹没了我。

我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最后残存的求生本能压倒了僵硬的四肢。

趁着那瞬间的惊骇带来的力量爆发,我猛地将那只已经消失到脚踝的右脚从第十三阶那粘稠的吸力中拔了出来!

身体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向后重重摔倒在第十二级台阶上,冰冷的疼痛从尾椎骨炸开。

但我根本顾不上这些。

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向楼梯下方扑去,像一条被剥了皮的、惊恐万状的蛇。

手机脱手飞出,撞在墙上,屏幕瞬间碎裂,最后一点微光也彻底熄灭。

世界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只有身后,那啪嗒…啪嗒…黏腻的脚步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依旧不紧不慢地响着,踏在看不见的台阶上,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我像一颗被恐惧射出的子弹,撞开了宿舍门,又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抵住门板,仿佛外面是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

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和那深入骨髓的阴寒交织在一起。

右脚的消失感如此真实,即使它此刻完好无损地踩在冰凉的地面上,那种被无形之物吞噬、分解的冰冷麻木感依旧顽固地盘踞在
脚踝深处,挥之不去。

墓碑。

我的学号。

1407。

那湿漉漉的、深青灰色的墓碑在脑海中反复浮现,每一次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战栗。

它就在那里,刻在楼梯间的墙上,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死亡标记。

那个传说……那个荒诞不经的午夜台阶传说……竟然是真的!

林涛数了它,所以他消失了,只留下那张浸血的学生证。

而我,刚刚踏上了它,我的名字……不,我的学号,已经被刻在了死亡的墙壁上。

“下一个……就是我……”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缠绕着心脏,冰冷地收紧。

绝望的窒息感攫住了喉咙。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坐下去,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我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不行。

不能这样等死!

林涛的学生证……那张泡发的照片,那血写的警告……还有那本日记!

守阶人的日记!

林涛最后含糊提过的,他在顶楼杂物堆里发现的破本子!

他说那上面写满了疯话……里面一定有答案!

一定有离开这个死亡循环的办法!

一丝微弱的、近乎癫狂的希望猛地刺破了绝望的浓雾。

顶楼!

必须上去!

找到那本日记!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瞬间激活了僵死的四肢。

我挣扎着站起来,不顾右腿残留的冰冷麻木,踉跄着冲到书桌前,一把拉开抽屉,胡乱翻找。

手电筒!

必须有光!

终于,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筒身。

我紧紧攥住那支沉重的手电筒,仿佛它是唯一能劈开黑暗的圣剑。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心脏的狂跳,我再次拉开了宿舍门。

走廊依旧死寂。

那盏接触不良的灯在尽头有气无力地闪烁着,每一次明灭都像是垂死的喘息。

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土腥气和腐木味似乎更浓了,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带着不祥的预兆。

我握紧手电筒,冰凉的金属外壳传来一点虚假的支撑感。

灯光划开前方的黑暗,光柱稳定,驱散了一小片令人心悸的浓墨。

楼梯间的防火门再次出现在眼前。

那道缝隙,如同地狱的入口。

我停在门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门后,那吞噬一切的黑暗,那黏腻的脚步声,那冰冷的第十三阶……它们还在吗?

恐惧再次
攫住了我,双腿如同灌满了铅。

“林涛……” 一个名字,低如蚊蚋地从我干裂的嘴唇间溢出。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愤怒和愧疚的闸门。

是我没有更坚决地阻止他!

现在,轮到我了。

如果我不去,那本日记就永远埋在那里,下一个踏进陷阱的人,也许就在今晚!

也许就在下一刻!

一股混杂着愤怒、不甘和绝望的蛮力猛地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我低吼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又像是濒死的哀鸣,用肩膀狠狠撞开了那道沉重的防火门!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撕裂了寂静。

浓烈的、带着泥土腥腐气味的冰冷空气瞬间涌出,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

手电筒的光柱如同探入深海的利剑,刺破了门后的黑暗。

台阶……一级,两级,三级……手电光稳定地照亮着脚下粗糙的水泥台阶。

我死死盯着,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嘴里机械地默数着:“一、二、三……” 每一个数字都念得异常清晰,仿佛这样就能钉死脚下的现实,阻止那不该存在的“第十三”的诞生。

没有脚步声。

没有异响。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显得异常巨大。

腐木和湿泥的气味顽固地弥漫着,但台阶本身看起来……正常。

手电光扫过墙壁——斑驳、肮脏、布满污渍和涂鸦的墙壁,没有任何深青灰色的蠕动痕迹,更没有那块刻着我学号的恐怖墓碑。

是幻觉吗?

刚才的一切……那冰冷的吞噬感,那湿漉漉的墓碑……都是过度惊吓产生的幻觉?

一丝渺茫的侥幸刚刚升起,立刻被更深的恐惧掐灭。

不!

那消失的脚趾的冰冷麻木感还在!

那墓碑上的数字1407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

我强迫自己继续向上。

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重担。

手电光柱小心翼翼地向上移动,照亮前方的台阶。

四、五、六……光柱边缘扫过墙壁高处一片剥落得特别厉害的区域。

几道深深的划痕突兀地出现在墙皮脱落的底面上。

那划痕……深青灰色?

湿漉漉的?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一拍!

手电光猛地聚焦过去!

只是一片普通的、颜色略深的污渍,在干燥的墙面上,像泼洒的墨水干涸后的痕迹。

没有蠕动,没有湿气。

刚才的惊鸿
一瞥,只是光影晃动下自己吓自己的错觉?

冷汗再次浸透后背。

我大口喘着气,几乎虚脱。

神经已经被绷紧到了极限,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将其彻底扯断。

七、八、九……数到第九级时,一阵微弱但清晰的、纸张摩擦的“窸窣”声,毫无征兆地从头顶上方的黑暗里传来!

我的动作瞬间凝固,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那声音极其轻微,像是有谁在黑暗中,用指甲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地翻动着一本极其脆弱的旧书。

谁在那里?!

我猛地将手电光柱如同利箭般射向上方的楼梯拐角平台!

惨白的光圈瞬间笼罩了那片区域。

空无一人。

只有平台角落里,堆积着几个蒙着厚厚灰尘的破旧纸箱和一些散落的、看不出原貌的杂物。

灰尘在手电光柱下静静地悬浮、舞动。

那“窸窣”声……消失了。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比刚才更加沉重。

只有灰尘在光柱里无声地浮沉。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是老鼠?

还是……风?

我僵在原地,手电筒的光柱死死钉在空荡荡的平台上,不敢移动分毫。

时间仿佛凝固了。

过了几秒,或者几分钟?

那令人心悸的“窸窣”声没有再出现。

只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轰鸣。

必须上去!

日记在顶楼!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支撑着我几乎崩溃的意志。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抬起如同灌了铅的腿,踏上了第十级台阶。

然后是第十一级……第十二级……终于,踏上了拐角平台。

手电光警惕地扫视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灰尘在光柱中疯狂舞动。

角落里那几个落满灰尘的破纸箱看起来毫无生气。

刚才那声音……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稍稍松了口气,准备继续向上。

就在我的目光从纸箱移开,转向通往顶楼的最后一段楼梯时——手电光无意间扫过平台侧面的墙壁。

光线掠过的地方,一片异样的区域猛地攫住了我的视线!

那里……墙皮大面积地剥落了。

剥落的痕迹非常新,边缘还带着湿气,碎屑散落在墙角。

露出的墙壁底色,是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深青灰色!

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泛着滑腻的冷光!

而在那片深青灰色的、如同墓壁的墙面上方,在几道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暗
红色污渍下方……一块冰冷的、深青灰色的长方形凸起物,正湿漉漉地嵌在那里。

墓碑!

墓碑的表面,清晰地刻着一串数字:1309林涛的学号!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又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林涛!

他在这里!

他的墓碑!

就在这里!

他消失后,他的标记就烙印在这冰冷的墙壁上!

“林涛……” 我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漏气的风箱。

恐惧和巨大的悲伤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他就在这面墙里?

成了这台阶的一部分?

成了……养料?

就在这时——啪嗒。

一滴冰冷的、粘稠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在我的后颈上!

那触感……滑腻、阴冷,带着浓重的土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烂纸张的气味!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一股冰冷的、带着腐朽气息的气流,轻轻拂过我的后颈,带着无声的恶意。

时间似乎凝固了。

冰冷的液体顺着脊椎缓缓滑下,留下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湿痕。

那腐烂纸张的霉味混合着深重的土腥气,霸道地钻进鼻腔,直冲脑髓。

身后……有什么东西。

它靠得极近,近到能感觉到那无声无息的、带着死亡寒意的气流拂过皮肤。

不能回头!

绝对不能回头!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几乎崩溃的意识上。

无数恐怖传说在这一刻涌入脑海——回头,就会被永远留下,就会被夺走生气!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

手电筒的光柱还死死钉在刻着林涛学号的那块墓碑上。

1309。

冰冷的数字在湿漉漉的青灰色石面上扭曲着。

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面墙里……就在我身后……这个认知带来的寒意几乎冻结了血液。

逃!

必须逃!

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向前扑去!

不是转身,而是直接扑向通往顶楼的最后一段楼梯!

身体撞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台阶上,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我根本顾不上。

手脚并用,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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