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卿孟婆的其他类型小说《孟婆辞职不干,地府乱了孟卿孟婆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羊肉米饭的土拨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婆把工牌甩在阎王脸上:“忘忧散超标害鬼?这锅我不背了!”轮回司瘫痪后,实习生熬的劣质汤让鬼魂带着前世记忆投胎。人间突然涌现大批神童,三岁黑客攻破五角大楼。阎王乔装投资人找到在西湖边开奶茶店的孟婆。“配方交出来,条件随你开。”孟婆晃着汤勺微笑:“直播熬汤,在线观看破亿就谈。”直播间突然涌入十万恢复记忆的鬼魂:“先解决添加剂超标!”---阎王殿里那盏万年不灭的幽冥灯,今天的光晕似乎格外惨绿,幽幽地投在阎王那张铁青的、如同被冻了几千年的脸上。他正埋头于一份《关于提升忘川河摆渡效率及优化彼岸花观赏体验的年度预算申请(第三十七稿)》,眉头拧得能夹死路过的苍蝇。“砰!”一声巨响,不是惊堂木,比惊堂木更清脆,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一块黑沉沉...
《孟婆辞职不干,地府乱了孟卿孟婆全文》精彩片段
孟婆把工牌甩在阎王脸上:“忘忧散超标害鬼?
这锅我不背了!”
轮回司瘫痪后,实习生熬的劣质汤让鬼魂带着前世记忆投胎。
人间突然涌现大批神童,三岁黑客攻破五角大楼。
阎王乔装投资人找到在西湖边开奶茶店的孟婆。
“配方交出来,条件随你开。”
孟婆晃着汤勺微笑:“直播熬汤,在线观看破亿就谈。”
直播间突然涌入十万恢复记忆的鬼魂:“先解决添加剂超标!”
---阎王殿里那盏万年不灭的幽冥灯,今天的光晕似乎格外惨绿,幽幽地投在阎王那张铁青的、如同被冻了几千年的脸上。
他正埋头于一份《关于提升忘川河摆渡效率及优化彼岸花观赏体验的年度预算申请(第三十七稿)》,眉头拧得能夹死路过的苍蝇。
“砰!”
一声巨响,不是惊堂木,比惊堂木更清脆,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一块黑沉沉的玉质工牌,棱角分明,裹挟着风声,精准地拍在了阎王高挺的鼻梁上,然后“啪嗒”一声,落在他面前那堆永远批不完的公文山上。
阎王被砸得猛一后仰,鼻尖瞬间通红。
他愕然抬头,瞳孔里映出孟婆的身影。
此刻的她,与平日里那个在奈何桥头低眉顺眼、机械递碗的老妪判若云泥。
一身剪裁利落的墨色改良旗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上面暗绣的彼岸花纹路在幽光下若隐若现,透着一种冰冷的华贵。
脸上不见丝毫皱纹,肌肤紧致,眼神锐利如刀,烈焰般的红唇紧抿着,抿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只从不离身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陶汤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整个大殿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判官手里的朱笔“吧嗒”掉在生死簿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两个侍立的小鬼差瑟缩了一下,恨不能原地隐形;连殿角负责记录言行的“孽镜”都仿佛卡顿了一瞬。
“孟…孟婆?”
阎王捂着发酸的鼻子,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变调,“你这是何意?
造反吗?”
孟婆没答话,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曾经盛满人间悲悯、如今却只剩下冰封寒潭的眸子,死死钉在阎王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裂口。
“何意?”
她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钢丝,切割着死寂的空气,“阎罗殿的大老爷!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猛地扬起左手,一张薄薄的、印着密密麻麻数据的检测报告单被她狠狠拍在阎王面前的公文山上,盖住了那块工牌。
“看看!
睁大您的眼睛好好看看!”
她的指尖用力戳着报告单上的某个数值,指甲上的丹蔻红得刺眼,“‘忘忧散’残留浓度超标一千七百八十二倍!
一千七百八十二倍!!”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阵阵回音。
阎王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眼神躲闪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这个……孟卿,你听我解释……最近轮回指标压力大,上头催得紧,些许添加剂……也是为了提升汤剂效能,加快投胎流程,确保整体效率嘛……这都是为了工作大局,为了三界运转的平衡……平衡?”
孟婆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笑声里淬满了刻骨的嘲讽和悲凉,“用这种三无作坊都嫌脏手的‘忘忧散’,强行抹去魂魄本源记忆,让它们在投胎转世时魂魄根基不稳,轻则先天不足,重则灵智残缺!
这就是您要的平衡?
这就是您所谓的大局?!”
她猛地向前一步,高跟鞋在大殿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上敲出令人心悸的脆响,咄咄逼人:“这汤,我熬了一千三百年!
每一味药材,每一瓢忘川水,每一次火候,我都清清楚楚!
我孟家的祖训,就是‘熬汤如炼心,净魂方渡人’!
您倒好,为了您那点可笑的KPI,为了省那几块破石头买来的添加剂,就敢往汤里加这种毁魂灭魄的脏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眼中似有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再次扬起手,却不是打人,而是指向殿外,指向那看不见却永远喧嚣的轮回司方向。
“这锅,又馊又毒!
我不背了!”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阎罗王,这工牌,这汤锅,”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自己手中那口跟随了无数岁月的黑陶锅,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片决绝的冰冷,“……还有这身官袍,老娘今天,统统不伺候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手,抓住自己身上那件象征着轮
回司首席熬汤师身份、绣着繁复彼岸花纹路的墨色官袍前襟,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撕!
“嘶啦——”锦帛破裂的声音异常清晰,如同一个时代的帷幕被强行扯开。
那件华贵的官袍在她手中裂开,被她像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般,狠狠摔在地上,覆盖在那堆公文和检测报告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阎罗殿。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连殿外隐约传来的鬼哭魂嚎,在这一刻都诡异地消失了。
阎王僵在巨大的案桌后,保持着捂鼻子的姿势,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地上那团刺眼的墨色官袍碎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劈中了天灵盖,连魂魄都震得嗡嗡作响。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那张向来威严、习惯掌控一切的青黑面孔,此刻只剩下被彻底扒掉底裤后的茫然、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判官手里的朱笔彻底滚落在地,墨汁溅上他的袍角也浑然不觉。
两个小鬼差早已瘫软在地,抱成一团抖如筛糠,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孽镜台上光影疯狂闪烁,似乎连这面记录万物的神物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颠覆性的变故冲击得逻辑紊乱。
孟婆却不再看他们一眼。
她挺直了背脊,像一株在幽冥地府深处骤然绽放的、孤绝的寒梅。
她弯腰,珍而重之地抱起那只陪伴了她无数个轮回岁月的黑陶汤锅,动作轻柔,仿佛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
然后,她转过身,墨色的旗袍下摆划出一个凌厉的弧线,高跟鞋踏在大殿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嗒、嗒”声,一步步,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那片无边无际的、翻滚着灰色雾气的幽冥深处走去。
那背影决绝,带着一种焚尽一切、永不回头的惨烈。
直到那抹墨色的身影彻底融入殿外的灰雾,消失不见,阎王才像是被解除了石化咒。
他猛地吸了一大口冰冷的阴气,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由煞白转为猪肝般的紫红。
他一把抓起桌上那份被官袍碎片半掩着的检测报告,手指因用力过度而骨节发白,报告单的边缘瞬间被捏得皱成一团。
“反了!
反了天了!”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咆哮起来,像一头
被彻底激怒却又色厉内荏的困兽,“目无尊卑!
扰乱纲常!
她以为她是谁?!
轮回司离了她孟婆,难道就不转了吗?!
啊?!”
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震得案上的笔架砚台一阵乱跳。
“来人!
给我来人!”
他朝着殿外嘶吼,“叫轮回司那个……那个新来的实习生!
对,就是那个在阳间学食品加工的小子!
让他顶上去!
立刻!
马上!
给本王熬汤!
耽误了投胎时辰,本王把他丢进油锅里炸成酥鬼!”
吼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嗡嗡回荡,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狂怒。
判官慌忙捡起笔,手抖得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小鬼差连滚爬爬地冲出去传令。
混乱,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以阎罗殿为中心,开始向整个森严有序的地府,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
(轮回司)昔日井然有序的流水线景象荡然无存。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劣质草药、焦糊味和某种刺鼻化学添加剂的怪味。
巨大的熬汤区域,本该由孟婆亲自掌管的九口地火玄金汤锅,此刻只有一口在勉强运作。
锅底下幽蓝色的地火时明时灭,像是随时会咽气。
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大了好几号轮回司制式灰袍的年轻鬼魂,正手忙脚乱地站在锅台前。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虽然鬼魂不该有汗,但这紧张感让他魂体都在蒸腾虚影),手里拿着一根巨大的、几乎和他差不多高的玄铁汤勺,笨拙地在锅里搅动着。
锅里翻腾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浑浊的灰绿色,不断冒出粘稠的气泡,破裂时发出“噗噗”的闷响。
他叫阿吉,阳寿未尽,因一场实验室爆炸提前报到,在阴间大学(地府特设机构)学了三个月食品加工速成班,就被硬塞进了轮回司当“储备人才”。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被翻得卷了边的《忘忧汤基础熬制手册(实习生精简版)》,旁边还放着一个贴着“特供浓缩汤底(忘忧散加强型)”标签的黑色塑料桶。
“当归三钱……哦不,实习版说一勺就行……”阿吉一边对照手册,一边紧张地嘀咕,手一抖,一大勺灰白色的粉末(忘忧散)落进锅里。
灰绿色的汤液剧烈翻滚了一下,冒出一股更刺鼻的气味,颜色又深了几
分。
“忘川水……忘川水……”他四处张望,看到旁边一个巨大的水缸,里面盛着浑浊的液体,上面还飘着几片枯叶。
他赶紧舀了一大瓢倒进去,“手册说水要足……嗯,应该够了。”
他搅动着那锅越来越粘稠、颜色越来越可疑的“汤”,自己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这玩意儿真能喝?”
他想起孟婆熬汤时那行云流水、精准优雅的动作,汤锅里升腾起的氤氲白气带着沁魂的草木清香……再看看眼前这锅冒着毒泡泡的玩意儿,心里直发怵。
奈何桥上,早已不是往日“排排队,喝汤汤”的和谐景象。
鬼魂的队伍像一条臃肿绝望的巨蟒,从轮回司门口一直蜿蜒出去,挤满了整座原本还算宽阔的石桥,甚至蔓延到了桥下的忘川河滩。
队伍长得望不到头,怨气冲天。
各种方言的抱怨、咒骂、哭嚎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海洋。
“搞什么名堂啊!
老子都排了三天三夜了!
魂都要排散了!”
“前面的快点喝!
磨蹭啥呢?
赶着投胎做猪吗?”
“喝?
你看看那锅里的东西,像能喝的样子吗?
老子宁愿魂飞魄散也不喝这毒水!”
“不喝?
不喝你试试!
后面鬼差大哥的鞭子可不认人!”
“哎哟喂,谁踩我脚了!
老子生前可是举人!”
几个维持秩序的黑白无常分身乏术,累得魂影都淡了几分,挥舞着哭丧棒,声嘶力竭地吼着:“排队!
保持秩序!
不许插队!
喝了汤赶紧过桥!
别磨蹭!”
哭丧棒偶尔抽在某个闹得最凶的鬼魂身上,激起一片更加愤怒的喧嚣。
终于,一个身材干瘪、穿着破旧长衫的老秀才鬼魂,颤巍巍地被推搡到了锅台前。
他看着阿吉递过来的那碗还在冒着诡异气泡的灰绿色液体,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抗拒。
那刺鼻的气味让他魂体都一阵不稳。
“小……小哥……这……这汤……”老秀才声音发抖。
“喝吧喝吧,大爷,喝了就能过桥投胎了。”
阿吉硬着头皮催促,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
他偷偷瞥了一眼那本手册,上面写着“汤剂呈琥珀色为佳,清冽微苦带甘”,再看看自己碗里这玩意儿……算了,眼一闭心一横。
老秀才被后面不耐烦的鬼魂推了一把,一个趔趄,碗里的汤
泼了大半在自己破旧的长衫上。
他惊恐地看着那汤液迅速腐蚀了衣料,留下焦黑的痕迹。
在鬼差的厉声呵斥和阿吉愧疚又无奈的目光中,他闭上眼,捏着鼻子,将剩下的小半碗“汤”灌了下去。
“呕——”老秀才立刻剧烈地干呕起来,魂体剧烈波动,脸上浮现出痛苦和迷茫交织的神色。
片刻后,他被鬼差粗暴地推过奈何桥,走向轮回井的方向。
只是那眼神,似乎比喝汤前更加浑浊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之乎者也……县试案首……”。
阿吉看着老秀才踉跄的背影,又看看锅里翻滚的灰绿毒汤,再看看后面望不到头的、焦躁不安的鬼魂长龙,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感攫住了他。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熬汤,而是在熬制一场席卷三界的灾难。
他下意识地又把手伸向那个黑色塑料桶……***人间,某国,五角大楼地下指挥中心。
警报灯疯狂旋转,刺耳的蜂鸣声撕裂了凝重的空气。
巨大的战术屏幕上,代表网络防御系统的绿色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片成片地熄灭,被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疯狂吞噬。
屏幕中央,一个由像素点组成的、戴着大大黑框眼镜的婴儿笑脸图标,正得意地闪烁着。
“报告!
A区防火墙……崩溃!”
“B区备用服务器阵列……被未知算法锁定!
物理隔离无效!”
“核心数据库……正在被高速复制!
无法追踪数据流向!
无法阻止!”
“攻击源……攻击源锁定!
坐标……坐标在……在圣玛利亚社区托儿所?!
三号婴儿床?!”
指挥官约翰逊将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婴儿笑脸图标,以及旁边弹出的、标注着“入侵者:Lucas Chen, Age 3yrs 2mos”(入侵者:陈小乐,年龄3岁2个月)的信息框。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唇哆嗦着,脸上混合着极致的荒谬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猛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合金面板发出沉闷的呻吟。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声音嘶哑变调,“一个三岁的孩子?
用一台……一台联网的婴儿监护仪?!
攻破了我们耗费千亿打造的最强防御?!
上帝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周围的技术军官
们面无人色,手指在键盘上徒劳地敲打,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衬衫。
屏幕上,血红色的区域仍在无情地扩张,那个婴儿笑脸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人类引以为傲的一切科技壁垒。
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一片死寂的绝望,只有刺耳的警报声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或者说,一个失控旧时代的——荒诞开端。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新闻如同炸了锅。
“东方快讯:江城惊现三岁‘股神’,操盘手法精准预判全球三大股指暴跌,引发金融海啸!”
“欧洲时报:巴黎卢浮宫深夜警报,监控显示一名四岁幼童用玩具激光笔‘破解’安保系统,目标直指《蒙娜丽莎》!
动机不明!”
“南美观察:亚马逊雨林深处原始部落,一名五岁孩童竟用古老图腾与卫星建立神秘连接,向全球发送反工业化宣言……”世界,在懵然无知中,滑向了一个由“神童”和混乱共同书写的、啼笑皆非的剧本。
而这一切的源头,此刻正氤氲在西湖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
西湖,苏堤春晓。
正是人间四月天,垂柳如烟,碧波荡漾。
游人如织,享受着和煦的春光。
堤畔,一间小小的店铺悄然开张,门楣上悬着一块素雅的木匾,上书三个古意盎然的墨字——“孟孟茶铺”。
店内陈设清雅,原木桌椅,点缀着几盆翠绿的文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清香。
这香气并不浓烈,却异常沁人心脾,带着雨后森林的清新、高山雪水的清冽,还有一种若有若无、仿佛能涤荡灵魂深处尘埃的草木甘苦之味。
它丝丝缕缕地飘散出去,轻易就盖过了隔壁奶茶店的甜腻奶香和咖啡店的焦糊气息,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拽住了路人的脚步。
柜台后,孟小婉——或者说,前孟婆——正专注地操作着。
她换下了那身地府的墨色官袍,穿着一件素净的月白色棉麻长衫,长发松松挽起,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颊边,柔和了她过于锋利的眉眼。
此刻的她,褪去了阎罗殿里的冲天戾气,沉静如水,动作娴熟而优美,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圣的仪式。
她面前,正是那只从地府带出来的、其貌不扬的黑陶汤锅。
锅下的炉火并非凡火,而是她指尖引
动的一缕极其微弱、近乎透明的魂火,跳跃着幽蓝的光芒,温柔地舔舐着锅底。
锅里的液体并非奶茶的奶白色,而是一种极其纯净、温润的琥珀色,随着她手腕轻缓而富有韵律的搅动,汤液在锅中旋转、融合,散发出更加浓郁的、令人心神安宁的异香。
“您的‘前尘尽释’,请慢用。”
孟小婉将一个素白瓷杯轻轻推给柜台前一位满脸倦容、眼袋深重的西装男士。
杯中的液体,正是那琥珀色的汤,清澈见底,没有珍珠椰果,只在表面浮着一片小小的、碧绿的薄荷叶。
男人将信将疑地接过,凑近闻了闻,脸上疲惫的线条似乎瞬间被那奇异的香气抚平了一些。
他试探着抿了一小口。
“唔……”一声无意识的、满足的喟叹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他闭上眼,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婴儿般的松弛和安详。
“这……这是什么茶?
感觉……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孟小婉只是微微一笑,未置可否,继续为下一位好奇的客人调制。
店门口已经排起了小队,人们被那独特的香气和第一位顾客那神奇的反应所吸引,窃窃私语。
“闻着就好舒服啊……看那个老板,气质好特别……听说喝了能解压?
神了!”
就在这清幽的小店逐渐成为苏堤一景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加长轿车无声地滑停在街角。
车窗缓缓降下一道缝隙。
车内,阎王严正——此刻他幻化成一个约莫五十岁、保养得宜、气质沉稳威严的中年男人。
一身剪裁完美的藏青色高定西装,腕间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透过车窗,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孟孟茶铺”柜台后那个素净的身影,眼神复杂无比。
坐在副驾的黑无常,此刻也化身为一个面容冷峻、穿着黑色修身西装的年轻助理,他微微侧头,低声道:“老板,确认了,就是她。
店里那口锅……就是轮回司的那口玄阴造化锅。
她用的汤底……是稀释过的正宗‘净魂汤’。”
严正(阎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看着孟小婉从容不迫地搅动汤勺,看着她将一杯杯散发着纯净魂力
的“饮品”递给那些满面尘世疲惫的凡人,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那种久违的、近乎圣洁的宁静……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混杂着某种被背叛的刺痛感,在他胸腔里翻腾。
他耗费无数心力资源,甚至不惜动用“忘忧散”这种饮鸩止渴的手段,只为维系轮回通道不崩。
而她,竟然带着地府的核心资产(那口锅和配方),在人间最风雅的西湖边,开起了网红奶茶店?
用他急需的净魂汤,去抚慰这些蝼蚁般的凡人那点微不足道的焦虑?!
“呵……”严正发出一声冰冷的低笑,眼神阴鸷,“好一个‘前尘尽释’……孟小婉,你倒是会废物利用。”
他推开车门,锃亮的皮鞋踏在苏堤古老的石板路上,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压迫感,径直朝着那间飘散着异香的小店走去。
黑无常助理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排队的客人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冷冽气场,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缝隙。
严正走到柜台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
他无视了其他客人好奇的目光,深邃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剑,直刺向柜台后平静抬头的孟小婉。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柜台内外,是曾经的上司与下属,是决裂的背叛者与被背叛者,更是关乎三界轮回秩序的关键对峙。
周围的喧嚣、柳浪、莺啼,似乎都瞬间远去。
“孟老板,”严正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每一个字都敲在人心上,“好雅兴。
这西湖的风,看来比忘川河畔要怡人得多。”
孟小婉搅动汤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琥珀色的汤液在她腕间划出优美的涟漪。
她抬眸,迎上严正的目光,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既无畏惧,也无愤怒,平静得像深秋的西湖水。
“严总,”她微微颔首,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职业化的弧度,仿佛真的只是在招呼一位寻常的投资人,“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来杯‘浮生若梦’?
新出的特调,能让人暂时忘掉……烦心事。”
她特意在“烦心事”上加了点微妙的语气。
严正的眼角细微地绷紧了一下。
他双手撑在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目光紧紧攫住孟小婉:“客套
话就不必了。
孟小婉,我没时间跟你玩人间过家家的游戏。
轮回司的乱象,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股焦灼和强硬却清晰地传递出来:“那口锅,还有‘净魂汤’的完整配方,交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筹码,“条件,随你开。
人间富贵?
长生秘法?
或者……重回地府,轮回司司长的位置,我也可以考虑。”
他紧紧盯着孟小婉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动摇或贪婪。
重回司长之位,这在地府是无数鬼吏梦寐以求的顶级权柄。
孟小婉手中的汤勺停了。
她抬起眼,目光清澈见底,仿佛能映照出严正此刻强装的镇定下,那无法掩饰的急切和一丝……色厉内荏。
她忽然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讥笑,而是一种带着点慵懒、甚至有点俏皮的笑,像微风拂过湖面。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那柄温润如玉的白瓷汤勺,勺子里残留的几滴琥珀色汤液,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配方啊……”她的声音轻快,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眼神却锐利如针,“好说。
严总既然来了人间,也讲究个‘流量’不是?”
她微微歪头,看向柜台上一个不起眼的手机支架,上面架着的手机屏幕正对着她和汤锅:“看见那个没?
我的直播间。”
她指了指屏幕上寥寥无几的几个游客ID,“在线观看人数,破亿。”
她将汤勺点在黑陶锅的边缘,发出“叮”一声轻响,目光重新落回严正瞬间僵硬的脸上,笑容明媚如窗外春光:“破亿,咱们就谈。”
“啪嗒。”
一声细微的轻响,是严正袖口那颗昂贵的蓝宝石袖扣,因为主人骤然紧握的拳头,狠狠磕在了柜台坚硬的大理石台面上。
他脸上的沉稳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错愕、难以置信、被戏耍的狂怒在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疯狂交织,最终化为一片铁青。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孟小婉,仿佛想用目光将她钉穿。
“你……耍我?”
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压抑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一个亿的在线观众?
开什么阴间玩笑!
她以为她是阳间的顶流明星吗?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刁难和羞辱!
孟小婉却恍若未觉,甚至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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