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林溪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她惊艳所有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十六爪章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证的颜色,好像比结婚证鲜艳多了。大红底,烫金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带着点刚出炉的油墨味儿。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阳光刺眼。顾言站在台阶下,西装革履,精英范儿十足,只是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过了季、沾了灰、急需处理掉的旧家具。“林溪,”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房子和车归我,存款不多,你拿走一半。安安的抚养权,归我。你……好自为之。”他说“好自为之”的时候,嘴角甚至还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黏在鞋底十年的口香糖。安安是我们的儿子,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顾言的理由很“充分”:我,林溪,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全职主妇,没有稳定收入,没有职场竞争力,甚至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拿什么给孩子未来?他说这话时,白薇就站在不远...
《离婚后,她惊艳所有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离婚证的颜色,好像比结婚证鲜艳多了。
大红底,烫金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带着点刚出炉的油墨味儿。
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阳光刺眼。
顾言站在台阶下,西装革履,精英范儿十足,只是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过了季、沾了灰、急需处理掉的旧家具。
“林溪,”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房子和车归我,存款不多,你拿走一半。
安安的抚养权,归我。
你……好自为之。”
他说“好自为之”的时候,嘴角甚至还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
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黏在鞋底十年的口香糖。
安安是我们的儿子,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顾言的理由很“充分”:我,林溪,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全职主妇,没有稳定收入,没有职场竞争力,甚至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拿什么给孩子未来?
他说这话时,白薇就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穿着剪裁合身的米白色套装,拎着最新款的包包,妆容精致,笑容得体。
她是顾言公司新来的海归设计师,年轻、漂亮、有才华,是顾言口中“能并肩作战的灵魂伴侣”。
而我,是那个被“并肩作战”淘汰下来的,只会围着灶台和孩子转的“黄脸婆”。
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留下空荡荡的疼和麻木。
十年的婚姻,七年的全职主妇生涯,像一块浸透了水又捂馊了的馒头,沉甸甸地堵在喉咙里。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说会爱我一辈子、养我一辈子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倦和急于摆脱的迫切。
再看一眼树荫下那个志得意满的胜利者。
那股憋屈了太久、几乎要让我窒息的闷气,突然就冲破了胸腔。
“行。”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有点干巴巴的,“安安的抚养权,给你。
但探视权,按法律规定来,一分不能少。
存款,我一分不要。”
顾言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连钱都不要。
“你……我只要一样东西,”我打断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最后落在他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上——那是我用结婚时父母给的压箱底钱,加上省吃俭用两年才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把我爸妈当年给我的那笔钱,折算成
现在的价值,还给我。”
顾言的脸色变了变。
那笔钱,早就被他拿去填补了公司初创期的窟窿。
他大概以为我早就忘了,或者,根本不屑于提。
白薇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林溪姐,你别冲动,钱的事好商量,你现在没工作……不用商量。”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顾言,我们夫妻一场,十年。
这笔钱,是我爸妈的血汗,不是给你的创业基金。
三天内,打到这个卡上。”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塞进他西装口袋,指尖碰到他温热的胸膛,只觉得一阵恶心。
“至于安安,”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的哽咽,看着顾言的眼睛,“你记住,不是我这个当妈的不要他,是我现在没能力给他你认为的‘最好’。
但我会证明,我能给他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也珍贵得多。”
说完,我没再看他,也没看白薇脸上那副虚假的同情。
转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手里的离婚证,边缘硌着掌心。
十年。
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四岁。
最好的年华,都喂了狗。
拖着唯一的行李箱回到娘家那个老小区的出租屋时,天已经擦黑。
小小的两居室,挤着爸妈和正在读高中的弟弟林澈。
我的突然归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爸妈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的箱子,脸色瞬间白了。
“溪溪?
这……这是怎么了?
顾言呢?
安安呢?”
我妈的声音都在抖。
“离了。”
我把箱子推进我那间不足十平米、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安安,跟着他爸。”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他……他是不是……”我妈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眼圈瞬间红了,“是不是那个狐狸精?
是不是姓白的那个?”
我疲惫地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巨大的空虚感和对未来无边无际的茫然,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十年的付出,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除了一个“顾言前妻”的身份标签,我林溪,还剩下什么?
“姐……”弟弟林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少年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愤怒。
那晚,我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听着隔壁父母
压抑的叹息和啜泣,睁着眼睛到天亮。
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映在斑驳的天花板上,光怪陆离。
十年前,我也是带着这样一腔孤勇和对未来的憧憬,嫁给了顾言。
那时我刚从一所普通二本的设计学院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助理设计师,工资不高,但充满干劲。
顾言是我的学长,家境优渥,能力出众,像一颗耀眼的星。
他追我的时候,情话绵绵:“小溪,你那么有灵气,设计的东西都带着光。
等我事业稳定了,你就专心做你喜欢的设计,开工作室,我给你兜底!”
我信了。
沉溺在爱情的甜蜜和对未来的美好蓝图里。
婚后第三年,安安出生,婆婆身体不好,顾言的事业也刚起步,忙得脚不沾地。
他抱着我说:“老婆,家里和孩子离不开你,辛苦你先牺牲几年。
等公司上了正轨,我请保姆,你随时可以重拾梦想。”
一年又一年。
孩子的奶粉尿布,家里的柴米油盐,顾言越来越挑剔的胃口,婆婆的唠叨,亲戚间的琐碎人情……生活的鸡毛蒜皮像藤蔓,一点点缠住了我的手脚,也磨平了我画笔上的棱角。
设计稿变成了购物清单,绘图软件蒙上了厚厚的灰。
偶尔拿起画笔,画几笔安安的涂鸦,顾言会笑着说:“挺有童趣,不过老婆,还是先把安安的辅食做了吧?
我晚上有个应酬。”
梦想?
那成了奢侈品,成了“不切实际”。
现在,梦醒了。
残酷的现实是:我三十四岁,与社会脱节近十年。
简历一片空白,专业技能生疏得可怕。
除了会做几道顾言爱吃的菜,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把安安照顾得妥妥帖帖,我好像,真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比发现顾言出轨那一刻更甚。
“小溪,别怕,有爸妈在呢。”
第二天一早,我妈红着眼睛,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放在我面前,“先在家住着,工作慢慢找,啊?”
我爸闷着头抽烟,半晌才说:“要不,爸托人问问,看有没有超市收银员或者清洁工的活儿?”
收银员?
清洁工?
我低头看着碗里漂浮的葱花,胃里一阵翻搅。
不是看不起这些工作,而是……我不甘心。
我林溪的人生,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在顾言和白薇的眼里,在所有人
眼里,我就该这样灰溜溜地滚到社会最底层?
不。
一股强烈的、近乎偏执的火焰猛地从心底烧了起来。
烧掉了迷茫,烧掉了恐惧,只剩下滚烫的不甘和愤怒。
我抬起头,看着父母担忧的脸:“爸,妈,工作我自己找。
钱,我也会自己挣。
顾言欠我的,我会自己拿回来。
安安,我也一定会接回来!”
我翻箱倒柜,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蒙尘的旧箱子。
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我大学时的设计稿和速写本。
纸张已经泛黄,铅笔的线条也有些模糊,但那些跳跃的色彩、流畅的线条、天马行空的构想,瞬间击中了我。
指尖拂过那些稚嫩却充满生命力的设计图,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个曾经眼里有光、对设计充满热爱的林溪,好像透过时光的尘埃,在看着我。
对,设计。
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也是我仅存的、没有被婚姻磨灭殆尽的火种。
可是,现实是冰冷的。
我拿着精心修改过的简历(虽然工作经历一栏只能填上“十年家庭主妇经验”),开始在网上疯狂投递设计相关的职位。
从大公司到小工作室,从服装设计到平面设计,甚至淘宝美工。
石沉大海。
偶尔有回音的,寥寥无几。
“林女士,您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但您的履历空白期实在太长,我们更需要有近期项目经验的人选。”
“抱歉,林小姐,您的设计风格……嗯,有点过时了,不太符合我们现在的市场需求。”
“家庭主妇?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工作强度很大,需要经常加班,您可能无法兼顾家庭……”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像冰冷的耳光抽在脸上。
自尊心被碾得粉碎。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是不是真的被时代抛弃了?
那天,又一次面试失败,从一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里走出来。
天空阴沉沉的,飘着冰冷的雨丝。
我站在公交站台上,看着玻璃幕墙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憔悴的脸,不合身的旧外套,眼神空洞。
像个游魂。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言发来的短信,言简意赅:“钱已转。
安安很好,勿念。
另,白薇怀孕了,我们下个月婚礼,希望你不要打扰。”
冰冷的文字像淬毒的针,扎进心脏最深处。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
气。
他不仅抹杀了我的过去,还要在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炫耀他崭新的、幸福的未来?
安安呢?
他才七岁,就要管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叫“妈妈”了吗?
愤怒、屈辱、不甘、对儿子蚀骨的思念……所有情绪轰然爆炸。
我死死捏着手机,指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失声痛哭。
不能倒下去。
林溪,绝对不能倒下去!
“姐?”
一个清亮的声音带着迟疑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神,迅速抹了一把脸,转过身。
是弟弟林澈,他穿着校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正担忧地看着我。
“放学了?
怎么跑这边来了?”
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声音还有点哑。
“路过,看你在这儿发呆。”
林澈走过来,把塑料袋递给我,“喏,给你带的,学校门口新开的奶茶,半糖。”
温热的奶茶杯握在手里,驱散了一点指尖的冰冷。
我看着弟弟还带着稚气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至少,我还有家人。
“姐,别灰心。”
林澈看着车水马龙,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你以前画的设计图,比我们美术老师画的还好呢!
顾言他眼瞎!
你肯定行!”
弟弟的话像一颗小小的火种,重新点燃了我快要熄灭的心火。
是啊,顾言算什么东西?
他凭什么定义我的价值?
“小澈,姐想……做点东西卖。”
我看着街对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夜市,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就从夜市开始。”
“夜市?”
林澈眼睛一亮,“好啊!
姐你想卖啥?
吃的?
还是用的?”
“卖……我自己做的东西。”
我看着那些在夜市灯光下显得格外鲜亮的小饰品、小玩意,“就从最简单的开始。”
启动资金是爸妈硬塞给我的几千块钱,还有顾言最后“施舍”的那笔我父母的血汗钱。
每一分,我都攥得死紧。
我拒绝了爸妈托人找的超市工作,一头扎进了批发市场和布料辅料城。
白天,我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对着电脑疯狂学习。
看最新的设计趋势,研究流行的配色,琢磨淘宝爆款的特点。
我翻出尘封的设计本,把那些旧稿拿出来,尝试着加入新的元素,用更现代、更接地气的方式去表达。
画废的稿纸堆满了墙角。
晚上,等林澈做完作业,我的小房间就变成了临时工作室兼直播间(虽然简陋得只有一个手机支架和一盏台灯)。
我买来最便宜的纯色T恤、帆布包、空白手机壳,还有一些基础布料、颜料、针线、小饰品配件。
“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林澈看着我给一件白T恤上画一只线条简洁、眼神却有点小傲娇的卡通猫咪,好奇地问。
“这叫‘社畜喵’。”
我小心翼翼地勾着线条,“你看它,生无可恋,但眼神里还有点不服输的小倔强。
上班族看到会不会有共鸣?”
“哇!
好形象!”
林澈拍手,“这只耳朵上还有个小咖啡杯!
绝了!”
我又在帆布包上画极简的风景,用几笔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山峦和月亮;在手机壳上用鲜艳的撞色画出抽象的水果图案;用零碎的布头拼接缝制出造型独特、带着点民族风又很现代的零钱包、钥匙扣……没有昂贵的设备,没有专业的指导,全凭着手感、眼力和当年那点没丢干净的底子。
每一笔,每一针,都倾注着我所有的憋屈、不甘和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
第一批货不多,成本压到了最低。
选了个周五晚上,我和林澈拖着一个简易的折叠小桌和两个大编织袋,来到了离家不算太远的那个大型夜市。
交了管理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支起了摊子。
灯光昏暗,人声嘈杂。
空气中混合着烧烤、臭豆腐和各种廉价香水的气味。
周围摊位的老板们吆喝得热火朝天,卖衣服的、卖小吃的、卖玩具的,个个都是老江湖。
我和林澈像两个误入丛林的小白兔,局促地站在那里。
我把精心画好的T恤、包包、手机壳、小布艺品一样样摆出来,努力让它们看起来整洁好看一些。
林澈则拿着我手写的“原创手绘/手作,独一无二”的小牌子,有点手足无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人流如织,却很少有人在我们这个角落驻足。
偶尔有人瞥一眼,嘟囔一句“这画的什么呀?”
或者“自己画的?
能洗吗?”
就走开了。
最初的热情和忐忑,渐渐被冰冷的现实浇灭。
站得腿发麻,夜风吹得脸发僵,心里也一点点凉下去。
看着旁边卖烤鱿鱼的摊子排起了长队,而我们这里门可罗雀,巨大的失落感几乎要把我
淹没。
“姐……”林澈的声音有点蔫。
“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才刚开始。”
就在这时,三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说说笑笑地路过。
其中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女孩,目光扫过我的摊位,突然停住了。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拿起那个画着“社畜喵”的帆布包。
“哇!
这个猫!”
她眼睛放光,指着猫咪那生无可恋又带点倔的眼神,“绝了!
这不就是我周一早上的状态吗?
姐妹快看!
像不像我们被甲方爸爸折磨的样子?”
另外两个女孩凑过来,一看,都乐了。
“哈哈哈,太形象了!
这死鱼眼,这炸毛!
神还原!”
“老板,这包是你画的?”
粉头发女孩问我。
“嗯,是的。”
我赶紧点头,心跳加速。
“原创的?
不会撞款?”
“绝对原创,就这一个。”
我指着那个牌子。
“多少钱?”
“呃……六十五。”
我报了个忐忑的价格,这是根据成本和我预估的时间精力算的,比普通帆布包贵不少。
“值!”
粉头发女孩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扫码!
就冲这只猫,买了!
回去气死我们组长!”
她的爽快让我和林澈都愣住了。
直到“滴”的一声,收款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我才如梦初醒。
“谢谢!
谢谢喜欢!”
我连忙把包装好递给她。
“老板,还有别的吗?
这种风格的?”
另一个女孩问。
“有有有!”
我瞬间像打了鸡血,赶紧把其他几件有类似风格小涂鸦的T恤和手机壳拿出来介绍。
三个女孩兴致勃勃地挑挑拣拣,最后又买了一件T恤和一个手机壳。
粉头发女孩临走时还说:“老板,加个微信呗?
画得真有意思!
有新货了发朋友圈啊!”
“好好好!”
我忙不迭地拿出手机,手都有点抖。
第一单!
而且是连着三件!
虽然钱不多,但那种被认可的感觉,像久旱逢甘霖,瞬间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田。
林澈也兴奋得小脸通红。
这个小小的开门红,像是一剂强心针。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被那些独特的小设计吸引过来。
有喜欢简约风景帆布包的文艺青年,有看上撞色水果手机壳的活泼女孩,还有一个妈妈给女儿买了我缝制的、带着小翅膀的布艺钥匙扣……收摊的时候,一算账,刨去成本和摊位费,竟然
赚了两百多块!
虽然不多,但这是实实在在靠我自己的双手、靠我荒废了十年的“无用”技能赚来的钱!
回家的路上,我和林澈拖着空了大半的编织袋,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夜风吹在脸上,不再是冰冷,而是带着一种畅快的凉意。
城市的霓虹灯光,似乎也比往常更亮了些。
“姐!
我们成功了第一步!”
林澈兴奋地说。
“嗯!
第一步!”
我用力点头,胸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力量,不是别人给的,是我自己一点点挣回来的。
从那天起,我和我的“小溪手作”小摊,在夜市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扎下了根。
我像一块重新吸饱了水的海绵,贪婪地学习、吸收、改进。
我仔细观察来往的顾客,看他们喜欢什么风格,听他们的评价。
我加了那些买过我东西的顾客微信,在朋友圈发新品预告,认真回复每一条评论和询问。
有人提意见说T恤图案洗两次有点褪色,我立刻研究更牢固的纺织颜料;有人说零钱包容量小了点,我马上调整版型;有人想要定制情侣手机壳,我也咬牙接下来,熬夜赶工。
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虽然还是辛苦,风里来雨里去,要躲着偶尔来巡视的穿制服的管理人员,还要应对隔壁摊主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
但看着自己设计制作的东西被不同的人喜欢、买走,收到微信上那些“老板,包包收到了,同事都说好看!”
“小姐姐,你画的猫太治愈了,拯救了我的周一丧!”
的反馈,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是过去十年围着灶台转从未体验过的。
我开始尝试更复杂的设计。
不再局限于简单的涂鸦,而是融入更多自己的想法和故事。
我设计了一个系列叫“城市孤勇者”,把高楼大厦的剪影、地铁的线条、深夜便利店的灯光,用抽象而有力的方式表现在帆布包和T恤上,意外地打动了很多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
我还尝试着用回收的旧牛仔布、剩余的布头,设计制作更有设计感的托特包和小挎包,主打环保和个性。
虽然做工比不上大牌精致,但胜在独一无二和那份手作的温度。
价格也慢慢提了上去,从几十块到一百多,甚至接近两百。
竟然也有人愿意买单。
收入在缓慢但稳定地增加。
我给自
己换了几身像样点的衣服,给爸妈买了新衣服,给林澈换了个更好的书包。
剩下的钱,我小心翼翼地存起来。
那是我的“梦想基金”,也是未来接回安安的底气。
生活似乎正在一点点好起来,朝着光的方向。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总有暗流。
一个周六的晚上,夜市人特别多。
我和林澈正忙得不可开交,摊子前围了好几个顾客在挑选。
突然,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香水味袭来。
我下意识抬头。
白薇。
她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手里拎着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像个误入贫民窟的公主。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时髦的女人,大概是她的闺蜜。
她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就看到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即是浓浓的、带着点鄙夷的探究。
她上下打量着我的小摊,看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简单的T恤,看着我手上还沾着一点没洗掉的颜料,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哟,这不是林溪姐吗?”
她声音不大,却刻意拔高了一点,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见,“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你……这是在摆地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摊子前的几个顾客,包括林澈,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
我感觉到血液“嗡”地一下冲上了头顶,脸颊发烫。
那种熟悉的、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的羞耻感再次袭来。
尤其是看到白薇那副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什么肮脏东西的眼神。
“嗯,摆摊。”
我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声音尽量平静,“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好。”
“自食其力?”
白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嗤一声,目光扫过我摊子上那些手绘的帆布包和T恤,“就卖这些……小孩子涂鸦一样的东西?
林溪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顾言给你的钱不够花吗?
还是……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想让他心疼?”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向我最脆弱的地方。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身上。
林澈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握紧,想冲上去,被我死死拉住。
“白小姐,”我抬起头,直视着她那双带着优越感和恶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跟顾言已经离婚了,我的生活,是好是
坏,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干干净净,心安理得。
倒是你,怀着孕还往这种‘不入流’的地方跑,不怕动了胎气吗?
顾言该心疼了。”
我的反击显然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脸色变了变,尤其是听到“不入流”三个字,她身边那两个闺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毕竟,她们也站在这个“不入流”的地方。
“你!”
白薇气结,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软柿子”会反呛她。
她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好奇的目光,大概也觉得没趣,更怕事情闹大传到顾言耳朵里影响她“温柔得体”的形象。
“哼,牙尖嘴利。”
她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像只斗败却强撑场子的孔雀,拉着她的闺蜜,“我们走,这里空气不好,一股穷酸味。”
她们趾高气扬地走了。
留下我和林澈,以及摊子前几个表情复杂的顾客。
“姐,她太过分了!”
林澈气得眼眶都红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
白薇的出现,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提醒着我,在有些人眼里,我林溪,永远是个失败者,是个只能在地摊上挣扎的可怜虫。
但,那又怎样?
我看着摊子上那些倾注了我心血的作品,看着刚才还在挑选、此刻有些犹豫的顾客。
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心底升起。
“没事。”
我拍了拍林澈的肩,转向顾客,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声音比刚才更清晰,更坦然,“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
刚才那位女士,是我前夫的现任妻子。
可能看我过得不如她意,心里不平衡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带着点无奈,却更有一种豁达:“不过没关系,日子是自己的。
就像我画的这些‘社畜喵’、‘孤勇者’,生活再难,不也得支棱起来,给自己打气嘛!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今天心情好,给各位打个九折!”
我坦荡的态度和轻松的自嘲,反而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顾客们笑了起来,刚才的犹豫也消失了,甚至有人因为同情或者纯粹觉得我性格不错,又多挑了一件。
危机,似乎变成了转机。
但我知道,白薇不会善罢甘休。
她今天来,绝不是偶遇。
她那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软刀子杀人,不声不响地让你难受。
果然,没过几天,麻烦就来了。
先是几个新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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