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花香洗发水的味道。
她小口啜饮着奶茶,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她突然问,“你朋友不是已经转普通病房了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我......来看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直白了。
她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耳尖却悄悄红了。
休息室的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发出轻响。
我们同时转头,窗外开始飘雪——不是白天那种细碎的雪粒,而是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夜色中旋转飞舞。
“下雪了!”
沈念跳起来,跑到窗边,鼻子几乎贴在玻璃上。
她的呼吸在窗上留下薄雾,又很快消散。”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我站到她身边,看着雪花无声地落下。
急诊科的灯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小时候最喜欢下雪天。”
她轻声说,手指在玻璃上画着无形的图案,“妈妈会做热可可,我和爸爸就在院子里堆雪人。”
“现在呢?”
我问。
“现在......”她转头看我,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现在值夜班时,只能一个人看雪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
一片雪花粘在玻璃上,正好停在她映在窗上的影子脸颊位置,像一滴眼泪。
“我可以陪你。”
我听见自己说。
沈念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靠过来,把头靠在我肩上。
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
我们就那样站了很久,直到她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沈医生,三床病人需要换药。”
她如梦初醒般直起身子,匆忙整理白大褂:“我得走了。”
“我等你。”
我说。
她摇摇头:“会很晚的。”
“没关系。”
沈念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取下我肩上的一根落发:“那......别乱跑。”
说完便匆匆离去,白大褂在身后飘动。
我坐在休息室里等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将世界染成纯净的白色。
凌晨两点,沈念终于回来,脸色疲惫但眼睛依然明亮。
“还在啊。”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我站起来,腿因为久坐而发麻:“病人怎么样?”
“稳定了。”
她揉了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