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汗味,脏死了。”
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我是什么散发着恶臭的病原体。
门内,江临的身影也出现在许薇薇身后。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休闲衬衫,身姿挺拔。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扫过我怀里那摞剧本,扫过我汗湿狼狈的样子。
那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看一件被随意丢弃在路边的垃圾,没有丝毫温度,更没有丝毫属于丈夫的愧疚或怜悯,只有彻底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仿佛我只是空气,目光便重新落回许薇薇身上,带着一丝虚假的温柔。
“走吧薇薇,车在等了。”
他自然地揽过许薇薇的肩,动作亲昵而熟练。
“嗯!”
许薇薇立刻换上甜蜜的笑容,小鸟依人般靠着他,两人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混合着昂贵香水和冷漠的风。
我僵在原地,怀里抱着那摞滚烫沉重的剧本。
他们擦肩而过时,许薇薇那充满优越感和鄙夷的眼神,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我的视网膜上。
怀里的剧本边缘,锋利的纸张棱角深深陷入手臂的皮肤,带来清晰的刺痛。
但这痛,远不及心脏被那对狗男女肆无忌惮的亲昵和漠视反复凌迟的万分之一!
“砰!”
休息室的门在我面前被毫不留情地甩上,隔绝了里面空调的冷气,也隔绝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属于“林晚”的可笑奢望。
滚烫的剧本被我死死攥在手里,纸张在巨大的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扭曲变形。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砸在粗糙的纸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将那摞如同耻辱象征的剧本,重重地、如同丢弃垃圾一般,扔在休息室冰冷坚硬的门前。
水泥地的冰冷透过鞋底传来。
我直起身,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把被强行拗直、却随时可能折断的钢刀。
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门。
喉咙里,那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再次翻涌上来。
我用力咽了下去。
咽下的不是血。
是焚尽一切的毒火。
---三天后,剧组的通知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早已暗流汹涌的片场轰然炸开!
舞姬“云袖”的角色,最终落在了我——苏晚,这个曾经被所有人踩在脚下、如同垃圾般的替身演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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