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呢!
这可怎么办啊!
家里本来就没钱,你弟弟的婚事还没着落,现在你爸又病倒了。
韦冬强也走了过来,一脸烦躁,姐,医生说要先交一万块钱押金,你赶紧去交了。
韦秋红愣住了,一万块钱?
她哪里还有一万块钱?
她身上只有几百块。
我没钱。
你没钱?
张桂兰立刻停止了哭泣,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可能没钱?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们?
你爸都快不行了,你还舍不得花钱?
你这个白眼狼!
我真的没钱了!
妈!
我失业了,房子也没卖,我哪里来的钱?
韦冬强也急了,姐,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不然爸怎么办?
我能想什么办法?
我跟谁去借?
韦秋红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些天你们只知道跟我要钱,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钱?
有没有想过我过得怎么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救你爸的命要紧!
张桂兰哭喊着,你要是不把钱凑齐,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抢救室的灯还亮着,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韦秋红的头顶。
一边是父亲垂危的生命,一边是分文皆无的绝境。
她看着母亲和弟弟那两张写满焦急和指责的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在他们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应该解决所有问题的人,却从来没想过,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已经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女人。
病痛的折磨,父亲的病危,家人的逼迫所有的一切,像一座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扭曲。
噗通一声,韦秋红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倒在了医院冰冷的走廊上。
7韦秋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旁边仪器发出的规律的滴滴声,让她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你醒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是母亲张桂兰。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捏着一张缴费单。
韦秋红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酸痛,嗓子干得像要冒烟。
你爸暂时脱离危险了,转到普通病房了,张桂兰把缴费单扔到她床上,医生说,后续治疗还需要一大笔钱,你弟弟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