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让它僵在原地,只能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又夹杂着不甘的咆哮。
木木空茫的眼睛死死“钉”在伞下,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手臂断裂处扭动的纤维完全僵死。
杜瑞握着电弧器械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镜片后的锐利目光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面对绝对未知的惊悸。
时间仿佛被冻结。
香头上那点惨绿的鬼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脆弱的香身。
就在那香灰即将彻底断裂、禁忌规则即将再次触发的最后一瞬——袁不欺那只垂在旧长衫旁、沾着泥泞的手,极其随意地抬了起来。
没有掐诀,没有念咒。
他只是伸出一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食指,对着供桌的方向,凌空,轻轻一点。
无声无息。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骤然降临!
那三炷倒插的线香,连同那只倒置的黄铜香炉,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揉捏!
香炉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瞬间被压扁、变形!
线香更是直接化作一蓬惨绿色的齑粉,混合着燃烧殆尽的骨灰味,轰然炸开!
香,不是断,是直接被抹除了!
笼罩全场的、源自香断规则的那股无形压力瞬间消散!
亥猪庞大身躯猛地一松,锁链哗啦作响,那两点猩红凶光惊疑不定地在黑伞与破屋之间游移。
“聒噪。”
袁不欺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
那根点出的食指并未收回,指尖极其随意地一转,指向了狂躁不安的亥猪。
亥猪臃肿的身躯猛地一震!
缠绕在它身上的沉重锁链骤然绷紧、拉直,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它那模糊的肉脸剧烈扭曲,两点猩红凶光暴涨,试图挣扎,却如同被钉死在琥珀中的飞虫!
一股源自它自身的、更加狂暴阴冷的规则之力被强行抽离、压缩!
它脚下的青砖地面无声龟裂,细密的黑色冰晶疯狂蔓延,却又在触碰到那把黑伞投下的阴影边缘时,如同被火焰灼烧般嗤嗤作响,迅速消融!
它在被强行抽取力量!
这怪物本身,竟成了袁不欺手中的一枚棋子!
“以汝之规,铸此残局。”
袁不欺薄唇微启,八个字如同冰冷的判词。
他指尖牵引着那团从亥猪身上抽取出的、翻滚扭曲的阴寒规则之力,随意地朝着破屋内、我们三人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