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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伞,或者……别的什么。
但王妈打扫时,林国栋往往就在外面守着,或者干脆就在书房里处理文件。
那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监视,从未松懈。
机会……我需要一个完美的、稍纵即逝的机会。
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下午,林国栋接了个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咆哮了几句,然后烦躁地抓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引擎的咆哮声很快消失在车道的尽头。
家里只剩下林晚晴、佣人,还有……王妈。
我的耳朵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王妈提着清洁工具篮,正慢悠悠地走向楼梯。
按照惯例,今天是书房打扫日!
而林国栋……被急事绊住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
五年了!
这是第一次,他不在场!
王妈一个人进去打扫!
我猛地从林晚晴脚边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被骨头噎住的“咔”声。
“怎么了金条?”
林晚晴低头看我,有点疑惑。
我立刻恢复那副憨傻的模样,吐出舌头,哈着气,用头拱了拱她的手,示意还要玩飞盘。
眼睛的余光却死死锁定了王妈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不能急!
不能急!
我强迫自己继续和林晚晴玩着无聊的飞盘游戏,每一次奔跑、跳跃都消耗着焦灼的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
终于,林晚晴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匆匆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就是现在!
我如同鬼魅般从花园蹿回屋内,悄无声息地沿着楼梯边缘的阴影向上潜行。
爪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清洁剂淡淡的味道,越靠近书房,这味道越浓。
书房的门……虚掩着!
王妈大概是为了通风,留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狂喜和紧张瞬间攫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将身体压到最低,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影子,从那条缝隙里滑了进去。
书房里光线昏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拢了一半。
王妈正背对着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巨大的红木书桌。
吸尘器在墙角嗡嗡作响。
空气里除了清洁剂的味道,还残留着林国栋惯用的昂贵雪茄的辛辣气息,混合着旧书籍和皮具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压抑的陈腐气息。
我的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