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短暂地瞟向那个光芒万丈的中心。
每一次偷看都伴随着心脏一次更剧烈的撞击,带来一阵隐秘的、带着微微刺痛的眩晕感。
角落的阴影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
我把自己缩得更小,几乎要嵌进那把廉价的椅子里。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尖叫:“看啊,白苏,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而你,连凑过去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自卑像冰冷的藤蔓,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那刚刚萌芽的、滚烫的心动,被自己强行摁死在角落的灰暗里。
联谊会怎么结束的,我毫无印象。
只记得离开时,祁峰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在前面,高大的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落在最后,踩着他的影子边缘,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
那晚之后,祁峰似乎无处不在。
在枯燥的《西方文学理论》大课上,我习惯性地缩在阶梯教室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窗外一株无精打采的梧桐发呆。
课间休息的嘈杂声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角余光里一晃。
我猛地扭头,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口——祁峰!
他不知何时坐在了教室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长腿随意地伸在过道上,正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宏观经济学》?
经管系的课表什么时候和我们文学系重叠了?
我像受惊的兔子,瞬间把头埋回摊开的笔记本里,只露出一点发烫的耳朵尖。
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戳着,留下一个洇开的墨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只不安分的小鸟,在我脑子里扑腾着撞来撞去,撞得我心神不宁。
食堂更是成了“高危区域”。
午餐时间人声鼎沸,我和舍友端着餐盘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两个空位。
刚坐下扒拉两口饭,对面光线一暗。
抬头,又是他!
祁峰端着餐盘,极其自然地在我对面的空位坐下,和他同行的几个男生坐在了旁边的桌子。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和同伴聊着昨天的球赛,神情自若。
我嘴里那口米饭顿时变得味同嚼蜡,咀嚼的动作都僵硬了。
舍友小雅用胳膊肘碰碰我,挤眉弄眼:“喂喂,白苏,看对面!
祁峰诶!
他最近怎么总出现在我们周围?
该不会是……”她故意拉长了调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慌又乱,还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