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告诉你刘老师,今天这事,学校必须给我个满意的交代!
不然,哼哼…”他威胁性地晃了晃拳头,目光扫过吓得缩成一团的曾祥母子,又狠狠剜了刘梅一眼。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如同鼓点般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同样怒气冲冲的男声:“怎么回事?!
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教导主任王刚板着脸出现在门口,他身材微胖,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目光严厉地扫过室内剑拔弩张的场面。
他身后跟着匆匆赶来的年级组长。
刘大强一见学校领导来了,气势非但不减,反而更盛,立刻转向王刚,唾沫横飞地开始控诉:“主任!
你来得正好!
你看看我儿子!
看看被咬成什么样了!
你们学校收的什么学生?
疯狗一样乱咬人!
老师管不了,家长也不讲理!
今天不把这小畜生开除,不给我个满意的赔偿,我就去教育局!
去电视台!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破学校是怎么纵容疯子的!”
王刚的目光落在刘滨滨手臂刺眼的纱布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听着刘大强的咆哮,脸色越来越沉。
年级组长则快步走到刘梅身边,低声询问情况,脸上写满了焦虑。
医务室里充斥着刘大强不依不饶的叫骂声、曾母压抑的啜泣声、王刚试图调解却被打断的无奈声。
刘梅站在风暴的中心,看着刘大强那副得理不饶人、蛮横霸道的嘴脸,看着曾祥母子在威吓下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看着王刚主任紧锁的眉头和明显倾向于息事宁人的表情,一股冰冷的疲惫感如同藤蔓,从脚底迅速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彻底沉没,暮色如同浓墨,无声地浸染了整个天空。
医务室里亮起了惨白的日光灯,将那几张扭曲、愤怒、惊恐、疲惫的脸,照得毫无血色。
刘梅只觉得这灯光刺眼得厉害,她微微侧过头,避开了那冰冷的光线。
“砰”的一声闷响,沉重的会议室木门被用力关上,隔绝了走廊里的最后一点声响。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刘梅、王刚主任、曾祥母子,以及一脸不耐、手指间还夹着半截香烟的刘大强。
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浓重的烟味混合着消毒水残留的气息,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