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姑娘无需这样吃惊,皇上身处十面埋伏的境地,他身边的人都需要经过仔细盘查,你是他的宠妃,身份是藏不住的。
“你应该在杨氏夫妇身上花了不少银两,他们一直都将你视作他们的幼女,可你忘了,杨氏夫妇祖上两代都是盛京人氏,根本不存在乡下故地。
翠梢楼里与平南王交好的头牌歌姬刚刚暴毙,他们就无端冒出个女儿,年岁还一样,天下哪有这样的巧合?
“更何况,你作为刺客太不严谨,竟会当着皇上的面叫出平南王的名字,皇上在位八年,梁司尘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呢。”
张翰博缓缓道来,我却如身在冰窖。
“凌谡……他也知道?”
我感觉心口压着一块巨石。
张翰博说:“当然。”
我想起那日,在崇明殿里小憩,做了一个冗长复杂的梦。
醒来时,凌谡就坐在身边,削一颗苹果。
想必,就是那日,自己在凌谡面前露了马脚。
既然凌谡早就知道自己图谋不轨,那为何早不动手?
直到我往粥里下毒,凌谡才戳穿。
凌谡又为何知道粥里有毒呢?
罢了,不重要了。
我缓缓神,尽力做出淡然的样子。
“既然你们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我眼里流淌出一点愧疚,“饶过杨氏夫妇,他们受人钱财,帮人办事而已。”
张翰博站起来,抖落沾在衣服上的草梗:“可他们办的事犯了欺君之罪。”
我抬头看着张翰博,那人的眼里尽是诡计。
“不过,你若想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18 凌台现身魏舟从背后轻轻推了我一把,待我踏入宣室殿,便关上了门。
长门宫里灯火通明,所有太监宫女都被谴退。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凌谡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羽林卫侯在殿外。
宣室殿里,凌谡正看着一堆书信,烛光照不到他的脸。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也不抬头,单刀直入地说:“凌台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鬼魂吗?”
凌谡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
烛光下,他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带着玩味的不相信。
“你以为他真的死了?”
我盯着凌谡,说:“怎么?
边疆的军报还能有错?”
我冷冷地看着凌谡,眼里仍燃烧着对他的恨。
我永远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