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经常出来了。”
我手里的点心“啪”地掉在地上。
糖球立刻扑过去,小爪子按着点心啃得津津有味。
“那...那什么时候受戒?”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下个月初八。”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既白穿着袈裟的样子——他眉间那点朱砂会不会被剃掉?
受了戒是不是就不能吃糖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会来看我和糖球吗?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柴房,却发现糖球不见了。
干草堆被翻得乱七八糟,小瓦罐也打翻了,水洒了一地。
“糖球?”
我轻声呼唤,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找遍整个柴房都不见踪影,我急得满头大汗。
正要扩大搜索范围,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猫叫,还有弟弟得意的笑声。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墙边的老槐树。
墙外空地上,弟弟正拿着根竹竿,追着惊慌失措的糖球乱打。
糖球雪白的毛上已经沾了血迹,后腿一瘸一拐的。
“住手!”
我尖叫一声,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
弟弟吓了一跳,竹竿停在半空:“你怎么...”我扑过去抱起糖球,它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后腿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把我的衣襟都染红了。
“又是你!”
弟弟回过神来,举着竹竿指着我,“把猫给我!”
“休想!”
我死死护住糖球,“你凭什么打它?”
“凭我是谢家少爷!”
弟弟趾高气扬地说,“爹说了,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想打什么就打什么!”
他说着又要动手,我转身用背挡住竹竿。
那一竿子抽在肩胛骨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住手!”
一声怒喝突然响起。
既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平日里温和的脸此刻冷若冰霜。
他大步走来,一把夺过弟弟手中的竹竿,“咔嚓”折成两段。
弟弟吓得倒退两步:“你...你敢...”既白看都不看他,转身检查糖球的伤势:“伤得不轻,得赶紧处理。”
我眼泪汪汪地点头,突然听见弟弟扯着嗓子喊:“爹!
有人欺负我!”
父亲带着家丁冲出来时,既白已经抱着糖球,拉着我跑出了一段距离。
身后传来父亲的怒吼和弟弟的哭嚎,但我们谁都没有回头。
一直跑到寺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