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伤口明明像是被什么抓的,还渗着血丝。
我狐疑地看着他,突然灵光一闪:“你该不会...真的去割肉喂鹰了吧?”
“胡说什么!”
既白哭笑不得,“是削竹笔时不小心...”我二话不说扯过他的袖子就要包扎,却听见远处传来钟声。
既白猛地站起来:“坏了,晚课要迟到了!”
他匆匆把佛珠套回手腕,又犹豫地看了眼糖球:“它...我会照顾好它的!”
我赶紧保证,“就只养在柴房,绝对不让弟弟发现!”
既白点点头,转身往寺里跑。
白色的僧袍在梅林间穿梭,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我抱着糖球回家,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它搭个窝。
经过正院时,听见父亲正高声训斥下人:“...大宛马必须是最好的!
花多少钱都行!”
原来弟弟要去县学读书了,父亲要给他买匹好马撑场面。
我撇撇嘴,轻手轻脚地绕过去,却还是被眼尖的弟弟发现了。
“站住!”
他冲过来拦住我,“手里拿的什么?”
我下意识把糖球藏到身后:“没...没什么...给我看看!”
弟弟伸手就要抢。
我转身就跑,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又是猫是不是?
看我不打死它!”
眼看就要被追上,我灵机一动,拐进了母亲的院子。
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母亲的咳嗽声——每次母亲咳血,他都躲得远远的,说是晦气。
果然,一进院门他就刹住了脚,悻悻地瞪了我一眼:“你给我等着!”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抱着糖球钻进了柴房。
这里已经成了我的秘密基地,墙角铺着干草,还有个小瓦罐装水。
“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啦。”
我轻轻把糖球放在草堆上,它好奇地东闻闻西嗅嗅,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成一团。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去柴房喂糖球。
它长得飞快,没几天就会用爪子洗脸了,还会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逗得我笑个不停。
有时候既白来化缘,我就偷偷带他去柴房看糖球。
他会带些寺里特制的素点心,我们一边喂猫一边聊天。
既白说寺里的老和尚夸他悟性高,可能要让他提前受比丘戒。
“比丘戒是什么?”
我问。
“就是正式成为和尚。”
既白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受戒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