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胡闹!”
父亲一把拍开我的手,“姑娘家要这些做什么?
将来都是你弟弟的!”
玉佩在弟弟胸前晃荡,他突然抓住就往嘴里塞。
父亲哈哈大笑:“我儿将来定是牙口好的!”
完全没注意到玉佩上的貔貅已经被啃掉了一只眼睛。
宴席进行到一半,弟弟突然大哭起来。
奶娘手忙脚乱地哄着,父亲急得直搓手:“怎么了这是?”
“怕是饿了。”
李管家说,“大小姐,去厨房端碗米汤来。”
我小跑着穿过回廊,突然听见墙外传来熟悉的木鱼声。
扒着墙缝往外看,果然是既白小师父,正跟着老方丈在化缘。
“小师父!”
我小声喊道。
既白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亮。
踮着脚从墙头递来油纸包,我闻见熟悉的麦芽甜香刚要伸手,后领突然被人揪住。
父亲暴怒的吼声从身后传来:“谢挽棠!”
“啪”的一声,父亲的大手狠狠拍在我手背上,糖块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让你给弟弟端米汤,你倒在这儿偷吃?”
父亲额头上青筋暴起,扬起巴掌就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既白一个纵身从墙头翻下,雪白的僧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我与父亲之间。
他双手合十,眉间那点朱砂在阳光下红得刺眼:“阿弥陀佛,谢施主息怒。”
父亲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脸上的怒容凝固了一瞬,随即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原来是温佛子在此...”那笑容像是被人用针线强行缝在脸上,嘴角抽搐着。
既白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小少爷哭闹得厉害,女施主正要赶去厨房呢。”
父亲闻言,脸上的假笑终于绷不住了。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不快去!”
那眼神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低着头快步离开,身后传来父亲刻意压低的声音:“温佛子,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那谄媚的语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逃也似的跑向厨房,心脏砰砰直跳。
厨房里热气腾腾,案板上摆满了鸡鸭鱼肉,香味勾得我直咽口水。
“大小姐来做什么?”
厨娘头也不抬地问。
“弟弟...弟弟要喝米汤...”厨娘撇撇嘴,从锅里舀了半碗米汤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