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盯着屏幕良久,最终回复:“好,我带桂花酒。”
她的画技逐渐精进,画廊老板看中她的作品,提议办一场小型展览。
开幕那日,她站在自己的玫瑰画作前,每一朵花都带着锋利的刺,却绽放在灼烧般的红色里。
顾泽言突兀地出现,西装袖口沾着红酒渍,像极了当年生日宴上的狼狈。
她转身欲走,却听见他沙哑开口:“你的画...和我书房里的旧围裙很像。”
她脊背僵住,却未回头。
展览结束时,她收到匿名寄来的百合花束,卡片上写着:“你的刺,很美。”
她开始允许自己脆弱,却不再为任何人低头。
公司聚餐时,年轻男同事递来的酒杯,她笑着抿一口便搁在桌角;母亲催婚的电话,她不再沉默以对,而是轻声说:“我在学给自己织毛衣。”
某个失眠的深夜,她翻出童年相册,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蝴蝶结,正蹲在车祸现场为浑身是血的男孩擦拭眼泪。
她突然捂住嘴,泪水砸在玻璃相框上——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在她九岁那年便已开始转动。
7 顾泽言的悔意顾泽言的后悔是无声的溃堤,在苏瑶消失的裂缝中悄然蔓延。
离婚协议签署后的第一个清晨,他照常走向餐桌,却看见空荡荡的桌面。
保温垫冷得像一块铁,没有温粥,没有剥好的鸡蛋,连碗筷的摆放都整齐得令人窒息。
他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抚过桌沿——这里曾残留着她起身时衣袖带起的热气,此刻却只余冰冷的木纹。
他开始在深夜翻找抽屉里的旧物。
苏瑶的手写便签从各个角落涌出:“胃药在第二层雨伞在玄关第三格衬衫纽扣习惯松两粒”。
字迹娟秀如她的人,每一张纸都像一把钝刀,割开他麻木的神经。
他攥着那些纸片蜷在沙发上,电视屏幕闪烁的雪花声里,突然想起某个暴雨夜,她为他擦拭衬衫上的红酒渍,绣针在围裙内侧绣出一朵歪斜的玫瑰。
那时他嗤笑她笨拙,此刻却将围裙贴在脸颊,羊毛的触感刺痛眼眶。
他学会在办公桌上摆两副碗筷,却总在吞咽冷掉的咖啡时呛得咳嗽。
秘书送来的文件里,偶尔会夹杂一张便签,字迹工整得像打印体:“顾总,今晚会议资料已整理。”
他盯着“顾总”二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