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相对会小一点。
凭借自己对这个家的熟悉,加上窗外街道上的路灯,我轻松找到了饮水机的位置。
蹲下接水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黑也不开灯,你什么时候变成夜视动物了?”
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握住手中的水杯,转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翘着腿斜卧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沈言昼。
月光洒在他俊俏的脸庞,清冷的轮廓中雕刻着精致的五官,薄唇轻启,“口渴了让阿姨来倒水不就行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躺沙发上做什么?
正想起身去开灯,借着路灯和月光瞥到茶几上摆着几片止疼药和镇定剂,还有沈书仪的死亡鉴定书。
我瞬间清醒了几分,定定地开口:“你不舒服吗?”
沈言昼捏了捏紧促的眉心,轻叹:“抑郁的后遗症而已。
偶尔胃疼需要吃药来止痛。”
想到那些从未被回复的信件,和他亲手写的那些话,我语气平淡的问道:“你的抑郁是因为恨我...还是因为想我?”
沈言昼拿着玻璃杯的手突然收紧,每个节骨仿佛要生出刺来,苍白而有力的指关节就要把杯子捏爆。
沈言昼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冰冷的直视投射过来,缓缓开口,“请不要自作多情。”
我继续说道:“当年是我不辞而别,突然搬家和转学,你恨我我也认了。
可后来我给你打电话,你的号码也换了,给你写信,你也不回...够了。”
沈言昼打断我的这些坦白和控诉,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我已经给家里的拖车司机打过电话,让他们明天上午把你的车修好运到你家。
明天中午吃完饭你就可以走了。”
就这么不想和我多待吗?
那他在信的结尾说的想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冷笑道:“沈言昼,你连恨我都不会。”
仿佛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微微直起身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逼近,迫使我与他对视:“嗯?
那你教我?
我该怎么恨你?”
此时此刻,昏暗的客厅里除了我和他凌乱交错的呼吸声以外,再听不见别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这是这十年来,也是我们都成年以来第一次离得这么近,我盯着他的时候,琥珀色瞳孔仿佛冰冻的蜜,甜而冷,看得沈言昼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