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子鸣崔天赐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指婚给姐夫后,我带着全家反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浪人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姐被渣男姐夫害死后,我杀到侯府,砸了她的灵堂。还未将她带离侯府,皇上一道圣旨,又将我指婚给了渣男姐夫做续弦。姐姐死了让妹妹接班渣男姐夫,这狗皇帝是真不干人事啊。我对着外祖父说:这边关咱不待了,我带着你造反去。1嫡姐离世的消息传到边关时,我刚带兵追杀了一支骚扰边关的游牧族。身上的铠甲还未来得及更换,便飞身上马,直奔京城而去。日夜不停,跑死了一匹马,终于在嫡姐下葬前赶到京城。昌平侯府,灵幡招展,却只有嫡姐的陪嫁丫鬟小蝶在哭。我提着沾着血迹的长缨枪,挡我者亡,一路杀进侯府。侯府内人人抱头鼠窜,惊叫连连。小侯爷崔子鸣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到一众护院身后,指着我破口大骂:“快把这个疯子抓起来交给官府,让官府砍了她的头!”我挥起长缨...
《被指婚给姐夫后,我带着全家反了全文》精彩片段
嫡姐被渣男姐夫害死后,我杀到侯府,砸了她的灵堂。
还未将她带离侯府,皇上一道圣旨,又将我指婚给了渣男姐夫做续弦。
姐姐死了让妹妹接班渣男姐夫,这狗皇帝是真不干人事啊。
我对着外祖父说:这边关咱不待了,我带着你造反去。
1嫡姐离世的消息传到边关时,我刚带兵追杀了一支骚扰边关的游牧族。
身上的铠甲还未来得及更换,便飞身上马,直奔京城而去。
日夜不停,跑死了一匹马,终于在嫡姐下葬前赶到京城。
昌平侯府,灵幡招展,却只有嫡姐的陪嫁丫鬟小蝶在哭。
我提着沾着血迹的长缨枪,挡我者亡,一路杀进侯府。
侯府内人人抱头鼠窜,惊叫连连。
小侯爷崔子鸣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到一众护院身后,指着我破口大骂:“快把这个疯子抓起来交给官府,让官府砍了她的头!”
我挥起长缨枪指向他,“好啊,看是官府的人先到,还是我的长缨枪先刺穿你的脑袋。”
正欲提枪刺向他时,被一道老夫人的声音打断。
“住手——”是崔天赐的祖母,侯府的崔老太太。
崔子鸣的母亲也跟着出来,站在崔老太太身后。
崔老太太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冲到崔子鸣身前,“想要我孙儿的命,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我握紧长枪,努力压制心中的杀意。
军中有令,不得杀害老弱妇孺。
外祖父说,军令如山,就算是死,也不可违背军令。
我缓缓收起长缨枪。
对面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崔老太太颤声问我:“你是何人,为何在我昌平侯府行凶杀人?”
“丞相府庶女沈柯,今日我要将我嫡姐带走,谁拦我,我杀谁!”
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扫向对面,被我看到的人皆忍不住退后几步。
唯有崔老太太强装镇定,站在原地。
嫡姐曾在信中说过,侯府她最敬重的便是这位老太太。
老侯爷骁勇善战,追随先帝打天下,得了昌平侯的位置。
但架不住男人本性十分好色,封侯之后接连纳了几房姨娘,整日流连花丛,好不快活,不到四十便撒手人寰。
老太太在老侯爷去世后,并没有发卖那些姨娘和庶子庶女,而是给了他们傍身的银钱,或回自己家乡,或到城外偏僻的庄子上,或自己寻一处安
置的地方,都遣散了。
京城人人赞她菩萨心肠,慈爱仁厚。
皇上亲自册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
只是生的儿子却只随了老侯爷的好色和短命,英勇和老太太的睿智良善是半点没遗传到,前几年死在花楼里,成了京中笑谈。
因崔子鸣的父亲打死了上任妻子,无人敢将女儿再嫁给他,崔老太太无奈,从小姑子夫家的旁支中,找了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给自家儿子做续弦。
孙子崔子鸣与他爹一样,整日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溜街斗鸡,就是在秦楼楚馆寻花问柳。
这还是在崔老太太多次惩戒管教下,已有收敛了。
所以,若不是皇帝脑袋被驴踢了下旨赐婚,这崔子鸣连我嫡姐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2崔老太太听到我自报家门,眼眸垂下,语气也缓了下来:“珍儿的事,确实是侯府不对。
我已命人在崔家祖坟选了一处风水宝地,之后也会将她的牌位供奉在崔家宗祠里。”
我冷笑一声:“把我嫡姐葬在崔家祖坟?
你们崔家配吗?”
崔老太太身后的崔母急了:“沈珍儿嫁入侯府三年,却未给侯府添上一男半女,能让她以我儿正妻的名义入祠堂,已经是我们给她天大的恩赐了!”
“是吗?”
我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目光冰冷地瞥向崔母:“那就把我嫡姐的牌位换成你的名字供进崔家祠堂,你不仅能得到这天大的恩赐,还能趁活着多享受几年香火,毕竟等你死后,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替我阿姐出气。”
一直当鹌鹑的崔子鸣突然发怒:“你这贱人,你竟敢咒我母亲,信不信我先将沈珍儿挫骨扬灰!”
我心中杀意瞬起,手中的长缨枪被我握得发出一阵嗡鸣。
崔老太太急忙转头呵斥:“住口!”
随即面向我:“沈二小姐,老身知道我这孙儿混账,原是配不上丞相府大小姐的。
可她毕竟是我侯府明媒正娶进来的,陛下的赐婚圣旨还在,她就是我侯府的人,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带走。”
“若是我非要带走呢?”
“那就是抗旨!”
“好啊,那便去告御状啊。”
我漫不经心地挑眉笑道:“我嫡姐怎么死的,你们侯府心里最清楚。
到时候我们两家在皇上和百官面前分说分说,皇上虽不一定会同意我的请求,但是你家这头畜
生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可就要公布天下喽。”
崔母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你说谁是畜生?”
我冲她眨了眨眼:“谁是你生的,谁就是了。”
崔母想要打我,却又不敢上前,只能躲在崔老太太身后,气得浑身发抖。
“那你擅自回京呢?”
崔老太太突然开口。
我嘴角的笑僵住。
崔老太太见状,急忙又说:“你身为边关将领,应是无召不得回京,可你却在三日之内赶了回来,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没有上奏圣上,而是擅自跑回来的。”
“沈二小姐,我们好歹是亲家,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且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崔子鸣见我不说话,顿时涨了气焰:“祖母,凭什么当做没发生过!
无召擅自回京等同谋逆,你们快把这个疯婆子抓起来,交给皇上定能判她满门抄斩。”
崔子鸣对着身边的护卫又打又推,却无人敢上前抓我。
崔老太太一巴掌打在崔子鸣脸上:“蠢货,那是要诛九族的,你是要把我们侯府也害死吗?
快快闭嘴!”
我冷眼看着对面的闹剧:“老太太怎知我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圣旨到!”
兄长沈墨卿和一名太监随着一批禁军走进来。
兄长来到我面前,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拉着我跪下接旨。
“沈家次女沈柯,身为将领,擅离职守,罪不可恕。
然,朕念其戍守边关多年,屡立奇功,又是初犯,免其死罪,没收兵权,赐予小侯爷崔子鸣为续弦,择日完婚。
允其嫡姐沈珍儿与小侯爷崔子鸣和离,遗体带回沈家安置,钦此。”
侯府众人皆是愣在原地。
只有兄长起身上前接过圣旨。
送走传旨的太监后,我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
这个狗皇帝……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这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
原本还要计划着如何灭了侯府,皇上这圣旨一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到侯府,替嫡姐报仇了。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癫狂地盯着崔子鸣。
“兄长,你去把嫡姐抱出来,带着小蝶先离开。”
兄长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砸些东西出出气即可,别太疯了,现在不是闹出人命的时候。”
又走至崔老
太太面前,命人将崔老太太扶下去。
见一切后顾之人都走了,我飞身踢下门上牌匾,一脚踩烂,提起长缨枪,将灵堂内所有东西砸得稀烂,蜡烛扔到被扯落在地的白幡上,等到火焰熊熊燃起,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侯府大门,留下府内一片哭天喊地。
3沈府虽不像侯府素幡飘拂,却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死气沉沉,凄凄惨惨。
我来到嫡姐房中,嫡姐静静地躺在床上,几名丫鬟婆子在一旁小声抽泣,兄长与爹爹站在嫡母身旁,眼眶发红。
一向尊贵高傲的嫡母,此时也弯了脊背,面如死灰地坐在床边,眼泪似是流干般,目光呆滞地看着嫡姐。
我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走向嫡姐,耳边响起阵阵轰鸣,视线慢慢模糊,在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薄雾氤氲间,嫡姐立于灼灼桃花树下,粉白色的花瓣打着旋落在她绯红色的裙裾上,似天边云霞,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眼眸清澈如秋水,唇角微微上扬,美得令人心醉。
“阿柯,等结了果子,阿姐就做你最喜欢吃的桃花酥。”
泪水划过脸颊,我努力压制颤抖的声音,轻声呼唤:“阿姐……”周围雾气渐浓,淹没了嫡姐的身影。
我伸手向前想要抓住嫡姐,脚下一空,掉入了万丈深渊。
“嫡姐!”
我猛地坐起身,额头浸出冷汗,发丝黏在脸上。
嫡母轻拍我的背,用手帕为我拭去额间冷汗。
她张口想要说什么,眼泪却先一步落下,只得背过身去擦拭泪水。
兄长端过一碗汤药:“府医说你这两天奔波疲惫,又气血上涌,导致身体亏空,喝点药调理一下,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我接过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爹爹叹了一口气:“今日早朝,侯府老太太身着诰命服进宫求见皇上,请皇上收回赐婚旨意,否则便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皇上派了两个护卫搀扶着老太太,老太太虽跪不了,但也没有走,这个时辰还在宫门外僵持着呢。”
我掀开被子下床,被嫡母拦住:“厨房已经做好饭菜,你先吃点东西。
身体恢复好了,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珍儿没了,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说着,眼泪又簌簌落下。
嫡母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却从
小待我如嫡姐兄长一般亲厚,有时候甚至更加偏向我。
我因亲生母亲的死变得性格孤僻,除了喜欢对我死缠烂打、嘘寒问暖的嫡姐,与谁都亲近不起来。
嫡姐喜欢琴棋书画,兄长嗜书如命,而我却对骑马射箭感兴趣。
十一岁那年,与嫡姐逛花灯节,在与人比试射箭时,一个大腹便便的醉汉欲调戏嫡姐,我箭头一转,毫不犹豫将他射杀。
醉汉家人闹上官府,兄长出面说明事情经过,又赔了百两白银。
因那醉汉本就恶名远扬,那家人不敢深究,见好就收,拿了银子离开京城逍遥快活去了。
当天晚上,嫡母找来娘家二舅谢樵风,第二日天未亮,二舅便带着我进了京郊的军营磨练。
我对刀剑矛戈皆不顺手,唯有长枪被我舞得出神入化,好似我天生便会。
二舅看后连连点头,晚上将我带回谢家,外祖母给了我一把银白色的长枪。
“这枪名叫长缨,是你外祖父为我打造的,随我征战沙场多年。
如今我老了,再也拿不动它了,樵风说你舞枪风采不输我当年,若他说的是真的,那这枪给你,也不算埋没了它。”
我当即跑到院中,挥动长缨枪,枪影如龙,游刃有余。
外祖母拍手连连叫好。
从此,我日日枪不离身,刻苦训练,身上的戾气也散了不少。
直到嫡姐及笄礼上,一道圣旨打破沈府这难得的平静。
狗皇帝将我嫡姐指婚给昌平侯府的那个废物。
爹爹多次上书请求撤销指婚,都被皇帝以昌平侯府乃开国元勋为由拒绝。
当时的我以为,有军功便能让丞相嫡女嫁给一个废物,那如果我也有了军功,是不是就可以让嫡姐和离。
我找到二舅,说我想上战场,二舅将我送到了外祖父身边,边关青火城。
来到这里我才知道,外祖父同样是开国元勋,可他说的话,皇帝也是拒绝。
谢家手握兵权,沈家位高权重。
先帝相信谢家与沈家的忠心,允许两家联姻。
可新帝不相信,便借由嫡姐的婚事敲打恶心谢家和沈家。
4嫡姐嫁入侯府第一年便被妾室通房害得小产,崔子鸣不仅对妾室通房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还责备嫡姐心胸狭窄,自私狠毒,为了独占他的宠爱竟用未出世的孩子设计陷害他人。
崔母见儿子如此,也狐假虎威,以
身体不适为由,让刚小产的嫡姐日夜在旁伺候,做着丫鬟做的事。
嫡母到侯府看望嫡姐,回来后哭着吵着要求爹爹去求皇上让嫡姐和离。
在华光寺礼佛的崔老太太知道后,连夜赶回侯府,将闹事的妾室通房发卖,训斥惩戒了崔子鸣与崔母,又派人传信给沈家,以后再不会发生此事,事情这才稍微缓和。
哪知半年后旧事重演,嫡姐再一次小产,又是妾室通房闹事。
嫡母将嫡姐接回沈家。
爹爹上书以辞官为要挟让皇帝准许嫡姐和离,被皇帝下令回府思过三个月,此事不准再提。
崔老太太将崔子鸣的妾室通房全部遣散,亲自带着崔子鸣上门赔罪,再三保证以后会在侯府严加看管,不会让崔子鸣带任何女人进侯府的门。
嫡母和父亲看在崔老太太亲自上门的份儿上,放嫡姐回了侯府。
嫡姐回侯府后,被崔老太太带在身边,崔子鸣也在老太太的管教下,连花天酒地都鲜少出去。
两人关系稍微缓和,上个月大夫诊出嫡姐又怀身孕,崔老太太欣喜若狂,与嫡姐商量去华光寺为胎儿祈福,想着只去两天,路途颠簸,嫡姐身子不便,便将嫡姐留在府中。
可就是这两天出了事。
崔子鸣喝得烂醉,深夜闯进嫡姐房中。
他认为崔老太太对他的管教都是因为嫡姐,将这些年所受的憋屈全都归到嫡姐身上,对嫡姐极尽殴打侮辱。
嫡姐当晚血流不止,崔老太太回来时,嫡姐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丫鬟小蝶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奴婢拿药时一时不备被人锁在厨房中,等拿刀劈开门出去找到小姐时,她躺在一片血泊里昏迷不醒,无论我怎么喊都没人来。”
“老爷夫人,那崔家夫人还说小姐晦气,若不是崔老太太回来及时,她竟然想要一纸草席将小姐丢到乱葬岗,请老爷夫人为小姐做主!”
汤碗被我捏碎,嫡母已经哭得快要晕厥过去。
我骑马向宫门飞驰而去。
残阳下,崔老太太拄着鸠杖站在宫门前,背影落寞又坚定。
我上前与一旁的内侍说明了身份,想要和崔老太太单独一叙。
内侍一脸愁苦地拜托我一定要劝好老太太,好让他们早点回去交差。
待人都走后,我来到崔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您闺名可唤江如兰?”
崔老太太
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问:“您可认识林鹤?”
崔老太太身体轻颤,抓住我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林鹤?”
我从袖中抽出一块年久泛黄的布递给她。
“这块布上写着吾爱如兰,落款人是林鹤。”
崔老太太颤抖着手展开旧布,一行行血书展现眼前,字字泣血。
“吾爱如兰:功业将成之际,竟于青火山遭崔雄奸佞暗算。
此贼阴鸷险诈,望卿见书后,速速远之,勿与周旋,免遭其祸。
与卿情深义重,奈何天不遂人愿,今生良缘难续,惟愿来世与卿再逢,执手相看,白头偕老。
林鹤”老太太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血书上。
我冲内侍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剩下交给我。
内侍向我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老太太,我们先回马车休息吧。”
崔老太太在我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向我讲述了她的过往。
老太太闺名江如兰,林鹤是她的青梅竹马。
林鹤参加起义军前,两人早已定下婚约,待他得胜归来便八抬大轿迎娶江如兰。
天下安定时,江家大门如约响起,江如兰满心欢喜地开门,站在门外的却是崔雄。
崔雄手拿她与林鹤的定情信物,一脸悲痛地说,他与林鹤在青火山遭人埋伏,林鹤为救他而死,死前将玉佩交于他,拜托他替自己照顾好如兰。
江如兰伤心欲绝,欲随林鹤而去时,是崔雄日日到江家开解她。
江父为了让女儿早点走出来,便做主让二人成婚。
江如兰虽不喜欢崔雄,但父亲年事已高,不想让他老人家再为自己担心。
且崔雄的命是林鹤救的,嫁给崔雄也算是全了林鹤最后的嘱托。
“这几十年,我殚精竭虑地打理崔家,虽一代不如一代,我却从未放弃,没想到……崔雄小人,你害得我好苦啊!”
老太太声泪俱下。
我垂下眼眸。
这封血书是我在青火山找到的,看到崔雄的名字,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昌平侯府的崔家,写信询问京中的兄长,果然如我所料。
这崔家老侯爷贪图江家财产,害死了江家独女江如兰,也就是崔老太太的未婚夫婿,取而代之侵占崔老太太的巨额嫁妆。
想着这具骸骨也算是帮我一个忙,就将他入土为安吧。
在挖到一半时,竟然发现了铁矿。
外祖父派人继续深挖,又在六尺之下发现了玄
铁。
玄铁比普通铁矿锻造的武器更加坚固锋利。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中:“外公,玄铁之事不可声张,我们可以先用铁矿和皇帝谈条件让嫡姐和离,若皇帝同意,我们等上一段时间再上报玄铁的事,如若皇帝不同意,那我们就用玄铁自己打造兵器。”
外祖父猛然抬头,神色震惊:“柯丫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想反?”
我紧锁眉头,一脸严肃地说:“外公,我们立了如此大功,若皇帝依然不放过嫡姐,说明他将来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沈家和谢家。”
“保家卫国,先要保住家才能护卫国,皇帝已经对我们如此决绝,难道我们还要做那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外祖父一脸为难:“可是你……外公!”
我厉声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沈家,无论他是谁!”
外祖父垂眸,深吸一口气:“好!”
我将书信写好,正准备亲自送往京城,迎嫡姐回沈府时,游牧族却突然袭击青火城,我带人出城与他们打了两天两夜,终于将他们歼灭,回城后却收到嫡姐死去的噩耗。
如果没有游牧族突袭,我就可以提前回京救下嫡姐,或者嫡姐的事再晚一天发生,我也可以及时赶到。
可就是这么巧,连老天都不开眼。
5我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老太太用衣袖轻拭眼泪,心情平复后,语气轻蔑而自嘲:“以前我总觉得,有了儿子也算是有了盼头,反正我对崔雄没有任何感情,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可谁知,他们祖孙三人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自私狠毒。”
“沈二小姐,珍儿的嫁妆在我这里放着,没让崔子鸣拿走一分,明日我会派人尽数归还于你,我也会带着我余下的嫁妆去法华寺,再也不回来,他们崔家休想再吸我的血。”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他们崔家全是祸害,没了倒也干净,免得再有无辜之人被他们牵连。”
我盯着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老太太,你想不想用余下的嫁妆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刨了崔家的祖坟。”
天色渐黑,我下车目送老太太离开。
临走前,老太太撩开窗帘,严重后果充满惋惜地看着我:“可惜你是女子,若为男子,定是一代枭雄
。”
一瞬间竟有些恍惚,这句话外祖父也曾对我说过。
我将当时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若我为男子,怕是现在已经死了。”
老太太听不懂我的意思,我也没有解释。
翻身上马,踏月而去。
第二日,嫡姐的嫁妆尽数送了回来,同时还有老太太身边的小厮传递给我的消息。
老太太已经动身前往华光寺,侯府一应事务她不再插手。
另外,自己日子不多了,便用剩下的嫁妆一大部分用来修缮崔家祖坟,自己只带走了一小部分,用来余生的开支。
至于修缮的事,自然是交给了崔家独苗崔子鸣。
送走小厮后,我对爹爹和兄长说:“传信给外公,一切按计划进行。”
崔老太太走后,崔子鸣彻底放飞自我,请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时出手阔绰,还替几个青楼女子赎了身,之前被崔老太太发卖的几个姨娘也被他寻了回来,重新抬进了府。
其中就有害得嫡姐两次流产的柳姨娘和林姨娘。
甚至对外大放厥词,说沈家的女儿都是没人要的货色,大女儿看起来柔弱,实则心思恶毒,自己下不了蛋,还利用侯府的子嗣陷害姨娘,二女儿长期呆在军营,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烂了。
当今圣上勤政爱民,亲自点名要他崔子鸣分忧,他自然不能拒绝,省得沈丞相为了自家女儿整日给圣上添堵。
嫡母听后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崔家小儿卑鄙至极,珍儿被他害死还不够,还如此编排柯儿!”
我擦拭着手中的长缨枪:“母亲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动怒。”
兄长也上前劝慰嫡母:“就是啊母亲,那崔子鸣父亲的坟墓已经被我们挖空了,骨头被我们丢到一旁的树林里,你要真气不过,就先去踩几脚他父亲的骨头出出气。”
爹爹抬头,眼睛一亮:“对啊夫人,那崔老儿还因为追不到你造谣过你呢,正好我与你一起去踩几脚,出出年轻时的那口恶气!”
嫡母薄嗔浅怒道:“你们二人怎如此没个正经,踩那玩意儿不嫌晦气。”
我轻笑摇头,我那嫡姐当真随了嫡母的性子,嘴硬心软,温婉贤淑。
那崔子鸣果然是个蠢货,老太太留下的嫁妆大多被他挥霍,只给了几十两银子修缮祖坟,再不过问,却不知他找的那人是兄长找来的。
有了这个名义,兄
长便可找人光明正大地进出崔家祖坟。
崔家祖坟在京城郊区,位置偏僻,人迹罕至,最重要的是,崔家的人除了崔老太太,没人会来祭拜,最是适合藏匿兵器。
外祖父将打造好的兵器一起运进京城,铁矿打造的兵器运进京城兵器库,玄铁打造的兵器则伪装成工料运进崔家祖坟。
崔家祖坟早已被挖空,从崔雄到崔子鸣这祖孙三代看,崔家祖上也没有什么好人。
于是他们的骸骨被扔到了山上,当了草木的养料,野兽的磨牙棒。
老太太甚至用鸠杖打了崔雄的骸骨好几下,啐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6成婚之日,我料定崔子鸣不会来接亲,却没想到他派人抬了一顶小轿到沈府门口。
“侯府的钱财都用到了修缮崔家祖坟上,身为夫人,定要勤俭持家,知书达理,事事为侯府着想。”
我看着面前这个鼻孔朝天的小厮,翻了个白眼:“云霄。”
云霄上前:“把他抓起来!”
<两个人从身后一左一右架起小厮,小厮不服地大喊:“你凭什么抓我?!”
我大声斥责:“身为下人对主母不敬,此为其一。”
“侯府再落魄也是侯爵世家,怎会做出用一顶小轿,迎娶皇上赐婚之人的大不敬行为,定是你私吞主家银两,污蔑侯府名声,如此不忠不敬之人,留着也是祸害,将他拖下去砍了。”
不顾那小厮的哭喊求饶,我扔掉盖头,提起长缨枪,纵身上马。
对着身后抬轿的人说:“回去告诉你们侯爷,我去侯府是遵从圣上的旨意,若我到侯府他却不出面成婚,那便是抗旨,莫怪我带着嫁妆原路返回沈府,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我们沈家也就面子挂不住,侯府会有什么后果,他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那抬轿的两人飞快向侯府跑去。
我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一身红衣,手持长缨枪,身上的肃杀之气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噤若寒蝉。
这些天对崔子鸣的置之不理让他们忘了,我可是战场杀敌无数的将军。
昌平侯府内,零零散散地挂着几条红绸,没有喜乐班子。
宾客看到我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崔子鸣一脸不耐烦地站在大堂中,身上的红衣松松垮垮,看得出是刚换上的。
我走进大堂,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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