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流程需要时间。
眼下,我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一个能让我安静地、不受打扰地思考下一步计划的庇护所。
就在我准备抬步走向最近的公交站台时——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而极具压迫感的轿车,如同静默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停在我面前的路沿旁。
车身光洁如镜,倒映着路旁的行道树和有些刺眼的阳光,散发出一种与周围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低调而慑人的奢华气息。
车门打开。
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
他面容肃穆,眼神锐利而恭谨,动作一丝不苟。
他绕过车头,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得无可挑剔。
“林晚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克制,“苏先生派我来接您。”
苏先生?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一圈微澜,但很快又归于冰冷的平静。
我重生回来,只做了一件事:撕掉承诺书,自己参加高考。
除此之外,我并未主动联络过任何姓苏的人。
那么,唯一的变数,就是高考前夜,那个绝望中拨出的神秘号码……看来,对方不仅收到了信息,还查到了我。
并且,动作比预想的更快、更直接。
我没有立刻回应,目光平静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司机,以及他身后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本能的警惕和评估。
司机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沉默和审视。
他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信封,双手递到我面前。
“这是苏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他说,您看过之后,再决定是否上车。”
他的语气依旧恭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妥。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信封。
沉默了几秒,伸手接过。
信封很轻。
里面只有一张纸。
我抽出那张纸。
是一份打印出来的、格式极其规范的文件。
标题清晰:DNA亲子鉴定报告。
我的目光直接越过前面大段的法律声明和技术说明,精准地落在最下方,结论一栏——鉴定意见: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苏振邦(样本A)是林晚(样本B)的生物学父亲。
白纸黑字,冰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