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食物,没有家人的叮嘱,只有孤身一人。
推开房门,客厅依旧狼藉,鸡汤的腥味还未散尽。
张翠芬大概还没回来。
我目不斜视,像走过一片无关紧要的废墟,径直走向大门。
老旧的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脚步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回响,空洞而清晰。
走出单元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气息。
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了眯眼。
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被称为“家”的牢笼。
站在路边,车流已经开始喧嚣。
我抬手,拦下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师傅,一中考点。”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太过于沉静,不像其他赶考学生那样紧张兴奋,忍不住搭话:“小姑娘去高考啊?
家长没送?”
“嗯。”
我应了一声,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熟悉的城市轮廓在眼前展开,却又透着一种隔世的陌生感。
前世被推下海的地方,好像就在这城市南边的某个港口……“放宽心!
就当平时考试一样!”
司机大概是看我脸色过于苍白(一夜未眠和高度紧张的后遗症),好心地安慰道,“别紧张,肯定能考好!”
“谢谢。”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紧张?
不。
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孤勇,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冰冷决心。
车子稳稳停在市一中考点外。
警戒线早已拉起,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挤满了校门前的整条街道。
焦虑的家长,兴奋或紧张的学生,维持秩序的警察,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嗡嗡作响,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
付钱,下车。
我的身影瞬间没入汹涌的人潮。
没有东张西望,没有寻找任何熟悉的面孔,目标明确地走向考生通道。
周围是无数张表情各异的脸,兴奋的、忐忑的、故作轻松的、强装镇定的……而我,像一块投入沸水的冰,格格不入。
拿出准考证,递给入口处核验的监考老师。
老师接过,仔细看了看证件照,又抬头看了看我。
证件照是几个月前拍的,那时的林晚眼神还有些怯懦,带着长期压抑下的暗淡。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