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而另外那一男一女,表情木然,看着有点诡异。
而且身上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米糊和纸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货郎看着我,眼神有点激动:“二丫都这么大了?”
女人也盯着我看,眼睛亮亮的,和她木然的表情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比。
我没吭声,皱着眉头瞪着货郎。
我阿爷阿奶既然对他这么好,我想他应该不是拐走我阿娘的的那个货郎。
但我现在无差别讨厌所有货郎。
而且,这个女人没准也是他从哪儿拐来的。
我哼了一声,转声回屋了。
“这孩子……今儿怎么这么古怪。”
阿爷在我身后咕哝。
“大半夜地被吵醒,小丫头不高兴了呗……”阿奶说。
阿爷不再搭理我,压低了声音,絮絮地和他们商量着什么。
我走到里屋门口时,听到阿奶有些担心的声音:“这么弄……稳妥吗?”
阿爷“嘘”了一声,说话声停了一瞬,然后变得更低了。
第二天,我直睡到日上三竿。
阿奶起屋掀我被子,才把我给叫起来。
我穿好衣服,走到堂屋里。
货郎的担子已经不见了。
“阿奶,昨天晚上那几个人呢?”
“走了。”
“你和阿爷不是最讨厌货郎了吗?
怎么还让他们到家里来坐。”
“这个货郎可不一样,你以后就知道了。”
接下来,无论我怎么歪缠,阿奶都只有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
下午的时候,村西头的打麦场里远远地传来锣鼓声。
戏班子开戏的时候到了。
我看看门外,田埂上不时就有人说说笑笑地经过,都是搬着小矮凳往打麦场去的叔叔婶婶,丫头小子们。
我忍了半天,终究还是开口道:“阿爷,我要去看戏。”
我料想因为胡老爷的事,阿爷阿奶不会轻易答应,已经做好和他们长磨一番的准备。
阿爷一瞪眼,刚想回绝,阿奶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阿爷回头看她一眼。
又看我,“行,你去吧。”
他还从兜里掏出两个铜子儿给我,“拿去戏台下买零嘴儿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虽然阿爷阿奶的表现有点奇怪,但我懒得想那么多了。
反正大人们总是喜欢对小孩子遮遮掩掩。
<好像我多稀罕知道似的。
我能看戏,还有钱买零嘴儿吃。
才没心思理他们背地里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