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心，奴婢会替你拖住谢将军……”我扶起她，摸了摸她发顶：“傻丫头，我走后你也收拾东西走吧，别留在这儿送死。”
翻墙而出时，墙下的雪堆接住了我。
远处传来巡夜的脚步声，我贴着墙根往巷口走，心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膛。
路过街角的包子铺时，热气混着人声扑面而来，我忽然想起谢荆爱吃这家的牛肉馅，从前总带着我来买。
马车停在朱雀桥边的老槐树下，车夫看见我时忙掀开帘子：“顾小姐，快上来！”
我刚要抬脚，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冷笑：“顾漓卿，你果然想逃。”
身体瞬间僵住，我转身看见谢荆倚在树旁，手里把玩着我遗落的发簪，眼神冷得像冰。
“你没去军营。”
我攥紧包袱，指甲掐进掌心。
他挑眉走近，靴底碾碎了地上的薄冰：“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选今天逃。”
我后退半步，撞上马车，听见车夫颤抖的声音：“谢、谢将军……滚。”
他抬手挥出一鞭，车夫惨叫着松开缰绳，马车受惊狂奔而去。
我看着最后一丝希望消失在街角，听见自己心跳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谢荆伸手扣住我手腕，指尖摩挲着我腕间镯子：“怎么？
看见我很失望？”
“你到底想怎样？”
我别过脸，不想看他眼里的戏谑。
他忽然弯腰将我扛在肩上，往回走时我听见他说：“我想怎样？
自然是要你记住，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眼皮底下。”
回到府里时，他将我扔在榻上，锁上门后转身盯着我：“从今天起，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好好待在这儿。”
后半夜我假装睡着，听见他鼾声响起时，才敢睁开眼。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他脸上，我轻轻起身，摸到他放在桌上的钥匙。
指尖刚碰到钥匙环，他忽然开口：“去哪儿？”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眼里的清醒，原来他一直在装睡。
“谢荆，求你放过我。”
我攥着他的衣角，他伸手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我要你眼里只有我，心里只有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三天后的深夜，春桃忽然撞开房门：“姑娘，快跟我走！
谢将军喝醉了，现在在前厅闹事！”
我慌忙起身，跟着她往后门跑。
路过花园时，我听见谢荆带着醉意的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