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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佛子老公与秘书彻夜未归苏雨梅周雪禅结局+番外

苏雨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雪禅曾爱我如命。在我重病时,折寿二十年为我祈福。为了求一柱姻缘香,他在庙宇之中跪了七天七夜。可在当上我家集团的董事长后,他却变了。结婚纪念日,他以参禅为由与秘书夜不归宿。我挺着大肚子,拿出了六年前他给我的定情信物,平安香。“哪天你如果觉得我负了你,就把里面的三根短香点上,很灵的。”我在佛龛前想起他说过的话,拿出了第一根香点上,跪拜……--------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穿越时空。六年前的古寺,我看到了周雪禅。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为我病中祈福。“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清歌平安。”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摸他憔悴的脸颊。指尖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原来,我只是一...

主角:苏雨梅周雪禅   更新:2025-05-29 1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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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梅周雪禅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纪念日,佛子老公与秘书彻夜未归苏雨梅周雪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雨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雪禅曾爱我如命。在我重病时,折寿二十年为我祈福。为了求一柱姻缘香,他在庙宇之中跪了七天七夜。可在当上我家集团的董事长后,他却变了。结婚纪念日,他以参禅为由与秘书夜不归宿。我挺着大肚子,拿出了六年前他给我的定情信物,平安香。“哪天你如果觉得我负了你,就把里面的三根短香点上,很灵的。”我在佛龛前想起他说过的话,拿出了第一根香点上,跪拜……--------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穿越时空。六年前的古寺,我看到了周雪禅。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为我病中祈福。“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清歌平安。”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摸他憔悴的脸颊。指尖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原来,我只是一...

《结婚纪念日,佛子老公与秘书彻夜未归苏雨梅周雪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雪禅曾爱我如命。

在我重病时,折寿二十年为我祈福。

为了求一柱姻缘香,他在庙宇之中跪了七天七夜。

可在当上我家集团的董事长后,他却变了。

结婚纪念日,他以参禅为由与秘书夜不归宿。

我挺着大肚子,拿出了六年前他给我的定情信物,平安香。

“哪天你如果觉得我负了你,就把里面的三根短香点上,很灵的。”

我在佛龛前想起他说过的话,拿出了第一根香点上,跪拜……--------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我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穿越时空。

六年前的古寺,我看到了周雪禅。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为我病中祈福。

“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清歌平安。”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摸他憔悴的脸颊。

指尖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原来,我只是一个无法触碰过去的灵魂。

在周雪禅旁边的老方丈,朝我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居士,你对林施主情深至此。

若诚心祈愿,不若立下心誓,以证真情。”

周雪禅没有丝毫犹豫,纸上庄严写下
我怀疑着点燃了第二根香。

世界再次变得模糊。

我的灵魂被牵引着穿越时空,又回到了那座古老的寺庙。

周雪禅站在方丈面前,神情凝重。

“方丈,这次我想为我和清歌求一支姻缘签,求佛祖指点,我与她是否能白头偕老?”

他的声音充满期待。

方丈又一次往我在的位置看了看,摇了摇头,为他抽出一支竹签。

“山崩地裂水倒流,鸳鸯分飞各西东。”

“始于甜蜜终于苦,一段姻缘两处痛。”

“不……不可能!”

周雪禅的声音都在颤抖“方丈,这签文是什么意思?

我和清歌情投意合,怎么会是孽缘?

又怎么会分飞西东?”

方丈目光平静无波,带着一丝悲悯:“此乃下下签,预示你与林施主之间,情缘虽深,却波折重重,恐非良配,结局……未必圆满。”

周雪禅激动地站起来。

“我对清歌的爱坚如磐石,怎会变心?

前段时间我为她祈福三天三夜。

为了能尽快找到需要的稀少血型的Rh阴性血为她治病,我几乎走遍了全国。”

方丈的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然后落回周雪禅身上。

“痴儿,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权势名利,最是腐蚀人心。

若你执意强求,签文所示,恐会一一应验。”

方丈顿了顿,仿佛在对我,又像是在对周雪禅预言未来。

“你会因利欲熏心,背弃今日挚爱;会在她最脆弱无助之时,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你会心安理得地蚕食鲸吞属于她的家业,转而赠予他人;会让她身怀六甲,却尝尽世间冷暖,独自面对背叛与伤害。”

我震惊的僵在了原地。

原来,六年前周雪禅就已经知道我们的未来了吗?

可曾经那么爱我的他,为什么会任由一切发生……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怎么才能改变。

周雪禅也猛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方丈!

我绝不会变成您说的那种人!

我对清歌的心,天地可鉴!

日月可表!”

他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与如今那个冷漠的“佛子”判若两人。

“若有朝一日,我因权势变心,伤害清歌分毫,让她受半点委屈,我愿……我愿永坠阿鼻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周雪禅,重重跪在佛祖面前,额头磕破的血滴落在地板上,他仿佛不知疼痛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誓言,仿佛要将这誓言刻入骨血。

却听到了方丈的叹息:“执念已深,孽缘难逃”我不甘心,和六年前的周雪禅一样不甘心。

我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方丈的袈裟,恳求他为我们指一条明路。

可我发不出声音。

只能听周雪禅向方丈乞求着:“还请方丈明示有无破解之法。”

眼前逐渐模糊,场景开始倒退。

我再次回到了现实。

只是这次,六年前的周雪禅的灵魂,跟着我回来了。

悠远的声音隔着时空传来:“万法缘生,皆是虚妄,亦是真实。

施主执念牵引,方有此番际遇。

其中种种,只能靠周居士自行参悟了。”

“命运并非铁板一块,人心一念,或可扭转乾坤……”
周雪禅的灵魂站在角落,他看到家里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神复杂。

他看着我,却又不敢与我对视,愧疚刻在了他还年轻的脸上。

我拿起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声音微颤:“李叔,来接我一下,我要去找一个人。”

十分钟后,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

周雪禅的灵魂一路跟来。

我拉开车门,一股刺鼻的、陌生的甜腻香水味扑面而来,仿佛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后座,一件女式的丝质衬衫随意地搭在那里,更刺眼的是,座位缝隙里,赫然夹着一个未来得及处理的避孕套包装纸。

空气仿佛凝固,我胃里一阵翻腾,强忍住恶心和眩晕。

李叔的脸瞬间涨红,眼神闪烁,额头冒出冷汗:“太太!

我……我真不知道!

这车今早周总用过,我……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慌乱地解释着,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口。

他用着曾承载着我记忆的婚车,光明正大的载着他的情人招摇过市。

甚至,在上面做着背叛我的勾当?!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维持着以往的平静。

“去古寺,就是我们当年去的那个。”

推开寺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穿越过来的周雪禅也愣住了。

如今的周雪禅正跪在佛前,手中捧着那颗价值连城的天珠。

他头微低,姿态虔诚,而他身侧俏生生站着的,是打扮得明艳动人的苏雨梅。

“百年天珠,愿世世代代相守。”

周雪禅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低沉而温柔,带着对佛祖的虔诚,却不是说给我听的。

我死死地盯着他手中捧着的东西——那颗流光溢彩的天珠!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珍宝。

如今却成了他讨好情人的工具!

苏雨梅笑得一脸甜蜜,伸手从他手中接过天珠,眼神里是满满的幸福和得意。

看到父亲的遗物被周雪禅当做玩意送给其他人,我心如刀绞,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腔:“周雪禅!

你就这样……就这样把爸爸留给我的东西……随便送人?”

他转身看到是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恢复冷静:“清歌?

你怎么来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还乱跑?”

“为了一颗天珠就这么激动?

不过是些世俗之物,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苏雨梅握紧天珠,面色苍白,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

“雨梅!”

周雪禅一把抱住她,惊慌失措。

我本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事,只是想要上前拿走本属于我的天珠。

却被周雪禅呵斥,“都是因为你非要跟来闹,现在雨梅出事了你高兴了吧!”

医生急匆匆赶来,做完检查后神情凝重:“苏小姐之前就查出来是白血病晚期,如果再不进行骨髓移植恐怕……。”

周雪禅声音里满是焦急和自责,“你生病了,怎么不早点给我说,现在立马做配型。”

苏雨梅躺在周雪禅怀里,虚弱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助。

“我本来就是Rh阴性血,连血型都很难配上,更别说骨髓了。

在生命的最后有你陪在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周雪禅的目光“唰”地落在我身上“清歌,六年前你生病,就是雨梅给你输的血,现在她生病了,你也该还她了。”

他斩钉截铁,像在宣判我的命运。

我看着周雪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原来他的变化,是从六年前苏雨梅给我输血开始的……苦涩的笑从嘴角蔓延开,他们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可清歌姐姐还怀着孕,就算匹配上了,也不能做腰穿移植,她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可以等其他配型。”

苏雨梅的手挂在周雪禅脖子上,白到异常的脸上,藏着得意的笑。

“你的身体等不了了,就不要管别人了。”

“清歌,你也听到了,雨梅现在只有移植骨髓才能活,你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周雪禅的声音冷酷陌生。

这还是当年那个在古寺为求得与我白头偕老,而磕破额头的周雪禅吗?

容不得我拒绝,医生已经把针管子扎入了我的手臂。

两个小时后,医生带来了骨髓配型成功的消息。

“手术就安排在明天,你准备一下。”

周雪禅没有感情的通知我。

我紧紧攥住手心,冷然看向周雪禅。

“为了苏雨梅,你连自己的孩子也要舍弃吗?”

“只是做个骨髓移植,孩子不会有事的。”

周雪禅说着,上前拉起我的手,脸色缓和了几分。

“清歌,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我彻底绝望。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起来放在了手术台上。

我来不及挣扎,针头刺入脊椎,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看向不远处的周雪禅的“灵魂”。

他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脸上是极度的痛苦、震惊和不解,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六年前的周雪禅渐渐消失,我也陷入黑暗之中。

……我再次见到苏雨梅,是在手术结束的当天晚上。

医护人员刚把我和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站在我的病房门口,完全没有了前一天病弱的样子。

她眼中闪过讥讽:“林小姐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身体底子就是好,做完腰穿孩子都没掉。”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你根本没有得病!”

我想要挣开医护人员,然而,身体的严重透支,加上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我眼前一黑。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脚刚落地,腿就软了,我狼狈的倒在地上。

视线模糊间,我看到周雪禅站在门口,站在苏雨梅身边。

身下涌出温热的血液,绝望随着鲜血蔓延开来。

我趴在血泊里,颤抖着手点燃了第三根香。

“清歌!”

周雪禅惊痛呼喊道。

我看到他慌乱朝我奔来,戴着佛珠的手穿过了我逐渐虚无的身体……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息着,心脏如同刚跑完马拉松般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额头上的汗珠冰凉刺骨,如同昏迷前摔倒在地板上的寒意。

周太太?

腹中的孩子?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周雪禅的冷漠眼神?

苏雨梅的讥讽笑容?

还有……那辆充满屈辱气息的婚车?

不,这不是我的现实,这些只是一个梦我跌跌撞撞地下床,冲进浴室,打开灯。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精致的面容,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困惑。

我是林清歌,现在是国际知名钢琴家林清歌。

我没有丈夫,没有孩子,也没有被权势和背叛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人生。

我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琴键,是悠扬动听的旋律,是世界各地掌声雷动的音乐厅。

现实中,周雪禅只是我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

六年前,我们有过一段美好却短暂的交往,他温柔体贴,理解我的事业,眼中闪烁着对音乐和我本人纯粹的欣赏和爱意。

那个月色如水的夜晚,我们谈论音乐、理想,分享彼此的人生。

他安静地坐在我的练琴房,享受着我指尖流出的音符,从未干涉我的时间和选择。

我以为,那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完美的爱情。

直到他去云山古寺为家人祈福……然后,他就那样消失了。

仿佛人间蒸发,再无音讯,电话成了空号,公司说他已离职,没有解释,没有告别。

我曾经哭过、痛过、追寻过,但最终,我选择将那份感情埋葬在心底,用无数场巡演、无数次的练习、无数个奖项,将自己铸造成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用成功和掌声填补内心被撕裂的空洞。

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直到…这六年间我总是梦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直到今夜这个梦的情节格外的完整。

梦中的周雪禅,那个冷酷无情、为了权势和情人可以牺牲一切的魔鬼,与我记忆中那个温柔、体贴、眼里只有我的男人,如何能是同一个人?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从惊恐渐渐变得清澈坚定。

我不是梦中那个软弱无助、将自己一切都交付出去的林清歌。

我是可以站在世界舞台上,凭实力赢得掌声的林清歌!

但那个梦…那逼真到令人窒息的绝望…那平安符、那三根香、那古寺、那签文、那毒誓……一切都太清晰了,清晰得不像是普通的梦境,那些背叛仿佛像我经历过一样令我心痛。

尤其是,梦境的起点,是周雪禅在古寺为我祈福,梦境的转折,是与古寺和平安符有关。

而现实中,周雪禅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云山古寺。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那个梦,或许是某种预示?

某种警告?

如果当年他没有消失,如果我们的感情继续发展,是否真的会像梦中那样,走向万劫不复的悲剧?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渐渐被晨光点亮的巴黎城。

那平安符里的三根短香,方丈口中“可照见因果”的力量……是否真的存在?

周雪禅的消失背后,是否藏着我不知道的与那个可怕梦境有关的真相?

这个念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周雪禅最后的踪迹,云山古寺,梦中的平安符,签文,誓言……一切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搜索“云山古寺”。

搜索结果显示,这座古老的寺庙确实真实存在,位于北京郊外,香火一直很旺盛。

一种难以名状、带着宿命感的召唤,在我心底越来越强烈。

或许,只有去那里,才能解开周雪禅消失的谜团,才能明白那个可怕的梦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那个梦中的平安符,真的存在,也真的与周雪禅有关。

演出经纪人玛丽安娜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份凝重。

“清歌,你听起来有点累,”玛丽安娜的法式英语带着职业的关切,“下午的彩排,你没问题吧?

今晚可是欧洲巡演的最后一站,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当然,玛丽安娜,”我努力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语气轻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我握紧手机,指关节泛白。

挂断电话,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巴黎的万家灯火,心底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完成欧洲巡演后,我要回国。

我要去云山古寺,探寻那个让我心悸的梦境,以及周雪禅消失的真相。

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必须去面对。


演出结束后告别了经纪人,我没有耽搁一刻。

改签机票,连夜飞回北京。

父母在机场迎接我,看到他们欣慰又担忧的眼神,我心头酸涩,却无法将那个可怕的梦境和内心翻涌的波澜告知他们。

“你这些年太拼了,也该歇歇了。”

母亲心疼地为我夹菜,我最爱的糖醋排骨,此刻尝在嘴里,却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小心翼翼地向他们提起周雪禅。

父亲的筷子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那个年轻人,可惜了……突然就没消息了。”

母亲也叹了口气:“当时看他对你挺上心的,还以为能成呢。”

我笑了笑,掩饰着心中巨大的情感漩涡。

他们不知道,他消失的背后,可能藏着多么惊心动魄的秘密,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未来预言。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了魔一样,开始追寻周雪禅消失的最后线索。

联系了当年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他的大学同学、前同事……得到的答案都殊途同归。

他仿佛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蒸发了,唯一的线索,是他离开前情绪很不对劲,手里总捏着一个从寺庙求的平安符。

平安符!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灵魂。

梦中的平安符,现实中的平安符……所有的记忆碎片,都在指向云山古寺。

周五清晨,北京郊外。

我驱车前往云山古寺,山路蜿蜒,两旁树木茂密,雾气在林间游走,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缥缈感。

这里的气息,这里的风景,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曾在无数个梦中走过这条路。

古寺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青砖黛瓦,在薄雾中显得格外宁静。

我深吸一口气,心跳加速,仿佛即将走进一个未知的世界。

香火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树木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我沿着梦里记忆中周雪禅带我走过的路,来到大雄宝殿前。

跪在冰凉的蒲团上,我双手合十,却没有具体的祈求,只是闭上眼,感受着这里的氛围,感受着那股将我指引到此地的力量。

“施主是第一次来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睁开眼,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站在不远处。

他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眼神却如同深邃的星空,仿佛能看透一切。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院子的一角。

那里,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正低头扫着地上的落叶。

瘦削的侧脸,专注时微蹙的眉头,还有那双手握着扫帚的方式……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刻骨铭心,但此刻又如此的陌生。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是他!

周雪禅!

尽管僧袍遮去了他的俗世衣裳,尽管六年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洗尽铅华的痕迹,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六年前那个温柔深情的他,也是梦中那个冷酷绝情的他。

此刻,他就在我眼前,穿着僧袍,扫着落叶。

就在我因为巨大的震惊和久别重逢的复杂情绪而犹豫不决的刹那,他像是心有所感,扫帚停下,缓缓抬起了头。

我们的目光,穿过六年的岁月和虚幻的梦境,在真实的世界里交汇了。

他的眼中,先是惊讶,随之而来的是一丝困惑,然后我看到了……看到了那种我曾经如此熟悉的、无法掩饰的柔软和震撼。

他看着我,嘴唇微微颤动,仿佛想说什么。

可还没等我开口,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像一把尖刀,打破了这魔咒般的瞬间。

是我的手机,玛丽安娜的来电。

我慌乱地掏出手机,接起,试图用最平静的声音回应。

可等我挂断电话,再抬起头时,那个角落已经空了。

周雪禅,不,是那个僧人,已经转身,消失在了庭院深处,灰色的僧袍,融入了朦胧的薄雾之中,仿佛刚才的重逢,只是我的幻觉。

“等等!”

我顾不上一切,喊出了声,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然而,在转角处,我却撞上了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僧人,他拦住了我的去路。

“施主请自重,”他声音冷峻,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后院乃寺庙清修之地,不便参观。”

“我、我不是参观!”

我急切地解释,声音因为奔跑和激动而颤抖,“我只是想见一个人!

他、他叫周雪禅!

刚才就在这里!”

“寺内无此人。”

中年僧人斩钉截铁地打断我,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仿佛在说,你看到的只是幻觉。

我退后一步,不解,愤怒,还有一种被欺骗的挫败感。

刚才分明就是他!

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

为什么要否认?

为什么要逃避?

就在我进退两难时,刚才那位慈眉善目的老方丈,从内院缓缓走出。

他的目光穿过中年僧人,落在我身上,深邃莫测,带着一丝了然。

“缘分未到,强求无益。”

他轻声说道,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禅意。

他走到我面前,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眼熟的布袋,递给了我。

我的手微微颤抖地接过,是那张誓纸!

梦中出现的!


带着满心的困惑和不安,我住进了山下的客栈。

老方丈的话在耳边回响,那只真实的平安符躺在我的手心,温热得如同有生命一般。

梦中的景象,现实的追寻,周雪禅的出现与否认,方丈的指引……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将我牢牢困住。

我躺在床上思索,难道真是梦中那燃烧的两根短香,改变了我的命运。

想到梦中周雪禅的背叛,我开始疑惑就算真找到了他又如何,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像梦中一样,再次遭受到背叛和伤害吗?

一夜无眠。

第二天午后,我按照老方丈的指引,来到了寺后的枫林。

秋风萧瑟,枫叶如火,将整片山林映得绚烂夺目。

在转角处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他站在一棵最高的枫树下,灰色僧袍在风中轻轻鼓动。

不再是扫地僧的模样,但身上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让我有些却步。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

那张曾经刻在我心底的面容,如今带着一种洗净铅华的宁静,却又隐藏着深深的疲惫和痛苦。

我看到,他原本握着佛珠的手,此刻微微颤抖着,仿佛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他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震惊、复杂、愧疚、痛苦,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他微微低下头,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施主远道而来,可是为了……寻求解脱?”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跟我梦中他的声音并不一样,刻意用一种公式化的问候,在我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周雪禅。”

我没有回应他的佛语,直呼他的名字。

“或者我该叫你…明禅法师?”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再次垂下眼帘:“出家人已放下俗世姓名,过去种种,阿弥陀佛,都已成空。”

“如果真的成空,那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梦?!

你告诉我,周雪禅,你为什么要消失?”

“你…施主,你做了什么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不再是刚才的疏离,想要迫切的从我嘴中听到答案。

我看着他眼中熟悉的波动,咬了咬牙,将我用第一根香“看”到的未来,用第二根香“看”到的签文和毒誓,一五一十地、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愤怒,全部告诉了他。

我说到我们走向破碎的婚姻,说到他对我的冷漠和背叛,说到我腹中的孩子,说到苏雨梅,说到他在佛前用我的天珠向另一个女人盟誓,说到他在医院里如何逼迫我为所谓的情敌输血,说到最后,说到我带着孩子摔倒在地,他却袖手旁观,冷漠注视……每说一句,周雪禅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他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像是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

他的双手捂住了脸,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扫帚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发出刺耳的声响,摔在地上。

寺庙的晚课钟声,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痛苦中突然响起,沉重而悠远。

像是为无法逃避的命运敲响的丧钟。

“周雪禅!”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底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快感,反而被一种更深的悲凉笼罩。

这一切,都是真的。

梦是真的,他的痛苦也是真的,我在梦中的遭遇也是真的。

他痛苦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绝望:“清歌,我没有…我没有变成那样的人!

你说的那些…我没有做!

那些只是梦!”

“梦?!”

我举起手中的誓纸,“如果是梦,那这是什么?!

如果只是梦,你又为什么会消失,会出现在这里,穿着这身衣服?!”

他看着我手中的平安符,又看了看我的脸,眼神渐渐从痛苦变成了复杂,最终,他低下了头,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沉重忏悔。

“清歌…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因为…因为我害怕预示成真,我害怕你因为遭受那些痛苦,我更害怕我会变成那样的人。”

“六年前,我来这里为你祈福,得到了那枚平安符,后来我向方丈求签,他给我看了签文,说我与你乃是孽缘,若强求必遭苦痛,我会因权势变心,伤害你,甚至导致你遭遇不测……我不信!

我当时绝不信!”

他猛地抬头,眼中的痛苦变成了决绝,“我对佛祖发了毒誓,宁可永坠阿鼻地狱,粉身碎骨,也绝不负你!”

“可是,可是方丈说,签文即是预示,若执意强求,便会一一应验。

他说,因果循环,难逃定数……”他捂着胸口,仿佛那个预言像一把刀子插在他心上。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真的会变成签文和方丈说的那样的人,害怕我会亲手毁掉你,毁掉我们的一切。”

“我想过很多办法,想过如何才能抗拒那个预示……最终,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彻底切断与俗世的联系,切断与你的联系。”

“我以为,只要我消失,只要我远离了那些可能让我变心、让我追求权势的环境,只要我不再与你在一起,那个可怕的预言就不会成真。

只要我出家修行,清心寡欲,就可以斩断签文所指的因果。”

“我…我以为六年的修行,我已经放下了,我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了,直到那天在维也纳,我在观众席里看到你,看到了你在舞台上闪耀的样子,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压抑了六年的思念和痛苦:“我根本就没有放下。

无论我躲到哪里,无论我如何修行,你始终是我放不下的执念,是我灵魂深处最深的牵挂。”

“我以为我避开了那场劫难,以为我守护了你。”

他的声音哽咽,“可我没想到,我的逃避,让你这六年时刻遭受梦境的折磨和痛苦。”

“而你的那些梦,方丈说,那便是‘同心香’的力量,是因果的显化,它或许,让你看到了我选择逃避后,我们未曾经历,但极有可能发生的另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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