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分数线上划出血痕:“我妈用我爸的权限......”我的胸腔起伏,委屈的眼泪流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家!!!”
我哭喊着摇晃陈默胳膊,我不明白,明明我们家都已经那么惨了。
为什么还要针对我们!
集装箱铁门被保安撞开,陈母的羊皮高跟鞋正踩在我的志愿手册上。
她捡起沾着鱼腥味的录取通知书轻笑:“三本助学贷款要贫困户证明,你家违建房能开出来?”
陈默突然抓起水果刀抵住手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一直针对小雨!!
我现在就改志愿!!!”
“你改啊!”
陈母把手机摔在铁桌上,监控视频里我爸正跪在拆迁办门口,“推土机明天就到,你猜先碾断他的左腿还是右腿?”
我马不停蹄冲回城中村,拆迁队的红漆已喷满外墙。
我妈正用铁锅接屋顶漏下的雨水,床上散落着被撕碎的贫困户申请表。
“街道办说我们没房产证,拆迁款……”我妈突然剧烈咳嗽,袖口滑落的针眼在霉斑墙上蹭出血迹,“你...爸的病例本呢?
快...快...找出来。”
我踢开床底的蟑螂窝,装病历的铁盒里只剩五枚生锈的硬币。
陈默七年前写的“结婚基金”字条黏在盒底,被拆迁队的探照灯照得忽明忽暗。
“找到了!”
我爸举着病历本从危房二楼探出身,可就在这时,瓦片突然坍塌。
他像破麻袋一样摔进水泥堆,怀里还紧紧捂着1996年的化疗缴费单。
救护车被拆迁队的铲车堵在巷口,我徒手扒开父亲嘴里的血块,听见他含混地说:“箱...子里有陈默的...”生锈的盒子里躺着陈默的一封信,信封里掉出张字迹潦草的保证书:“等我毕业当律师,把属于小雨的都讨回来。”
周围没有其他合适物,我妈把陈默的信皮垫在我爸渗血的肋骨下:“明天妈去血浆站......这次卖多少CC?”
我掰开父亲攥紧的拳头,抠出三颗带血的牙齿,“上次晕倒医生说再抽会死。”
拆迁队头目王建军推开门时,我爸的呼吸已经像破风箱。
他甩出补偿协议冷笑:“违章建筑赔三万,签字滚蛋。”
我抓起铁盒砸过去,硬币在协议上划出狰狞的裂口:“七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