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毒马十年前,我和我的青梅竹马被迫分开。
十年后,我又遇到了他。
他牵着未婚妻的手。
而我也被迫嫁给了暴发户。
可他却一直没忘记我。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1.塑料凉鞋陷进积水里时,我正踮脚够天台晾衣绳上的校服。
暴雨把蓝白条纹布料拍得啪啪响。
陈默突然从铁门后探出头,手里举着两根化了一半的绿舌头冰棍。
“最后一根五毛的,老板娘白送根断的。”
我接过他递来的冰棍,说道:“谢谢你。”
他袖口还粘着上午数学课蹭的粉笔灰,塑料包装袋在风里抖得像挨打的狗尾巴。
陈默把冰棍嗦得吱吱响:“我爸说下月涨工资,等我考上市重点中学就给我买自行车。”
“等我考上大学还会买金戒指,电视里那种带红宝石的。”
陈默突然抓住我手腕,冰棍水滴在晒褪色的校徽上:“等我考上大学我们就结婚,我当医生给你爸治风湿。”
我看着陈默嘴角的绿豆冰渣,可突然间楼下传来三轮车倒地的巨响,盖过了他后半句话。
救护车鸣笛声就是这时候刺进来的。
我爸……出车祸了。
2.急诊室白炽灯管滋啦滋啦闪,我数着护士推过去的第四辆担架车,终于看见浑身是泥的父亲。
他右腿不自然地弯折着,手里还紧攥个压扁的快件盒。
万幸的是他没有生命危险,不幸的是他撞了辆豪车。
“雨天路滑,三轮车刹不住?”穿高级西装的男人掸着袖口泥点,腕表在赔款协议上投出冷光,“我不听任何解释,要么赔二十万,要么告到你们卖房。”
我妈扑通跪在瓷砖上,额头磕出闷响:“快递公司没买保险,孩子他爸化疗刚停……”无论她怎样哀求,结果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有个小男孩冲了进来。
他校服裤兜鼓出个方形轮廓,喘着气把铁皮饼干盒往我怀里塞。
硬币在盒底叮当乱撞,五块纸币边角还粘着奥特曼贴纸。
“我存了五年......都给你。”
我摸着盒盖上歪扭的“结婚基金”四个铅笔字,鼻子一阵酸楚,视线也变得模糊。
走廊外传来高跟鞋的咔哒声,陈默母亲拎着爱马仕保温杯站在门外,睫毛膏被雨水染成两道黑痕。
她拎起陈默领子,指着我说:“你个小狐狸精,以后离着我们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