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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妻在我坟前跪下说对不起全文+番茄

无花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深了。窗外是都市永不熄灭的霓虹,闪烁的光影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几缕斑驳。李格没有开灯,他就这样静静地侧躺在床上,目光贪婪地描摹着身旁熟睡的妻子——温晴。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或许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李格伸出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毫米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他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更怕自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会让她在睡梦中蹙起眉头。胸腔里传来熟悉的闷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李ゲ强忍着涌到喉头的咳嗽,将脸埋进枕头的一角,直到那阵窒息感稍稍退去,才敢重新望向温晴。他的晴啊,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主角:李格温晴   更新:2025-05-29 0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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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格温晴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妻在我坟前跪下说对不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无花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深了。窗外是都市永不熄灭的霓虹,闪烁的光影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几缕斑驳。李格没有开灯,他就这样静静地侧躺在床上,目光贪婪地描摹着身旁熟睡的妻子——温晴。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或许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李格伸出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毫米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他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更怕自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会让她在睡梦中蹙起眉头。胸腔里传来熟悉的闷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李ゲ强忍着涌到喉头的咳嗽,将脸埋进枕头的一角,直到那阵窒息感稍稍退去,才敢重新望向温晴。他的晴啊,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离婚后前妻在我坟前跪下说对不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夜,深了。

窗外是都市永不熄灭的霓虹,闪烁的光影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几缕斑驳。

李格没有开灯,他就这样静静地侧躺在床上,目光贪婪地描摹着身旁熟睡的妻子——温晴。

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或许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李格伸出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毫米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他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更怕自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会让她在睡梦中蹙起眉头。

胸腔里传来熟悉的闷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李ゲ强忍着涌到喉头的咳嗽,将脸埋进枕头的一角,直到那阵窒息感稍稍退去,才敢重新望向温晴。

他的晴啊,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这光,他快要握不住了。

诊断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凌迟着他的神经。

“晚期……最多半年……”医生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宣判了他生命的倒计时。

那一刻,李格的世界轰然倒塌,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温晴。

他无法想象,当这个噩耗降临在她身上时,她会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他更不愿让她看着自己一天天衰败,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在她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样的场景,比死亡本身更让他恐惧万倍。

他宁愿她恨他,怨他,也好过让她承受那份肝肠寸断的悲伤。

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要亲手推开她,在她还不知道真相之前,在她还能拥有崭新生活的时候。

计划的第一步,是那份骨髓配型报告。

温晴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虽然一直在药物控制下情况稳定,但医生说过,骨髓移植是根治的唯一希望。

他们一直在等待合适的配型,却迟迟没有消息。

李格偷偷去做了检查。

当医生告诉他,他的骨髓与温晴高度匹配时,他竟有种荒谬的释然。

这或许是上天对他最后的仁慈,让他能在离开前,为她做最后一件事,一件能让她好好活下去的事。

他以匿名捐献者的身份,启动了捐献流程。

手术日期,就定在一个月
后。

他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完成所有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温和地洒在温晴的脸上。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习惯性地往身旁摸去,却摸了个空。

“李格?”

她轻唤了一声,坐起身。

李格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晨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圈模糊的金边。

他没有回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醒了?”

温晴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像只大型犬一样黏在她身边,要么赖床,要么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早安吻吗?

“嗯,”她应了一声,下床走到他身后,想从背后抱住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

温晴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

她轻声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李格转过身,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冷淡。

他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眸,此刻像结了冰的湖面,寒意逼人。

“温晴,我们谈谈。”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温晴的心脏骤然缩紧,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从未听过李格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那样陌生,那样遥远。

“谈……谈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迅速笼罩了她的心头。

李格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深处似乎藏着汹涌的痛楚,但表面却维持着冰冷的平静。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问题?”

温晴茫然地重复着,像是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我们……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

他们的爱情,曾是旁人眼中最完美的模样,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怎么会突然出现问题?

李格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那只是你以为的‘好’。

温晴,我累了。”

“累了?”

这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温晴心上,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李格垂下眼睑,不敢去看温晴那双写满惊痛的眸子,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强迫自己继续说着那些违心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先割伤自己,再去刺痛她,“每天一成不变,平淡如水,我需要一些……新的刺激。”

温晴
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深爱了五年,以为会相伴一生的男人。

他的话语像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新的刺激?”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你对我没有感情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到的李格,面容依旧英俊,却透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冷酷。

李格的心在滴血,他多想冲上去抱住她,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他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用尽全身力气,吐出那个残忍的字:“是。”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将温晴所有的希冀与爱恋,砸得粉碎。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天崩地裂。

李格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痛如绞,却只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窗外那片刺目的阳光。

阳光之下,他的未来一片灰暗,而他希望,她的未来,能重新被照亮,即使那光芒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他暗中联系了律师,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房产、股票、存款,都以一种隐秘的方式,设立了信托,受益人只有温晴。

他甚至想好了,在她骨髓移植手术成功,身体恢复之后,他就会用最不堪的方式,彻底离开她的生活,让她在极致的失望与怨恨中,彻底忘记他。

恨吧,怨吧,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李格在心里默念着,那份决绝如同淬火的钢,坚硬而冰冷。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

这份爱,沉重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却又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多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告诉她一切,可那之后呢?

是无尽的眼泪和绝望的陪伴吗?

不,他不要。

他要她活着,带着对他的“恨”,好好地、健康地活着。

这便是他,李格,一个将死之人,为他此生挚爱,铺就的最后一条路,一条开满荆棘,却通往她新生的路。

而他自己,则甘愿坠入无边地狱。

那个“是”字,像一把无形的巨锤,轰然砸碎了温晴的世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稀薄而冰冷,让她窒息。

她怔怔地看着李格,那张曾
经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脸庞,此刻却陌生得让她心悸。

“你……再说一遍?”

温晴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最后一丝乞求,仿佛只要他否认,刚才的一切就只是一个噩梦。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李格强迫自己迎向她满是伤痛和不解的目光,那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他千疮百孔。

他知道,此刻的任何一丝犹豫,都会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必须狠下心,将这把刀插得更深。

“我说,是。”

他重复道,声音比之前更加冷硬,不带一丝温度,“温晴,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种一眼望得到头,毫无波澜的生活。”

“没有感情了……”温晴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要将它们嚼碎了吞进肚子里,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泪水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堤防,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却在她心上砸出深坑。

“毫无波澜?

我们曾经的约定呢?

你说过要陪我去看北海道的雪,要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你说过会永远爱我……那些都是假的吗?”

她的声音凄楚而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控诉他的背叛。

李格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揉捏,痛得他几乎要弯下腰去。

他多想告诉她,那些都不是假的,那些约定他比谁都记得清楚,他甚至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他们未来的美好。

可是,他不能。

“此一时彼一时。”

他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佻而无情,“人总是会变的,温晴。

以前说的,不过是当时的情话罢了,当不得真。

我现在,想要的是自由,是新鲜感,这些你给不了我。”

“情话?

当不得真?”

温晴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被他话语中的冰冷狠狠推开。

她难以置信地摇头,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李格,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们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还是说……还是说你外面有人了?”

问出这句话时,温晴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既希望是,又不希望是。

如果是,至少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理由,一个可以恨的对象。

如果不是,那这份无情的抛弃,又算什么?

李格的眼睑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他本想顺水推
舟,承认自己有了别的女人,这样或许能让她更快地死心。

但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能再给她安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在伤心之余还要承受被背叛的屈辱。

他选择了沉默,而这沉默,在温晴看来,便是默认。

“呵……呵呵……”温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干涩而悲凉,眼泪却流得更凶,“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真是傻,我竟然还以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

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李格下意识地想上前扶她,却在迈出脚步的瞬间强行止住。

他不能给她任何错觉,不能让她看到自己丝毫的动摇。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绝望,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病痛本身更让他煎熬。

“既然如此,”温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被碾碎的骄傲和无尽的悲伤,“我们……离婚吧。”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像是一把重锤,也狠狠砸在了李格的心上。

这本是他的计划,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当他真的听到时,那份痛楚却丝毫不减。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温晴闭上眼睛,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

她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一丝让她心存幻想的表情。

这个早晨,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她的心房。

她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彻底陷入了黑暗。

“东西……我会尽快搬走。”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李格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如刀割。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这样也好,至少她会恨他,会尽快忘了他,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无比。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当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的那一刻,李格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胸腔里的闷痛再次汹涌而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他用手死死捂住嘴,不
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怕被屋内的温晴听到。

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朵朵绝望的梅花。

他成功了。

他亲手将她推开了,用最残忍的方式。

而房间内,温晴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将脸埋在双膝间,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

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绝望。

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爱她的李格,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一遍遍地问着,却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却像是带着嘲讽的意味,照亮了这一室的狼藉和一颗破碎的心。

李格的计划,在温晴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迈出了血淋淋的第一步。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一步步将自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剥离,直到她对他只剩下怨与恨。

只是,他没有算到,这份爱与痛,早已深刻入骨,又岂是轻易能够割舍。

他为她铺就的“新生之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悲剧。

屋子空了。

不,李格只是带走了他自己,可温晴觉得,整个家都被搬空了。

阳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切割着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每一粒都像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还瘫坐在地板上,双膝冰凉,脸上是干涸的泪痕,黏腻又僵硬。

“为什么……”这个问题,像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她的喉咙。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李格怎么会变成那样?

那个早上出门前还会偷吻她额头的男人,那个会把她冰凉的脚捂在怀里的男人,那个说好要一起变老的男人。

“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人总是会变的,温晴。”

他的声音,平静,冷漠,像淬了冰的刀子,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凌迟着她残存的理智。

每一个字都清晰,每一个字都刺骨。

她不信。

或者说,她不敢信。

五年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琐碎的,甜蜜的日常,难道都是假的?

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胃里一阵翻搅,她扶着墙壁,踉跄地站起来,想去喝口水。

杯子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像她的心。

她怔怔地看着那些碎片,突然很想笑,笑自己原来这
么不堪一击。

手机在沙发上固执地响着,一声又一声,扰乱了这死寂。

温晴木然地走过去,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沈勋。

沈勋……多久没联系了?

大学毕业后,他出国,他们就断了音讯。

他是她青葱岁月里,一道模糊而温柔的影子,被李格浓墨重彩的爱意彻底覆盖。

<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她划开接听,没有力气说话。

“喂?

温晴?”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确定。

温晴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逸出一声极轻的抽泣。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沈勋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温晴,你……还好吗?

我听同学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同学?

哪个同学?

她现在这个样子,谁会知道?

“我……”她终于发出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没事。”

“没事?”

沈勋的语气里带着不信,“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糟糕。

温晴,如果你需要人聊聊,我……我刚好回国了,就在本市。”

回国了?

温晴的脑子有些混沌。

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

“李格呢?

他和你在一起吗?”

沈勋不经意般地问。

提到李格,温晴的心脏又是一阵剧痛,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他……”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你们吵架了?”

沈勋的声音放得更柔,像羽毛轻轻拂过她紧绷的神经,“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太往心里去。”

不是吵架。

温晴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沈勋,我们……我们要离婚了。”

说出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久到温晴以为他会挂断。

然后,沈勋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怎么会这样?

李格他……他怎么舍得?”

他怎么舍得?

是啊,她也想问,他怎么舍得。

“他说,他对我没感情了,他厌倦了。”

温晴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飘落在地,却带着千斤的重量。

“没感情了?”

沈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错愕,随即转为一种了然,“温晴,别难过。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你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

值得更好的人…
…这句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一把温柔的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温晴喃喃自语,眼前一片模糊。

“你在家吗?

方便吗?

或许,我过去看看你?

至少,陪你说说话。”

沈勋的声音,像窗外那缕勉强挤进来的阳光,微弱,却在此刻显得格外重要。

她需要一个人,任何人,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好。”

挂了电话,温晴看着满室狼藉,和镜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自己。

李格不要她了,这个认知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沈勋的出现,会是她的救赎吗?

还是另一个未知的开始?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

此刻的她,只想抓住任何一点能让她暂时喘息的浮木。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像一把尖锥刺破了屋内的死寂。

温晴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她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和这个世界有任何交集。

李格走了,她的世界也跟着坍塌了一角,不,是全部。

铃声固执地响着,一声又一声,带着不容拒绝的穿透力。

她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却像灌了铅,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谁啊?

这个时候……温晴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到门边,透过猫眼,外面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沈勋。

脑子里混沌一片,几乎是凭借本能,她拉开了门。

门口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干净清爽,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温和而专注。

他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看样子是刚从什么精品店出来的。

“温晴。”

他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温润,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温晴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从遥远记忆里走出来的人。

大学时代,沈勋是风云人物,成绩好,家境好,人也温文尔雅,是许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她也曾是那众多女生中的一个,只是那份朦胧的心思,在遇到李格之后,便如晨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格的爱,热烈,直接,像太阳,将她整个世界照亮,让她再也看不见其他的星光。

“你怎么……”温晴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问了几个老同学。”

沈勋的目光在她憔悴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怜惜,随
即又被担忧所取代,“你还好吗?

脸色很差。”

温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粗糙,冰凉。

她大概能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她侧身让开:“进来吧。”

沈勋走进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客厅。

不算凌乱,但处处透着一股主人无心打理的颓唐。

沙发上随意扔着的外套,茶几上喝了一半的水杯,还有……地板上那摊刺眼的玻璃碎片。

他的视线在碎片上顿了顿。

“刚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温晴有些窘迫,想去拿扫帚,脚下却虚浮得厉害。

“我来吧。”

沈勋放下手里的纸袋,很自然地挽起袖子,找到角落的扫帚和簸箕,动作麻利地将碎片清扫干净。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让温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先坐,”沈勋把垃圾倒掉,洗了手,声音依旧温和,“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好像对这个家很熟悉一样,径直走向厨房。

温晴张了张嘴,想说不用,却又咽了回去。

她确实渴了,嗓子眼像在冒火。

很快,沈勋端着一杯温水走出来,递给她:“慢点喝。”

温晴接过,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一丝暖意从手心蔓延开。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流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些微的舒缓。

“谢谢。”

她低声说。

沈勋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

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探究,却没有逼问的意味。

“李格……他真的……”沈勋似乎在斟酌用词,“真的要和你离婚?”

温晴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杯中的水晃了晃。

“嗯。”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眼圈又开始发热。

“为什么?”

沈勋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不解,“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记得毕业那会儿,李格追你追得轰轰烈烈,我们都以为你们会是童话。”

童话?

温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啊,她也以为是童话,结果王子半路扔下公主跑了,还说公主太无趣。

“他说……他对我没感觉了,厌倦了。”

温晴垂下眼,盯着杯子里的水纹,声音轻得像随时会碎掉,“他说,他想要自由,想要新鲜感。”

沈勋沉默了几秒,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不可
闻的叹息:“有些人,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

温晴,你为他付出了多少,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在眼里。”

温晴的心猛地一抽。

是啊,她付出了多少?

她的整个青春,她所有的爱,她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

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手背上,滚烫。

“别哭了。”

沈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声音放得更柔,“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不值得。”

他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背,温凉的触感让温晴瑟缩了一下,迅速接过纸巾,胡乱擦着眼泪。

“我只是……想不通。”

她哽咽着,“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也许,他早就变了,只是你没有发现。”

沈勋的声音像带着某种蛊惑,“感情这种事,最怕的就是自欺欺人。

温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从来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温晴最痛的地方。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沈勋。

他从来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爱她?

李格为她做饭,为她暖脚,在她生病时衣不解带地照顾,那些温柔,那些体贴,难道都是假的?

“不……不会的……”她喃喃反驳,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如果爱,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如果爱,怎么会那么残忍?

沈勋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眼神深了深,语气却依旧温和:“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

但有时候,看清真相,虽然痛苦,却是解脱的开始。

你这么好,不应该被困在一段已经死去的感情里。”

他从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推到温晴面前。

“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点小礼物,一些安神的香薰和茶叶,希望对你有帮助。”

他的笑容温和得体,“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天塌不下来。”

温晴看着那个盒子,没有伸手去接。

沈勋的出现,像一根浮木,在她快要溺毙的时候。

可这根浮木,却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抚慰她,却又像在不动声色地将李格钉在负心汉的十字架上,不留余地。

“我……”温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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