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口袋:“晚上回家再看。”
电梯里,他握着我的手贴在他胸口。
心跳声透过西装衬里传来,和我记忆里大学时他给我画婚纱草图时一样快。
“棠棠。”
他低头吻我发顶,“这次,换我当你的第一个客户好不好?”
我没说话,把脸埋进他肩窝。
窗外暮色渐浓,照得他西装上的线头都泛着光——那是他偷偷在办公室做裁缝时,留下的、属于我们的痕迹。
8与王律师的会面约在了咖啡馆的角落。
我捏着已经变凉的拿铁,看着他推过来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是谢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
他推了推眼镜,“这是2019年谢总以个人名义签署的贷款合同。”
纸张沙沙作响。
第一页的抬头不是“投资协议”,而是“无息借款合同”,借款方是谢砚,贷款方是我。
借款金额正好是当年工作室的启动资金,还款期限写着“苏棠女士自愿为止”。
“谢总当时要求,如果您日后觉得受到束缚,随时可以终止。”
王律师翻到附件,“您看这笔注——‘乙方(苏棠)无需以任何形式回报甲方(谢砚),包括但不限于婚姻关系’。”
我的手指颤抖起来。
三年来我一直以为,他是用资源换取我的妥协;原来他早就为我铺好了退路,只是非要套上一个“夫妻”的壳子,不过是想离我更近一些。
玻璃门被推开。
谢母穿着素色旗袍站在那里,发梢沾着细雨:“能聊一聊吗?”
她在我对面坐下,手指摩挲着杯壁:“当初你们领证太匆忙了。
我让人查过你的工作室,账上穷得只剩下半卷蕾丝了。”
她笑了一下,“我以为你是图他的钱。
直到有一天我路过一条小巷,看见你蹲在门口给一个流浪汉改破毛衣,还说‘袖口收窄一点,冬天就不会灌风了’。”
雨珠顺着玻璃往下流淌。
“后来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几次补品,都被你退回来了。”
她握住我的手背,“你不知道吧?
谢砚那孩子,以前能在会议室里一坐就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总说‘得赶回去给苏棠送姜茶’。
是你把他从一堆报表里拉了出来。”
她突然站起身,从包里掏出手帕擦去我眼角的泪水:“现在我厚着脸皮求你——别让他再缩回那个冷冰冰的世界里去了。”
林知夏是傍